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 快來人! ”
    林晨嚇了一跳,趕緊喊來值班的執法員, 一起將李浩匆忙的送去了醫院。
    一個小時後, 醫院病房內,李浩悠悠轉醒。
    坐在病床邊的林晨和潘杰見李浩醒了,兩人都松了口氣。
    李浩轉頭看著兩人問道︰
    “哎,我咋的了?”
    潘杰沒好氣說著︰
    “ 你在林局辦公室暈倒了,林局立刻給你送來了醫院。 ”
    一旁的林晨悻悻說著︰
    “ 李浩,你沒事就行,大夫說你沒啥大事,就是這兩天休息不好,也沒怎麼好好吃東西,身子虛,有些低血糖。 ”
    潘杰撇嘴數落著︰
    “ 李浩, 你說你啊, 找林局這事, 你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就行,你手術完不好好待著, 亂跑什麼。”
    “幸虧是在林局辦公室暈的,要是暈倒在路邊,死不死誰管你。 ”
    林晨起身笑著︰
    “ 李浩沒事就行,潘杰先生, 那我就先走了, 不打擾你們。 李浩,你好好休息,養好身體。”
    潘杰將林晨送出病房後,返回坐在床邊,看著李浩問道︰
    “你咋樣?十指連心,手肯定疼吧? 這丟了兩根手指……哎……”
    李浩擠出一笑︰
    “ 沒勾八事, 有啥矯情的, 手指少了兩根,影響不大。 ”
    潘杰白了李浩一眼,從床頭拿出餐盒,打開說著︰
    “來, 吃點吧,你應該感到榮幸,老子親自伺候你。 ”
    李浩鄙夷道︰
    “ 你他媽的也給我喝小米粥? ”
    潘杰撇嘴道︰
    “我可沒小天那麼摳搜, 這是小米遼參粥,吃吧。”
    潘杰一邊用勺子給李浩喂粥,一邊說著︰
    “ 浩子,我有一個惡毒的計劃。 ”
    李浩斜了潘杰一眼︰
    “ 你一撅屁股, 我都知道你嘴型, 你想搭上黃鹿鹿? ”
    潘杰正色的點點頭︰
    “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只有黃鹿鹿 能解決這個危機,當然,前提還是要把小天救出來。 ”
    李浩皺眉道︰
    “ 你繼續說。”
    潘杰嘆口氣 ︰
    “眼下的局勢非常明顯 ,白山對咱們開始出手, 不解決了白山,咱們消停不了,工程估計都干不下去。 ”
    “ 而彭權也是在隔岸觀火,等著白山整我們。 ”
    “所以,想要除了白山,還不讓天合受到牽連,就只有黃鹿鹿才行。 ”
    李浩恍然道︰
    “ 你的意思是,找到小天之後,讓黃鹿鹿干掉白山, 再讓小天以執法身份,借著罪犯的名義, 擊斃黃鹿鹿? ”
    “ 這樣, 不僅能把白山的死,跟天合分開, 還讓小天立功? ”
    潘杰緩緩點頭︰
    “ 我就是這麼想的。 ”
    “不行! ”
    李浩回絕道︰
    “ 小天要是知道,咱們這樣算計黃鹿鹿, 他能原諒咱們麼?”
    潘杰點了根煙︰
    “不是算計, 是明著說。”
    “黃鹿鹿已經回來了, 我打算把這個計劃,明著告訴他,看他怎麼選擇。 ”
    “黃鹿鹿要是不干,也不勉強,再想其他辦法。 ”
    李浩嘆口氣︰
    “ 這能行麼……就算黃鹿鹿同意, 也得瞞著小天啊,不然他多難受。 ”
    潘杰感嘆著︰
    “除了黃鹿鹿,找不到第二個適合弄白山的了, 黃鹿鹿本身就是重案犯,小天擊斃他,也是最合理的,也只有他, 能把這件事畫上句號, 不然天合沒有消停的日子。”
    “等回天合, 我去跟他說。 ”
    李浩從潘杰嘴里拽下煙, 自己抽了幾口, 沒出聲, 也算是默認同意。
    ……
    我在草棚內,躺在干草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索性直接坐了起來。
    我沉下心靜靜思考,這樣下去不行,這饑一頓飽一頓的, 還要我干活, 就算不累死在這, 早晚身體也得遭不住病死 。
    可我想自救, 又沒有任何辦法, 手銬和腳鐐都身上, 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過老沒。
    我轉頭一看,突然靈光一閃,看到身後泥土里,還嵌著一塊磚頭。
    我趕緊雙手挖著泥土,費了半天的勁,才將磚頭扣出來,放在了屁股底下。
    現在唯一希望 ,就是這塊磚頭, 我腦子里幻想著,怎麼找機會,能用磚頭偷襲老沒?
    而這時,土狗起身,來到我挖磚的附近, 低著頭轉悠,接著用嘴叼出來一塊長條形狀,裹著泥巴的東西。
    我趕緊拍著土狗的頭呵斥道︰
    “吐出來, 啥你都敢吃, 不怕死啊!”
    土狗抬頭看了看我,我看著它那在夜晚發光, 黃綠色的大眼楮, 感覺它這樣有點嚇人。
    土狗湊近我,將嘴里的東西吐了出來。
    我好奇的撿起,將上面的泥巴挫開之後, 發現居然是一個打火機, 里面的液化氣已經寥寥無幾。
    我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按下打火機, 一縷微弱的火光,從打火器噴火口冒了出來。
    “臥槽,還能用。 ”
    我驚喜的自言自語一句後,沉下心安靜的想了想, 決定冒險賭一次。
    我轉頭摸著土狗腦袋笑著︰
    “狗哥, 我賭一次哈,要是我能出去, 我就帶你走,以後你在天合,天天給你吃排骨,必須精排!”
    “媽的, 大膽干,死了算。 ”
    我呸了一口,小心翼翼的拽出身下的干草, 接著按下打火機,呼吸都不敢大喘氣的, 將干草點燃。
    干草慢慢燃燒,借著月色飄出了青煙, 等燒了一會, 火焰大了之後, 我將干草扔在了毛驢身邊,點燃了毛驢附近更多的干草。
    過了一會,干草全部點燃,毛驢頓時起身, 嚇得慌亂躲閃,嘴里又發出驢叫。
    而我捏著鼻子,一手扇著面前的煙,強忍著嗆,大聲喊道 ︰
    “ 老沒,老沒! 著火了! 你他媽快醒醒! ”
    我大嗓門子嗷嗷喊, 驢在旁邊叫,土狗也跑上台階, 著急的扒著老沒的外屋門,還別說,我們這一人兩獸,配合的還挺默契。
    我被煙嗆直咳嗽 ,眼淚橫流, 依舊嗷嗷的喊著。
    終于屋內的亮起了,我向屋內看去,窗簾上的影子,老沒正穿著衣服, 急匆匆跑出來, 罵罵咧咧︰
    “ 大半夜的,喊什麼喊,不睡覺了? ”
    “老沒,著火了,快他媽來救我!”我罵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