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張陽的臉上寫滿失落。
男人點頭︰“不信查我手機。”
女人尷尬道︰“那你不說清楚，這種事能亂蹭嗎？還疼不疼？”
男人哎吆吆道︰“能不疼嗎，你下手也太狠了。”
“你活該，沒打死你算好的！”
男人趁機一把抱住女人︰“麗麗，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這次我一定踏踏實實工作。”
“你每次都這麼說，可是呢？每次還不是拿著我辛苦賺的錢去打游戲？！”
“這次不一樣，因為我已經找到工作了，而且月入六萬！”
女人冷哼一聲︰“你她媽就吹牛逼吧？月入六萬，你去搶啊？”
男人一臉得意道︰“我不但不用搶，我還能躺著把錢賺回來。”
“你要去賣？”
“我去賣也賣不上這價啊，我要去做凶宅試睡員，日薪兩千！”
“啥？”
女人眉頭一皺。
“什麼叫凶宅試睡員？”
“就是去發生過命案的宅子里睡覺，一晚上兩千。”
“啊？那也太恐怖了吧？”
“這有啥啊，窮都不怕， 還怕這個？不過你得先借我五千塊錢，需要交押金。”
“這麼多？”
“投入這點算什麼，三天就賺回來了，而且押金是可以退的。”
听到這，張陽不禁問道︰“你這工作從哪找的？”
“早上從路燈桿上看到的，我就打電話問了一下，他們說交完押金今晚就可以安排試睡。”
女人有些擔心︰“不會是騙子吧？”
“不會，早上我還看到了一個新聞，就在咱們東江市，一個凶宅試睡員一晚上賺了三千呢。”
張陽一听，自己這是成詐騙推手了？
這個交押金的試睡工作一听就是詐騙啊。
看到這，觀眾們也討論開了。
【我就夠傻的了，還有人比我更傻，這一听就是詐騙。】
【這麼說吧，凡是交押金的工作一律是騙人，總之，讓交錢就不干，除非是女的！】
【樓上大哥，你那就不是凶宅試睡員了，你是站街女試睡員。】
【我就說吧，人心比鬼嚇人多了，你想著一天兩千，人家惦記著你的錢袋子。】
【……】
直播現場，張陽問︰“你認識我嗎？看新聞的時候里面沒照片嗎？”
“什麼照片？”
“就是帥氣逼人的試睡員照片！”
“別說那個人是你？”男人眉頭一皺，里面是有照片，有一張還跟警察站一起，但他沒仔細看，光顧著看一晚上賺多少錢了。
張陽點點頭︰“正是！”
“那你昨晚是不是賺了三千？”
“準確的說是八千，三千試睡費，還有五千是雇主給的獎勵。”
“听見了嗎听見了嗎？一晚上八千！”男人很是激動。
但是下一秒，張陽道︰“我那試睡是真的，但你這是假的，而且是一種連環騙術！”
“連環騙術？”
“沒錯，真正的凶宅試睡員並沒有押金，所謂押金，是連環騙術的第一步，等你交了押金，他們確實會安排你試睡，但你第二天不會拿到錢，因為他們會說你拍攝的視頻不合格，然後再騙你購買他們的專業設備，這個時候一般段位的騙子便會人間蒸發，但是段位高的騙子會給你一套不知名的設備並繼續給你安排新的試睡，等你拿著他們的設備拍攝之後，他們會肯定你的拍攝並支付兩千塊錢，但是下一步，他們將不再給你安排試睡，理由是凶宅太少，只有資深試睡員才能每天安排任務，但想要成為資深試睡員需要交三萬元培訓費，你交不交？”
男人想了想道︰“交啊，只要能每天都安排任務，半個月就賺回來了。”
一旁的女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男人︰“你她媽是不是傻，等你交了錢人家就跑了，還給你安排任務？你的任務就是去睡大街知道嗎？”
“啊？”
男人看向張陽。
仿佛在問，是這樣嗎？
張陽道︰“像你腦子這麼簡單的，也許真能干凶宅試睡員，我給你指條路吧，你可以試著主動尋找凶宅，與房東談好之後直播試睡，這樣一來既能賺一部分試睡費，又能獲得一些觀眾打賞，一個月下來應該也有一筆不菲的費用，唯一不好的地方可能就是需要全國到處跑。”
這些都是前世一些靈異主播的套路。
但就是這簡單的幾句話，瞬間讓男人眼前一亮。
“對啊，謝謝你前輩！”
“行了，你現在還要回綠城小區嗎？還是說你們再好好談談？”
“先不回吧，謝謝你師傅。”
“沒事，對了，你說的那個試睡員招聘電話給我。”
男人哦了一聲，翻出通話記錄，把號碼交給張陽。
張陽回到車上，將號碼發給周小小，希望他們能夠介入查一查。
做完這一切之後，面對著鏡頭，張陽再次鄭重道︰“關于凶宅試睡員，剛才大家都看到了，凡是涉及到押金的，一律按詐騙處理，切勿被高薪迷惑，謹防上當受騙。”
“接下來我們繼續接單！”
滴滴！
新訂單很快來了！
張陽看一眼，直奔上車點美華小區南門。
三分鐘後，小區南門，一名穿著藍色短褲白色板鞋的女人正雙手交叉站在門口，女人看上去二十七八歲，年輕卻又不失穩重。
“你好，尾號0406？”
“是的！”
女人上車。
“你去醫院干嘛呢？需要給你提速嗎？”張陽問。
“不用，我去值班，不著急！”
“你是醫生啊，很年輕嘛，前途無量！”
“我現在只是一名實習醫生。”
“一步步來，你在什麼科室？”
“男科環切手術室，我主要負責外觀的檢查。”
張陽一听頓時來了興致︰“每天去你們那檢查的人多嗎？”
“還行吧，百十人！”
“一般都多大啊？”
“差不多十一二吧！”
“最大的多大？”
“十八。”
張陽道︰“不小了！”
女人微微點頭︰“再大就不行了。”
十五分鐘後，目的地到了，直播間正沸騰的觀眾們直接傻眼了，因為目的地是東江市兒童醫院。
【我靠，他們難道是在聊年齡？】
【兒童醫院，一般收治不滿十八周歲的兒童，可不就是十八嗎，再大就不行了！】
【害我興奮半天，還以為我超過了平均值，結果一場空啊，嗚嗚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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