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是打尖還是住店?”
剛入客棧,便有小二笑眯眯迎了上來,客棧不大,態度卻很好。
“住店,四間上房!”畢子君開口,遞給對方十顆中品靈石,小二當即咧個嘴笑個不停。
朝著上面喝道︰“四間上房!”罷了看了眼掌櫃笑道︰“二斤牛肉,一壺清釀!”
那掌櫃笑著點頭,小二則解釋道︰“四位,今日店中有折扣,幾位正好趕上了。”
葉塵笑了笑沒有開口,小二非常會做人,十顆中品靈石,送二斤牛肉,一壺清釀。
是送,可他不說送,說折扣,如此讓客人面上有光,不讓客人覺得是貪圖便宜。
“把招牌菜上一遍,再來兩壺好酒。”畢子君擺著手︰“你那清釀一听就不是好酒。”
“好 !”小二笑著當即去準備,葉塵幾人也在大廳中找了個位子,慢悠悠的坐下。
“前輩,拍賣會要請柬,可哪里有請柬拿?”畢子君給幾人倒上清釀。
葉塵卻並未喝,而是取下腰間的酒葫蘆,一口一口品嘗著,這是王沐檸釀造的桃花酒。
淡淡的桃花香讓葉塵愛不釋手,相比于其他酒,他還是喜歡王沐檸釀造的。
“想必你已經有了打算。”胖道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頓時直打寒顫。
葉塵點頭笑道︰“我此處有兩位故友,若能在他們手中討得請柬,便是最好。”
“若討不到呢?”小丫頭捏著乳糖,坐在椅子上小來回蕩秋千。
“那就搶!”畢子君冷笑一聲,“去拍賣會周圍蹲守,見有拿請柬的,直接打昏搶對方的。”
小丫頭聞言吐了吐舌頭,對著畢子君做了個鬼臉。
“子君哥哥,你也太暴力了,師尊都說了,修士要修身養性,打打殺殺成何體統。”
“吃你的得了!”將糖葫蘆塞進小丫頭的嘴巴,畢子君這才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多嘴。”
小丫頭當即癟著嘴,一臉的不願意,爬下椅子,跑到葉塵旁邊坐著去了。
葉塵則溫笑道︰“這個忙他們定然會幫。”說罷,他便安然地喝著酒,時不時吃一塊牛肉。
正在這時,背後傳來聲音。
“四叔,若這樣改革,開始客人定然少,可慢慢的客人便會多起來。”
幾人轉頭一看,但見一個錦衣少年站在櫃台旁,旁邊站著個兩鬢霜白的中年人。
二人站在那處,掌櫃的低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客棧的主家來了。
“徐哥兒,你確定這麼做有用?”喚作四叔的中年人詢問。
“四叔,絕對有用,你就相信我吧。”錦衣少年斬釘截鐵,對改良模式似乎有非常大的信心。
“如此便好!”中年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嘆息道︰“可惜,你並非嫡系,若不然,家族產業一定由你掌控。”
此話一出,少年明顯一愣,強顏歡笑道︰“能為家族產業出力,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其他的我並不奢求,不是我的求不來,是我的也扔不掉。”
說罷,他四處看了一眼,正好瞧見葉塵幾人,便徑直走了過來。
拱手一禮,這才笑著詢問︰“幾位貴客,在客棧可有不滿之事?”
葉塵心中贊嘆有加,這少年還知道詢問客人的意見,在這個社會背景下,的確是一個人才。
“你是這客棧的主家?”畢子君心中明了,卻還是笑問一句。
少年當即點頭,表明自己的身份,原來是徐家旁系,且這旁系都很遠,已經是旁系外圍了。
“你這客棧還行,就是酒不好。”畢子君提起清釀晃了晃︰“清釀這名字太簡單了,沒噱頭。”
葉塵聞言一笑,他還點評上了,白送的有的喝就不錯了,免費的還要什麼自行車。
少年則一臉溫笑連連點頭︰“多謝貴客的指點。”罷了,他對著後方的掌櫃笑道︰
“這幾位貴客的費用免了吧,全都在我的俸祿中扣除。”
“用不著!”畢子君抬手打住︰“這點錢我還是付得起的。”吃了一次虧,畢子君明顯長記性了。
少年連連笑言,也知道對方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糾纏,心中嘆息一聲,便準備告辭。
卻見葉塵緩緩抬頭溫笑道︰“小哥既是徐家後輩,不知識得徐瑾萱否?”
“堂姐?”徐峪先是一愣,上下打量一番葉塵,這才拱手詢問︰“道長識得堂姐?”
