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
“這個你放心,我們不是粘包賴,也不是不講理,就請你給打官司的時候,給盡全力。”
諸葛祥尚聞言呵呵一笑,而我表情古怪的問道︰
“你笑個雞……你笑啥啊?”
諸葛祥尚解釋道︰
“我來之前,薄康樂找我的時候,就跟我說過,你們的案子一旦請律師,那絕對不是小事。”
“換句話說,夏天先生,你們是我律所大客戶了!”
我沒好氣道︰
“這話說的,誰願意整出這些事啊?”
“好好整吧,費用我們不會差的。”
另一邊,蔣健家里。
蔣健家里的一樓客廳,兩男兩女四個執法員無聊的坐在沙發上。
有的擺弄著手機,有的看著電視,按照上級的命令,他們在這二十四小時保護張秀秀。
而二樓臥室內的張秀秀,此刻已經反鎖了房門,穿著睡裙在臥室配備的衛生間里,坐在地上靠在馬桶旁邊。
這時的張秀秀,頭發凌亂面色痛苦,她的D癮再次發作,對她進行著身體和生理上雙重折磨。
張秀秀難受的撐起身子,堵住洗漱盆里的水閥,打開水龍頭,將臉埋進在冷水中,企圖緩解著D癮。
在水中憋氣幾十秒後,張秀秀起身癱軟坐在地上,靠著衛生間的門,雙手死死捂著嘴大哭。
她清楚的知道,樓下坐著四個執法員,自己絲毫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一旦讓執法員看到她這樣,那就全完了。
這時,張秀秀想起,自己從天合托運站被帶走的時候,李浩偷偷在她褲子口袋里塞了鎮靜藥。
張秀秀連忙爬起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到陽台,從晾衣機上的褲兜中,翻出了鎮靜藥。
張秀秀撕開外面的錫紙,連忙將兩片鎮靜藥塞進嘴里,又拿起床頭的水杯喝水服下。
可藥物起效需要時間,張秀秀累癱在床上,身子還在不停的抽搐抖動,那是一種常人難以忍受的戒斷反應,但無辜的張秀秀,卻只能獨自承受。
躺在床上的張秀秀,淚水順著眼角不斷流出,她沒臉將自己的遭遇告訴蔣健。
樓下的其中一個女執法員說著︰
“你們坐著吧,兩個小時了,我得上樓看看張秀秀。”
另一個男執法員無所謂道︰
“哎呀,小齊,要我說你別折騰,上級派咱們來就是保護她的安全。”
“這也沒外人來,咱們走走過場就得了,張秀秀一個大活人,能出啥事啊?”
叫小齊的女執法員,不滿的回懟道︰
“你這是什麼工作態度,你一個大老爺們不懂,張秀秀是個女人,被人綁架肯定受到了驚嚇。”
“按理說,單位都應該派個心理專家過來疏導。”
“算了,跟你們這些糙漢子說,也是對牛彈琴。”
小齊說完,起身順著樓梯上到二樓,來到張秀秀臥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說著︰
“張女士!我是小齊!”
屋內听到聲音的張秀秀,臉色一驚,想起身但是身上軟弱無力,勉強問道︰
“你有……你有什麼事?”
門外的執法員小齊皺眉道︰
“張女士,你怎麼說話好像上不來氣?麻煩您開下門。”
“我沒事……我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感冒了,你忙你的。”
張秀秀說完,心細的小齊听到有氣無力的聲音意識到不對。
小齊趕緊轉身走到樓梯口,看著下面的兩個男性執法員說著︰
“你們快上來,張秀秀不對勁,快把門撞開!”
兩個男執法員一听,對視一眼後趕緊起身上樓。
小齊看著兩人著急道︰
“快撞開門,我听張女士說話聲有些虛弱。”
兩個男執法員听罷,趕緊听話照做,兩人互相輪換著踹著門鎖。
屋內的張秀秀听到撞門聲暗暗著急,但她已經全身冒冷汗,難受的說不出話。
五分鐘後,臥室門被撞開的一剎那,張秀秀也昏了過去。
幾個執法員趕緊沖了進來,小齊見狀,一邊從床邊的衣櫃里拿出衣服,給張秀秀蓋上一邊喊道︰
“快,叫救護車!”
過了十幾分鐘,急救人員趕到,幾人合力將張秀秀抬上擔架,送上了救護車趕往了醫院。
另一邊,冀莊市局審訊室內。
孫立宏看著張志遠問道︰
“張志遠,目前蔣健妻子的綁架案,你暫時排除了嫌疑,蔣壽已經被抓捕刑拘。”
“但是,失蹤的保姆還沒找到,蔣壽那邊不開口,我來問問你,知不知道什麼線索?”
胡子拉碴的志遠打了個哈欠,淡然道︰
“我哪知道,當時你們抓我的時候,我就說是蔣壽干的,可你們沒人信我啊。”
孫立宏搖搖頭︰
“也沒有不信你,其實案發後,我們也對蔣壽暗中監控,只是沒有確切證據,不好抓。”
“如今受害人張秀秀被救回來了,她親口指認是蔣壽策劃綁架她,這才把蔣壽逮捕。”
志遠聞言嗤鼻一笑︰
“你們居然把蔣健媳婦救回來了?真不知道是你們有效率,還是蔣壽不謹慎。”
孫立宏尷尬道︰
“不是我們救的,是你兄弟,夏天他們。”
“不得不說你們這些社會人挺有一氣,夏天他們也給你運作了,找了小弟給你頂殺人罪,村長劉明軍也改了口供!”
志遠听到這話,淡然一笑︰
“正因為如此,我從進來那一刻,就沒怕過,因為我知道,他們不會不管我。”
孫立宏說著︰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就算給你運作,你也不可能無罪釋放。”
“不過,我會盡量幫你,這兩天就把你案子移交檢察機關。”
志遠听到這話,不解的問道︰
“你幫我?你為什麼會幫我?”
孫立宏小聲道︰
“算是和你們天合的交易!”
志遠點點頭,沉默一會後,抬頭看著孫立宏真誠說著︰
“孫隊,我有個事想求你,不知道你辦起來方不方便。”
“啥事?你直說吧,能幫忙不違規的,我盡量。”孫立宏問道。
志遠眼神變得狠辣,咬牙切齒的說著︰
“我知道自己坐牢是跑不了的,如果蔣壽也判了,能不能想辦法把我們弄到一個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