傍晚。
今天預約的病人看完了不說，連明天預約的病人都看了一大半，進度非常快。
跟著來學習的那群醫生雖然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但卻都非常興奮，以前他們對“林氏醫學”還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
可今天看到林紹文和季喜來後，他們才知道醫生的差距可以有多大。
季喜來也還則罷了，林紹文那可就太神了。
只要他一把脈，你身體的任何毛病，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會在最短時間內制定最適合的治療方案。
有些他們覺得很嚴重的疾病，林紹文只要出手推拿或者靠著一枚銀針，幾乎就能藥到病除。
神乎其技，已經不足以形容這位醫學界的泰山北斗了。
傍晚。
林紹文婉拒了季喜來和周新等人的晚飯邀請後，驅車帶著林若水朝著南鑼鼓巷駛去。
“怎麼？不高興了？”
“不是。”
林若水把頭看著窗外道，“我以前覺得我還挺厲害的……可今天看到季師兄後，我才知道自己根本不算什麼。”
“哈。”
林紹文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以前有沒有和你說過，醫術是非常吃天賦的？”
“季師兄天賦極高，他……”
“錯了。”
林紹文放慢車速，點燃了一根煙道，“季喜來是我所有學生里，天賦最差幾個……王新平知道嗎？”
“嗯？華興采購部的副部長？”林若水詫異道。
“我其實也手把手教了他不少東西，但他就是那種不開竅的人。”林紹文搖頭道，“而季喜來，其實天賦和王新平差不多。”
“怎麼可能？”林若水驚呼道。
“怎麼不可能？”
林紹文輕笑道，“我其實都希望我的學生能夠做到全科全能，最少……大部分病癥都會看，但是我對季喜來沒有這些要求。”
“他喜歡骨科，那就讓他鑽研骨科，也就是因為他天賦太平庸，如果再讓他鑽研其他的學科，這對他來說壓力太大了。”
“啊？”
林若水整個人都懵了。
如果季喜來天賦差都可以這麼厲害的話，那天賦稍微好一點，那豈不是能上天啊？
“我說過，距今為止，唯一我能看得到成為‘一代名醫’的，只有金妍兒。”
林紹文搖頭道，“你知道大領導他們為什麼緊抓著金妍兒不放嗎？就是因為他們也知道……哪怕是李峰去擔任保監局的局長，他以後也沒有金妍兒厲害。”
“我說他們怎麼不去找別人，就緊抓著妍兒不放呢。”林若水苦笑道。
“你真以為大領導他們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不成？他們眼光毒著呢。”
林紹文嘆氣道，“我有很多時間都要去處理庶務，但金妍兒不用……她不會理會這些小事，她最大的愛好就是鑽研醫術，再過二十年，她的醫術搞不好會在我之上也不一定。”
“騙人。”
林若水嬌嗔道，“這個世界上，哪有比你還厲害的醫生……”
“去去去，我自己都不敢說這樣的話，你還給我戴上高帽了。”林紹文笑罵了一聲後，正色道，“你的天賦也比我好，如果你有季喜來這麼認真的話……你的成就未必比金妍兒差。”
“我會努力的。”林若水認真道。
“嗯。”
林紹文點點頭，提高了車速。
半個小時後。
四合院。
林紹文剛進門，就看到傻柱和許大茂坐在院子里，嘀嘀咕咕的商量著什麼，連他走近了都沒有察覺。
“你們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呢？”
“臥槽。”
許大茂和傻柱同時喊了一聲，隨即抱怨道，“老林，你他媽想嚇死人啊？”
“看來真是在打壞主意。”
林紹文遞了兩根煙過去，“聊什麼呢？聊的這麼起勁……對了，院子里的其他人呢？”
“喏，這不是你說他們那玩意有點長嘛，都去剌了一刀……現在正在家休息呢。”許大茂幸災樂禍道。
“ ，都這麼听勸呀？”林紹文打趣道。
“老林，想不想掙一筆……”傻柱笑眯眯道。
“掙一筆？”
林紹文先是一愣，隨即驚恐道，“兄弟，你該不會是想……”
“嘿。”
傻柱輕笑一聲，從懷里掏出了一本書。
林若水湊過來一看，頓時滿臉通紅。
只見那封面上有個拍攝的頗為露骨的兔女郎，而且看那字體還是繁體字，八成是香江或者夷洲傳過來的。
“耍流氓是不是？”
“去你的，我又沒讓你看。”
傻柱白了她一眼後，壞笑道，“我和老許今天找了一天……找到不好東西，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兄弟，這不太好吧？”
林紹文額上見汗，“他們才把傷口縫合好，你這麼一來……會血崩的。”
“這不是有你嗎？”許大茂理直氣壯道。
“可不是嘛。”
傻柱恨聲道，“當年老子被剌一刀的時候，他們是怎麼對我的？我他媽血崩了多少次……你不記得了？”
“這……”
林紹文頓時啞口無言。
“明天請吃飯哈。”傻柱撇嘴道。
“哎。”
林紹文嘆了口氣，起身朝著西廂院子走去。
可剛進門，他就被林若水給拉住了。
“你怎麼不勸勸他們？閻解成他們剛剛割了……咳咳咳，這樣會出事的。”
“這怎麼勸？”
林紹文罕見的紅了老臉道，“別人的恩怨……咱們別管了。”
“嗯？”
林若水奇怪的看著他。
這家伙的表現，可有些奇怪。
“怎麼了？這麼看著他做什麼？”
金妍兒湊了過來。
“呀，妍兒，你回來了。”
林若水伸手摟住了她。
“還不回來，等會某些人都記不住我了。”金妍兒嗔怪道。
“沒良心了不是？”
林紹文笑罵道，“我可是問了好幾次，你怎麼不回家……你不信你問問秦姐她們。”
“我作證，他的確是問了好幾次。”林若水急忙道。
“哼。”
金妍兒俏臉一紅，挽住了林紹文的手臂，“算你有良心了還不成嗎？剛才你們在聊什麼呢？”
她正說著，秦淮茹等人也湊了過來。
“剛才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許大茂和傻柱……”
林若水把傻柱和許大茂的計劃說了一遍後，嗔怪道，“那傻柱還說讓紹文掙一筆明天請吃飯呢，他居然也不去阻止他們。”
“嗯？”
秦淮茹等人對視一眼，隨即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