葉塵點頭笑道︰“舊識而已。”他說著又道︰“若小哥識得,貧道此處有一物,還望小哥能轉交與她。”
葉塵說著取出兩枚用手帕包裹的暗器,緩緩放在了桌子上。
徐峪目光閃爍,打量著兩枚暗器,看起來很熟悉,可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出處。
再看那手帕頓時一驚,卻見上面繪一雲山,上面一枚靈貫錢,這正是他們家族的標志。
將自己的貼身之物送與他人,除非關系非常好,才會這麼做。
有一說一,他堂姐有點傻,但不蠢,這東西絕不可能隨便送人,想來眼前這道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想到此處,徐峪鄭重拱手︰“既是堂姐舊識,晚輩自會帶到。”
罷了,他拿起兩枚暗器和手帕,拱手告辭而去。
畢子君則疑惑道︰“前輩,你那故友與你關系這般好,將貼身之物都能給你?”
葉塵聞言淡然一笑︰“抬舉,抬舉。”小丫頭高興地捏著拳頭,她師尊這面子也太廣了,到處都是故友。
“師尊,那我以後走到別處,誰要是欺負我,我就報你的名字。”
葉塵聞言呵呵一笑︰“你不報我的名字,你挨兩下打。”
“那報你的名字呢?”小丫頭眨巴著大眼楮詢問,卻听葉塵笑道︰“你報我的名字,你就挨四下。”
畢子君咧個大嘴,頓時哈哈大笑,胖道人也一臉笑意,葉塵實在太壞了。
唯有小丫頭氣呼呼地看著葉塵,一副你惹怒我的模樣。
再說徐峪,拿著東西快速上山,並非他著急邀功,實在是還有些事需要他處理。
早些將委托完成,他也能放下心去處理家族產業。
一路疾馳到家族,詢問徐瑾萱的位置,得知和紫牧去南山了。
南山風景極佳,想必是去看風景去了,詢問到具體位置,他又趕往南山。
一登山頂,便見徐瑾萱和紫牧坐在山頂,柴火燒得 里啪啦,二人湊在一起烤著肉。
時不時還要討論兩句,烤肉怎麼才能做得更香,每每說得興奮處,二人哈哈大笑。
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咳,咳……”徐峪咳嗽兩聲算是提醒,紫牧頭也沒回,“咋的,你喉炎犯了?”
徐瑾萱則轉過頭,看見是徐峪,當即笑道︰“小峪,你怎麼來了,快過來,快過來!”
對于紫牧嗆人的話,徐峪無奈苦笑,听聞徐瑾萱叫他,他這才上前。
“堂姐,堂姐夫!”緩緩拱手,紫牧冷笑一聲︰“怎麼的,叫聲姐夫能死,還堂姐夫。”
對于紫牧看不慣他,他太能理解了,當初二人大婚之夜,鬧洞房時,他酒喝多了。
非得說兩句心里話,不顧紫牧的阻攔,直接將對方推到南山上。
還不小心給推進了困陣,他後來迷迷糊糊回家了,留下紫牧一個人待在南山上。
大雪紛飛,三九天啊,紫牧穿著新郎袍在山上凍了整整一夜,徐瑾萱也是個心大的,愣是沒找。
等第二天睡醒才想起新郎官,眾人一直找到南山上,卻見紫牧已經被大雪覆蓋,成了人形雪雕。
也幸虧他是個修士,不然非得死在大婚之夜,這也是紫牧看不慣他的緣故。
徐瑾萱則不以為然,擺手道︰“你別管他,來,坐!”
拉著徐峪坐下,將烤肉遞給他一塊,詢問好不好吃。
徐峪感受著打得嘴疼的勁道,違心地表示好吃,這讓徐瑾萱喜不勝收。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紫牧詢問,徐峪強行將生肉咽下,將客棧一幕說了一遍。
二人听得詫異,卻見徐峪將暗器和手帕拿了出來,只一眼,二人臉上便閃過欣喜。
“這是那道人給你的?”紫牧語氣突然間加快,徐瑾萱也站起了身子,來回踱步。
二人如此反常,徐峪心中慶幸,幸虧他拿上東西就來了,若是延遲便會壞事。
“真是!”听到確切答案,紫牧笑著點頭︰“這暗器是我的,手帕是你姐的。”
徐峪頓時明了,他就說這暗器怎麼那麼熟悉,“這是你們給那道長的?”
此話一出,二人臉上頓時尷尬了起來,他們怎麼可能會給葉塵東西,這是葉塵當初搶的。
都這麼些年了,如今才物歸原主,當然,他們不可能明說,紫牧當即喝道︰“你管那麼寬干什麼?”
罷了,他又笑道︰“這個節骨眼上來找我們,許是和拍賣會有關。”
他不傻,反而異常聰明,對于葉塵的來向已經猜得大差不差。
“故人來訪,走吧,去見一見他。”徐瑾萱點著頭,推著紫牧下山,徐峪也跟在背後。
詢問緣由,便听紫牧笑道︰“他來了,徐家的機緣也來了。”
這話弄得徐峪二張和尚摸不著頭腦,想著一探究竟的心情,跟著一同下山趕往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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