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何至于此?”宋文城一副苦瓜臉,旁邊的唐飲也臉色不好看。
他們大意了,之前葉曦兒現身他們看到了,只以為葉曦兒就算溜達,但這麼多畫舫,也絕對不會踫見。
沒想到就是這麼巧,正好被抓包。
“公主,可否借一步說話?”唐飲咳嗽一聲,隨後輕聲道。
葉曦兒就等他這句話呢,起身過去三人嘀嘀咕咕,不一會的功夫就達成了協議。
葉塵則笑眯眯地看著,就因為這借一步說話,葉曦兒便會挨一頓揍。
“爹,你要不就趁此機會,給他佔卜一卦,看看如何?”
葉靈兒開口,旁邊的顧子言目光希冀,在神界時,他也找過天機師,但要不就是不準,要不就是對方不說。
到還有強大的天機師,可他根本請不動,如今遇到葉塵,他自然想要對方給他佔卜一卦。
“說說看!”
顧子言點著頭︰“我族當年也是大族,只是後來不知道是何原因,一代不如一代。”
“到我這里,修為連元嬰期都上不去,不論天資有多聰慧,有多勤奮,就是無法突破。”
老三听著這麼說,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幾息過後,他疑惑道︰“一切正常啊!”
“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這倒是怪了!”他說完後,其他人都查探了一番,都沒有找到問題。
顧子言苦笑道︰“正是如此,在下找過許多前輩替我看過,都說沒有問題。”
葉塵也不墨跡,取出老家伙後,緩緩搖動,可不同于以往,這次降下的因果非常多。
幾乎要成為一股光束,緩緩照射進葉塵的身體,他體內的武道之力流轉。
劫氣將那些因果蠶食化作己用,這也就是他了,若是別的天機師,被這一股因果染上,那就別想著太平。
當亮光再次消失,葉塵的心中也浮現出了場景,一個人站在山頂,天上是數之不盡的鐵鏈。
無窮無盡的鐵鏈自天而落,那偉岸的身影剛開始還能阻擋,可隨著時間推移,他後繼無力。
直至最後徹底被鐵鏈綁住,再也掙脫不開,而他也緩緩跪倒在山頂,明顯是隕落了。
“嘩啦……”銅錢落在桌子上,葉塵定楮一看,驚訝道︰“原來如此!”
顧子言一喜,“伯父,可有出策?”
葉靈兒等人也目光希冀地看著葉塵,而葉塵則嘆息道︰
“無妄卦,震上乾下,雷落中天,必不可妄動,然事以至今,必然擅行。”
“此是天譴!”
“天譴?”眾人听聞大驚失色,葉靈兒急忙詢問︰“怎麼會遭天譴?”
葉塵一笑,“自古天譴之人,必本身不與天道合,此為其一。”
“其二,祖輩不善,盡耗陰德,後輩子孫非但無福消受,反而受天地折磨,如此便稱天譴!”
葉塵笑著看向顧子言︰“你說說,你是哪一種?”
顧子言苦笑連連,“伯父,我族人人皆是如此,自然不可能是第一種。”
“這第二種,族志記載,我先輩當年為神界征戰,為萬靈征戰,應當有功而無錯,怎麼會遭天譴?”
葉塵點著頭︰“當年征戰在于何處?”
“子言不知!”顧子言搖著頭。
“這就是了!”葉塵輕笑一聲,“想要解開天譴,那征戰之地就是鑰匙,到了那里,你自會知道。”
“也就是說,現在並沒有辦法遏制天譴?”葉靈兒詢問,葉塵听聞搖頭道︰
“有倒是有,不過只是暫時!”他說著取出一個玉佩扔給葉天。
葉天一把抓住,朝著其中灌滿劫氣,又遞給顧子言道︰
“以劫氣克制,雖不是長久之計,但暫時能讓你不受天譴影響。”
顧子言大喜過望,也顧不得人多,當即跪下道︰“謝謝祖父,謝謝伯父。”
葉塵則笑著搖頭︰“你也別太過于激動,想要徹底解開天譴,還需要知道去一趟征戰之地。”
顧子言連連點頭,雖說沒有治本,但這種結果也足以讓他和葉靈兒興奮。
總歸自己能修煉了,也好過這麼多年在神界到處求仙問道,卻一無所獲的好。
“我倒覺得,你的武道很適合言兒,當年天譴與言兒祖輩有關系,天譴自然與靈氣修士一道有關。”
王沐檸笑著開口,看了一眼葉塵道︰
“可武道不同,若言兒修煉武道,就算不能擺脫天譴,但也能減輕天譴的威力。”
眾人也紛紛附和,老三道︰“這話不假,說不好還有奇效。”
“爹,你看……”葉靈兒眨巴著大眼楮,幾息功夫就眼淚汪汪的,葉塵對上她的眼楮,再硬的心也硬不起來。
“給給給!”他將武道聖典扔給顧子言,氣道︰“你這個死丫頭,還沒嫁給他呢,就把你爹我可當羊薅了。”
顧子言說著又要下跪,他今天得到的可是武道聖典,不是普通機緣。
這意味著這一刻,他就是葉塵的弟子,意味著往後歲月,不管他隕落與否,但凡修煉武道之人。
都會將他視作武道聖人,立碑刻篆,永恆不朽。
“你可別叫師尊了,我這又當爹又當娘的,可愁死我了!”
