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王佳興一晚上都沒合眼。
    王佳興打了個哈欠, 怒罵道︰
    “這個畜生,電話也不接,短信也不回!”
    妻子在一旁說著︰
    “ 哪有當爹的罵自己兒子是畜生的,小城 他肯定是惹禍害怕了,才躲起來,誰的電話都不敢接。 ”
    王佳興冷哼道︰
    “現在他媽的知道害怕了,惹事的時候想啥了?都是你給慣得。 ”
    妻子也來了火氣︰
    “ 你總怪我干啥?而且,既然出了事,就想辦法解決。 ”
    王佳興強忍著情緒︰
    “你上下嘴唇輕輕一踫說的真簡單。”
    “解決,你告訴我怎麼解決? ”
    “你生的好兒子, 同時惹了兩個勢力 , 他們一不差錢,二有人脈, 我想找個人從中調節都難!”
    妻子不以為然︰
    “哎呀,那個天合不是還得靠你照應他們煤礦的生意麼, 這點面子,還能不給你?”
    “我他媽哪有面子,你知道在門頭溝, 誰敢惹他們,年會的時候,彭家和白家的少爺都是天合的座上賓!”
    王佳興氣的頭疼, 按著太陽穴嘆氣道︰
    “你做好最壞的打算吧。 ”
    話分兩頭,密雲園林殯儀館。
    小飛的尸體躺在棺材內,趙梓翔趙梓濤兩兄弟, 帶著十幾個手下, 低調的給小飛舉行著葬禮。
    趙梓翔抽了口煙,看著手下說著︰
    “ 都把嘴管嚴實了,在這件事沒解決之前, 不要對外透露小飛的死訊。”
    “二濤!”
    趙梓濤听到叫他,抬頭問道︰
    “ 大哥,怎麼了? ”
    “你去給小飛磕三個頭,沒有他, 死的就是你! ”趙梓翔冷淡的說著。
    大哥發話,趙梓濤不敢不听,走到棺材前跪下,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
    趙梓翔抱著雙臂說著︰
    “ 二濤, 從今天開始,除非我帶你出去 之外,你不許離開北長街一步。 ”
    趙梓翔轉頭看著手下問道︰
    “那個叫什麼王城的,找到了麼? ”
    手下搖搖頭︰
    “人還沒找到, 不過身份打听清楚了, 王城他爸是門頭溝那邊,安監部門的一把手王佳興。 ”
    “下面的人傳來消息,那個王城昨晚到現在都沒回家。 ”
    地上的趙梓濤聞言起身,捏著拳頭怒道︰
    “這個狗王城, 要不是因為他,就不會出這種事,飛哥也不會死, 等抓到他,我要親自干他。 ”
    “ 你消停些吧, 看看你都交的什麼朋友! ” 趙梓翔輕哼道。
    “行了,今晚我約了天合那邊的人,坐一起把這件事說開。”
    趙梓濤楞道︰
    “大哥, 你不找他們給飛哥報仇啊?就準備這樣算了? ”
    趙梓翔白了他一眼︰
    “你對天合了解多少? ”
    “我昨晚給林局打了電話,听林局那語氣,都讓他們天合三分。 ”
    “ 我們現在是做生意, 為了求財,不靠武力解決問題最好, 一旦鬧的太大不好收場, 就是給那些仕途的朋友添麻煩。 ”
    “所以,能和平解決最好! ”
    時間一轉,來到了下午一點。
    在八屋鎮旅店睡覺的衛東三人, 被手機鈴聲吵醒。
    衛東拿起手機一看,是大琴打來的,打個哈欠接听︰
    “大琴啊,咋的了? ”
    “東子,這都幾點了,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 你都不接,是不是昨晚喝大酒了? ” 大琴質問道。
    衛東揉了揉眼楮︰
    “ 沒有,我忘了告訴你了, 紅旗派我出差,昨晚連夜去了外省, 早上才到,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紅旗。”
    “行吧 ,我信你,你在外省一定注意安全少喝酒, 多久回來? ”
    “ 說不準,估計兩三天吧。 ”
    和大琴閑扯幾句後,衛東掛斷電話看了看時間, 接著將小餅和瓜子叫醒,自己則是進廁所, 冷水洗了把臉。
    衛東走出衛生間,邊擦臉邊說著︰
    “ 你倆也都洗洗臉,精神精神, 時間不早了,東北黑天早,咱們趕緊去辦事。 ”
    瓜子和小餅兩人睡眼惺忪的點點頭,三人洗漱完,也沒顧得上吃午飯, 開車一路走一路打听, 磨嘰了一個小時,才來到了大琴的老家——勝利村。
    小餅將車停在村口,衛東撓著頭憂愁道︰
    “ 這大冷天的,大道上都沒人,要不咱們去小賣店吧,打听下你嫂子家是哪戶?”
    小餅聞言搖搖頭覺得不妥︰
    “ 東哥,咱們對這村民來說是生人,萬一他們不說實話,不告訴咱們呢? ”
    “ 要我看,咱們去村委會,就說咱們是執法隊的,找他們村長啥的問情況, 不就清楚了? ”
    衛東撓撓頭︰
    “這能行麼?”
    後排的瓜子插話道︰
    “我覺得餅哥這辦法可以。”
    小餅一笑,從兜里掏出自動火比劃一番 ︰
    “ 有這玩意在,村長還能不信啊? 放心吧,我跟劉雙學會了忽悠人,再不濟, 村長要不信, 我就把火器頂在他腦門上! ”
    衛東和瓜子也同意了小餅的想法, 三人開車沿著村子轉了半圈,才找到一座房頂 掛著大喇叭,和門口插著紅旗的村委會。
    三人停好車,推門走進屋,就見屋里有個老頭,一手拿著煙袋,一手拿著大茶缸子在爐子前坐著烤火。
    見三個陌生人進來,老頭問道︰
    “哎,小伙子,你們是干啥的? ”
    小餅上前一步, 將兜里的槍把子露出一部分嚴肅道︰
    “大爺,我們京城的執法隊, 我們在京城辦案, 有個嫌疑人還沒抓到, 是你們村的 ,來了解情況。 ”
    “您是村長麼?”
    老頭擺擺手︰
    “村長擱小賣店打麻將呢,我是大隊會計。”
    “行,會計也行,您老怎麼稱呼? ”
    “孫富貴!”
    會計起身給小餅三人搬來了椅子後,坐下好奇的問道︰
    “ 執法同志,我們村子誰犯事了? ”
    小餅正色道︰
    “ 嫌疑人是女的,叫許琴,您知道麼 ? ”
    “知道知道, 她今年過年還回來了呢,平時好幾年回來一次,咋還犯事了? ”
    听到會計的發問,小餅沒回答,而是問道︰
    “孫叔, 她家里都有什麼人啊,還在村子住麼?”
    會計點點頭︰
    “ 在村子, 家里有個婆婆,還有個十二歲的女兒, 還有她男人,但是男人癱吧炕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