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順著聲音回頭, 就見兩個男子, 一老一少的走了過來。
    那老的灰頭土臉,手里拿著鎬頭, 而那年輕的男子, 反戴著紅色的鴨舌帽, 身上穿的流里流氣, 和那土不拉幾的老頭站在一起,對比明顯。
    兩人走了過來, 年輕的看著也二十出頭,雙手插兜十分裝逼的看著我們呵斥道︰
    “ 你們三個干啥的? ”
    劉雙看了看兩人說著︰
    “ 干啥跟你有關系啊? 我說給你爹挖墳,你信不? ”
    “你他媽會說話不!”
    那紅帽子頓時急了,而我趕緊往後拽著劉雙, 上前賠笑著︰
    “哥們,別跟他一樣的, 他嘴不好, 但我們是來挖墳坑的,明天給我老弟下葬。 ”
    “你下不下葬跟我們沒關系,但這塊是我家的地頭。 ”老頭也是語氣不好的說著。
    我聞言一臉疑惑,指著我姑父的墳墓說著︰
    “不對啊,這塊地是我家的, 一畝八的地, 我姑父墳還在那呢。”
    豈料老頭瞬間變臉︰
    “啥玩意就是你家的,這是我家地, 正好你們來了, 那是你姑父的墳是不,趕緊啟走。”
    我辯論著︰
    “不對, 這就是我家的,九八年分地分給我家的, 你們我沒見過,也不是我們屯子的人啊。 ”
    紅帽男子冷哼道︰
    “我們是隔壁馬回屯的, 這地我們都種兩年多了, 你說是你家的? ”
    听到這,我才明白過來, 合著自從姑姑離家去了南方, 我家的地就一直沒種,本屯人沒霸佔, 讓外人霸佔了。
    我好態度的講著道理︰
    “哥們, 這地是我家的, 就這兩年家沒人,沒人經管,那你們也不能霸佔啊? ”
    “ 這兩年的種地錢我也不跟你們要了,你們愛哪去哪去, 這地我們不種, 就埋墳用了。 ”
    豈料對方不識抬舉, 那小紅帽男子急了︰
    “滾他媽犢子,這就是我家地,你家破逼墳佔我家里兩年我還沒要你們錢呢。 ”
    “我告訴你,明天把墳給我啟走,不然我把墳扒了!”
    “你他媽的, 給誰倆塞臉呢! ”
    小餅罵了一句,就要上前動手,我趕緊攔在小餅面前說著︰
    “小餅,咱們辦事來了,不是干仗……”
    我話還沒說完, 那小紅帽不講武德,一腳踹在我後腰,直接給我踹趴在地上。
    劉雙和小餅趕緊把我扶起, 我吐了吐嘴里的土灰, 轉身罵道︰
    “草踏馬的, 干他! ”
    我和劉雙小餅上前, 將那小紅帽干倒 ,在地上瘋狂暴揍。
    而一旁的老頭見自己兒子被打, 雙手握著鎬頭喊道︰
    “住手, 再打我兒子,我砸你們了。”
    我們三個打了半天,那小紅帽鼻青臉腫,身上的衣服也沾上了土灰十分狼狽。
    他被老頭扶起來,抹了把臉,指著我們放狠話︰
    “他媽的,你哪個屯子的,你叫啥。 ”
    “勝發屯的, 夏天! ”
    我咬牙道︰
    “ 告訴你們, 地是我家的,明天我就跟大隊打招呼,你們再敢霸佔家地,看著的!”
    “行,夏天是吧,你等著!”
    小紅帽惡狠狠的說完,被老頭扶著離開。
    我呸了一口罵道︰
    “真他媽晦氣! ”
    “趕緊挖坑吧, 挖完了回去。 ”
    小紅帽和父親走到地頭之後,老頭騎著摩托, 帶著小紅帽回家。
    而等他們到家,小紅帽第一時間拿出 手機撥打電話︰
    “ 松哥, 你帶人來我屯子一趟, 我讓人打了。”
    “對面就三個人……好,我等你!”
    另一邊,台河市龍湖娛樂。
    辦公室內, 張雄看著手下劉春偉問道︰
    “春城天合那邊,現在啥情況?”
    劉春偉無奈的說著︰
    “雄哥,那個春城天合總經理,叫于金澤,可他媽軸了, 說啥都不配合。 ”
    “ 現在給他扔看守所去了,不知道他啥時候能服軟。 ”
    “ 但讓我納悶的是,春城天合公和帝豪都停業幾天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靜 , 按理說,夏天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咋不接招呢, 難道放棄了春城的產業? ”
    張雄笑著︰
    “放棄?他們可不會放棄 。 ”
    “據我了解的情況,天合主要的來錢道,還是靠春城的產業,京城那邊的項目剛進入正軌。 ”
    “而且,他們接了一個大工程項目,前期需要大量的墊資,春城的產業怎麼可能放棄! ”
    “我估摸啊, 這夏天現在是等機會呢, 表面沒消息,暗地里肯定想著解決辦法。 ”
    劉春偉點點頭 ︰
    “對了雄哥,有消息說,夏天回冰城 了,現在他離咱們這麼近, 你看要不要……”
    張雄搖搖頭︰
    “不用, 趁人之危不算本事,我要讓夏天輸的心服口服。 ”
    這時, 敲門聲響起,一名手下進來匯報著︰
    “雄哥, 人來了。 ”
    “請進來吧。 ”
    過了一會, 一個男子推門走了進來,看著張雄笑著︰
    “雄哥啊,好久不見。 ”
    張雄起身跟男子握了握手,笑著招呼男子坐在沙發︰
    “魏鵬兄弟,快一年沒見了吧? ”
    來人正是從門頭溝跑路的魏鵬,看著張雄感嘆著︰
    “是啊,快一年了,雄哥你可別笑我,現在兄弟我可是落魄了。 ”
    張雄嗤鼻一笑︰
    “ 你的事我听說了,實話講,你們這門頭溝的坐地炮, 挺丟臉的, 讓夏天給禍害成這樣。 ”
    魏鵬深深嘆口氣︰
    “ 是啊,誰也沒想到, 讓這外來的, 給欺負了。 ”
    “門頭溝這些勢力,就剩下我活著了, 其他人死的死, 進去的進去。 ”
    “雄哥啊, 我現在是不濟了, 來投奔你, 你不能嫌棄吧?”
    張雄哈哈一笑︰
    “哪的話兄弟, 以前我去門頭溝, 你可沒少招待我,以後在我公司待著,餓不著你。”
    “現在我跟夏天也整起來了。 ”
    魏鵬一愣︰
    “你倆咋還有過節? ”
    張雄擺手道︰
    “算了,事也挺復雜, 之前夏天在東北的時候, 我跟他就認識了。 ”
    “ 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了,走,喝酒去 ,你來我這, 我也得盡一盡地主之誼。”
    時間到了下午, 我和劉雙小餅剛買完易大師叮囑的用品回家, 進屋屁股還沒坐熱, 院外就傳來了陣陣摩托車聲。
    接接著,鐵大門被人一腳踢開,領頭的小紅帽,帶著一大幫人沖進了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