葉塵將他托起,顧子言尷尬地撓著後腦勺,一看到酒杯,他又開始敬酒了。
一旁的宋文城看到葉塵這般神通廣大,也學著顧子言一樣,撲通一聲跪下。
這一舉動著實把葉塵嚇一跳,“你這又是干什麼?”
宋文城說著就磕頭︰“請前輩教教我武道吧。”
葉塵頓感腦袋疼,這是把他的武道聖典當路邊的大白菜了,怎麼張口就是武道。
“你先起來!”葉塵搖頭嘆息道。
宋文城則比顧子言還 ,一個勁地磕頭,嘴里不停說著教他。
“別磕了別磕了!”葉塵扶住顫抖的桌椅,哭笑不得道︰“再磕一桌菜都撒了!”
听他這麼說,宋文城才抬起頭,額頭上已經皮開肉綻,點點血色很明顯。
“昨日與先生相見,晚輩一時無禮,惹得前輩不喜,不再見我。”
“我回去後日夜不安,今日特來請罪!”他倒說得真誠,旁邊的唐飲也撲通一聲跪下。
“是我不知禮數,不僅說前輩是騙子,還擾了前輩的雅致。”
他說著祈求道︰“只要前輩肯教他武道,我甘願自斷一臂讓前輩舒氣。”
葉塵差異的看了他一眼,昨天晚上他好像很囂張,和宋文城明里暗里的斗嘴。
怎麼今天又替他說話了?
唐飲說著取出一柄大刀,明顯是準備往自己的胳膊上砍,葉塵一揮手,將長刀攝來。
輕笑道︰“你這小子到說到做到,是個小漢子啊!”
說罷,葉塵轉頭對著宋文城問︰“你是明毅家的吧,倒是有你爹幾分文氣。”
宋文城一愣,不知道葉塵怎麼會知道他爹的名字,剛想開口,便听葉塵笑道︰
“你小子是唐戰家的吧,你怎麼比你爹還虎,一點不知道深淺。”
二人對視一眼,又朝著在場坐的所以人看了一眼,當看到葉靈兒的身影時,他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忽然,他們想到五年前帝虞君狩獵時,那驚鴻一瞥,二人瞬間嚇出一身冷汗。
當即開口道︰“宋文城(唐飲)見過帝君!”
“不用拘束,起來吧!”葉靈兒笑著開口,她今天格外的開心,可宋文城二人就不那麼開心了。
葉靈兒剛才對著葉塵叫爹,而顧子言又是葉靈兒的面首,顧子言又叫王沐檸伯母。
那葉塵和王沐檸的身份……
“見過塵帝!”
“見過檸帝!”二人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這兩位別說是他們這些小輩,就是他爹娘來了,也得行禮。
唐飲想到昨天晚上罵葉塵是老騙子,一時間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塵…塵帝,昨…晚我……”唐飲牙齒都打顫,葉曦兒則咯咯笑個不停。
他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自然知根知底,看見他們兩個吃癟,她自然高興。
宋文城也不敢開口說教他了,低著頭跪在地上,額頭上汗珠密布。
“起來吧,跪在地上作甚?”葉塵輕輕一揮手,將二人托起。
他又故意打趣道︰“怎麼這會啞巴了,不放狠話,不說砍胳膊,不說學武道了?”
宋文城一語不發,他只知道有之前有兩位是修煉武道的,但他不清楚對方在哪里學的。
問了他爹宋明毅之後,對方也只知道叫祈玉和木兒,和陸子真等人走得近。
就是陸子真等人,他們這些小輩見過的次數也不多,說句難听的,他們不夠格。
至于武道,他爹也不知道從何而來,誰也沒有提過葉塵,他不知道葉塵就是那個武道聖師。
旁邊的唐飲就更別提了,他除了在軍中廝混,就是看兵法,時不時翻牆溜出來轉轉。
也只是知道武道,不知道武道聖師。
“過來我讓瞧瞧!”葉塵笑著招了招手,要是先前的宋文城,定然屁顛屁顛地跑上前去了。
可當他知道葉塵就是塵帝時,根本不敢走上前,戰戰兢兢地耷拉著手不敢動彈。
“別怕,過來!”葉塵再次開口,宋文城才慢吞吞的上前。
站在葉塵面前去,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在他面前站坐著的可是三位帝君。
誰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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