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啥情況？
不是升級嗎？咋還黑屏了？
統子在嗎？小統子？死機了？不會吧？
眼瞅著系統界面一片灰暗，毫無反應，張陽一時愣住。這要是真死機了，可怎麼重啟？難道睡一覺就好了？
正琢磨著，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節目組策劃部。
“你好張先生，恭喜獲得本次《全職業巨星》PK賽冠軍，我是節目組策劃部負責人孔超，你可以叫我老孔！”
“好的小孔……”
“呃……我……”
“開個玩笑，超哥，什麼事？”
孔超哈哈一笑︰“是這樣的，根據節目組安排，冠軍之夜將在冠軍所在城市舉辦，我們即刻啟程前往東江市，選手們也會陸續抵達，明晚八點，我們將在東江市奧體中心體育館舉行盛大的冠軍之夜收官宴，屆時還需要你發表獲獎感言，所以最好提前準備一下。”
“明白，辛苦你們了。”
“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那我們明晚見。”
“明晚見！”
掛掉電話，張陽又喚了一聲系統，界面依舊一片灰暗。
罷了！
反正身體素質已經滿級，該得的職業也都得了，死機就死機吧。
張陽放下手機，還沒來得及為系統死機多郁悶一秒，手機便瘋狂震動起來，屏幕瞬間被消息提示淹沒。
【歌手易舒婷︰恭喜陽哥奪冠！！實至名歸！！！”】
【戶外主播大樂樂酸奶︰恭喜老板，我就知道冠軍是你，也必須是你，太強了！】
【歌手唐少︰張神！請收下我的膝蓋！】
【歌手甦冰雨︰ 張總登頂！必須請客！東江最貴的館子走起！】
……
祝賀的消息如潮水般涌來，有被他簽約的選手、也有不太熟的選手都發來了賀詞，一時間手機提示音幾乎連成一片。
然而在諸多信息中，張陽的目光聚焦在了凱里的名字上。
想不到還挺關注我。
我們之間也該做個了斷了。
一念至此，張陽指尖輕點回復了一句︰“謝謝雜總，明晚冠軍之夜要不要來參加一下，我想我們的賭約該兌現了。”
凱里秒回︰“請叫我小雜總，另外你們產品這麼快就做了出來？怎麼可能？”
“可不可能明晚就知道了，敢來嗎？”
凱里︰“有何不敢？我在小日子這邊出差，今晚就坐飛機去東江市。
與凱里約定之後，張陽的視線回到直播間。
一路陪伴他苦了別人，甜了自己的吃瓜觀眾們，此刻正經歷著復雜的情緒風暴。
【陽哥，我一路看著你登頂，億元大獎能分我點不？】
【陽哥，苟富貴勿相忘！V我50看看誠意！】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憑什麼你啥都會！唱歌、中醫、繪畫，開鎖……還給不給別人活路了？】
【嗚嗚嗚，一路追過來，看到陽哥奪冠，比自己奪冠還開心！但是看到獎金一個億，寶寶心里苦啊。】
【啥也不說了，冠軍之夜，奧體中心，陽哥，我們東江見！】
……
彈幕如奔流的江河，祝賀、調侃、各種玩梗以及真情流露，密密麻麻覆蓋了屏幕的每一個角落。
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盛況，張陽嘴角微動，無比真誠的對著鏡頭道︰“感謝大家一路以來的支持與陪伴，客氣話我就不說了，我想給大家嗆朽歌，歌曲的名字叫《海闊天空》。”
沒有伴奏，沒有樂隊，只有張陽清朗而略帶沙啞的嗓音在安靜的直播間里響起，如同投入湖面的一顆石子。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
起調不高，但卻帶著一種穿透屏幕的滄桑感，他的聲音仿佛不是唱出來的，而是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的。
剎那間，直播間彈幕出現了短暫的凝滯，仿佛屏幕前的每一位觀眾都屏住了呼吸，忘記了打字。
一曲終了。
已是凌晨一點。
【這TM是清唱？我感覺靈魂被擊中了...】
【這高音！這情感！一首歌我人都丟了三次！！！】
【冠軍！這就是冠軍的含金量嗎！】
【海闊天空！陽哥！你就是海闊天空！】
……
看著再次沸騰的彈幕，張陽跟大家揮手告別，起身去沖了個澡，洗去一天的疲憊與興奮。
當身心徹底放松的躺在床上的一刻，雖說系統死機帶來一絲小郁悶，但奪得《全職業巨星》總冠軍的巨大喜悅感，以及身體脫胎換骨的升級，讓張陽的內心無比充實。
閉上眼楮，明晚冠軍之夜的盛況，與凱里的賭約，以及那未知的系統未來，交織在腦海。
帶著這份復雜而滿足的心情，張陽很快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溫柔的灑在張陽臉上的時候，他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楮。
沒有刺目的感覺，陽光仿佛被眼楮自動調節了亮度，顯得格外的柔和，世界在他眼中無比清晰，連空氣中漂浮的微塵都粒粒可見。
張陽坐起身，感覺身體狀態前所未有的好，精力充沛得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快的歌唱。
這就是滿級體質的感覺嗎？
系統？
張陽一個念頭傳達。
結果系統界面依舊灰暗一片。
“嘖，還這樣？是升級太慢還是掉線了？” 張陽心里嘀咕著，倒也沒太焦慮。
罷了！
張陽拉開窗簾，看著窗外車水馬龍，他決定今天不出車了，用一天的時間去公司好好看看。
雖然不出車了，但直播不能停，
這邊直播剛開，房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誰啊？”
“張總，是我，鐘婷婷。”
開門，只見鐘婷婷系著條碎花小圍裙，手里似乎還沾著面粉︰“張總，我做了早餐，要不要一塊吃點？”
“好啊，正好一會兒去公司，我捎你一塊過去吧，我先洗漱。”張陽爽快的答應下來。
“嗯嗯，等你！”鐘婷婷轉身要走，可剛邁步，兩條腿一抖，膝蓋外翻，像個滑稽的O型腿木偶般挪動。
張陽眉頭一挑︰“你腿咋了？男朋友弄的？小伙子挺有實力的啊！”
鐘婷婷的臉蹭一下子紅透了，扭扭捏捏道︰“什麼呀，我單身，我這是昨晚在健身館做腿部開合做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