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對話，就好想去市場買螃蟹一樣輕松。
新鮮還是冷凍的？
再看甦毅一臉興奮的樣子，自言自語什麼天助我也。
不會踫到變態了吧？
“你是個務實的年輕人。不過要等待....而且要我允許的時候，你們才能去拍攝。”
教授示意幾個人穿上醫療裝備。
幾乎是全副武裝了。
一股窒息的感覺傳來。
陳哥幫助小方扛著機器，走路的時候有點發飄。
說實話，有點想尿尿。
走的越近越強烈。
“盡管人死後，體內的病毒也都會迅速消亡，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穿上裝備，護目鏡也是必要的，因為場面會血腥一點，不過忍忍也就過去了。”
有這個必要麼？
玩真的？
血腥一點？
忍忍就過去了？
“小方，弄個3D的肺部視頻，花多少錢？”
“不是錢的事，不真實。”
听到倆人的竊竊私語後。
甦毅轉過來。
听到‘甦導’發話。
倆人不好多說什麼。
“這是咱們首都電視台的，大家繼續。不要受影響，這都是愛心人士給咱們的機會，一定要珍惜！”
在教授的帶領下，走進了一個教室。
能看得出來，機會真的難得。
差不多上百雙眼楮眼巴巴的看著。
一個人...一具尸體...應該是愛心人士。
在那里靜靜地躺著。
為了培養出更多的醫學人才。
他們是偉大的。
但是，第一次看到這畫面的人，惡心也是正常的。
因為沒有到肺部。
在另外三人強烈的要求下。
在門外等了一會兒。
里面時不時傳來新生的尖叫聲。
還有人沖出來直接嘔吐。
這都增加了他們的恐懼感。
“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拍攝盡量不要手抖，時間有限，快點，現在還是新鮮的。”
甦毅拉著幾乎癱瘓的幾個人，進去看新鮮的。
“方哥，這是咱們公益廣告部翻身的機會，五年零廣告，十年讓廣告商賠錢的地方！....這些屈辱，一定要洗刷！”
沒必要用別人的鮮血洗刷吧？
方哥吐槽了一句。
但還是接受了對方的PUA。
“為了工作..為了...洗刷公益廣告的屈辱！”
但也僅僅只是一眼。
就讓陳哥暈倒了。
這個五大三粗剛才還在吹牛看美女的漢子，直接躺在了地上。
不說惡心與否。
真的忍不住。
“要不我還是屈辱吧！”
小方忍著拍攝了兩分鐘。
堅持不住了。
甦毅則是扛起了設備。
穿越這麼扯淡的事情，都這麼快適應了，現在看看內髒很合理吧？
設備已經開啟了錄制，只要找到不同的角度錄制成功，後期剪輯就可以了。
•••••••
“呼呼呼....我感覺活著真好，不學醫真好。”
四個人包括甦毅，都是氣喘吁吁的。
那殘暴的鏡頭，讓他們記憶猶新。
“甦哥...我算是服了...真的服了。”
之前還一直哥哥自稱的吹牛老陳。
甚至直接喊哥了。
因為被甦毅的精神感動。
也看到策劃小李和小方後來也堅持一陣，拍攝到了‘珍貴’的畫面。
老陳屢戰屢吐，能看的出來。
也到了極限了。
其實他褲子都濕了一片，就是陰天了，看不出來。
但是涼颼颼的，他也沒好意思說。
“沒事，抽根煙壓壓驚吧。素材今天算是拍攝夠了。”
拍攝夠了？
抽煙？
老陳干嘔了起來。
說實話，胃里真的沒啥了。
剛才甦毅甚至還讓他脫下防護面罩，抽煙。
一根不行，兩根。
煙燻肺片，必須要用煙！
都是為了拍攝效果更加真實。
“咳咳咳咳....甦哥...甦大爺啊！”
以前都是一天一包煙的老陳。
直接干咳到出眼淚。
再也不想抽煙了。
尤其是抽動的肺和不明液體。
抽煙二十年的黑肺....
••••••
“今天怎麼了？都請假了？剛才給老陳遞煙，平常都樂呵呵的，今天丫差點沒從樓上跳下去。”
王導有點驚奇的說道。
不過他心思都在美食節目上。
也就是隨便問問。
“沒什麼，拍攝了一點素材，可能知道了吸煙有害健康吧。”
甦毅也沒透露。
這點保密意識還是有的。
“別听老陳扯淡，自己沒煙了就說戒煙，抽別人的就說下次一定戒——成，沒事你就下班吧。咱們時間自由，但是第一次拍攝，怎麼也弄出點成績來。”
最後一句話還是非常真誠的。
甦毅輕輕點頭客氣了幾句。
隨後走到了攝影小方的辦公室里。
“方哥——”
“瞧您客氣的，叫我小方就成。”
小方急忙站了起來。
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甦毅這個畢業生的手段。
也似乎覺得對方將來肯定非凡之人，說話變得客氣了起來。
“今天晚上加加班，沒問題吧？”
“沒問題——什麼工作？還去醫學院？不行我怕鬼——”
“不是，剪輯今天的視頻！”
這話甚至都讓小方都要淌眼淚了。
如果說再看一遍今天錄制的視頻，是接一次傷疤。
那麼剪輯視頻，就是要無數次的撕裂傷口，直到麻木為止。
“挺簡單的，今天的弄完了，就沒那麼血腥的了，錄個音，基本上兩天內結束上交了。”
甦毅之所以有今天的決定，還是之前問了王導。
知道這個世界的審核沒那麼嚴格。
大部分只要是別太色情暴力的都能過審。
這才去醫學院拍攝。
而且速度很快，更加逼真。
“到時候過審了，我跟領導申請，將項目的錢都給你們。”
那幾百塊錢倒是無所謂了。
小方心境膽戰的打開了素材。
一幅幅驚心動魄的畫面出現了。
“這都是志願者們提供的素材，血淋淋的教訓...就是為了警示活著的人，這就是..我們公益廣告人的使命。”
甦毅輕輕的幾句話。
卻讓小方仿佛看到了聖光一樣。
心中仿佛被觸動了。
他深吸一口氣，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每次剪輯時候不能缺失的香煙，卻被他放進了垃圾桶中。
••••••
“王台長，您來視察工作？”
“看到有亮燈了，過來看看。王導演，這麼多年了，你差一個機會....本來是我們的台柱子，但是卻來到了這個公益廣告部，我知道你有怨言，但這是組織對你的考驗。”
本來平常不修邊幅的王導演，此時卻一臉的認真。
“跟不上時代了，不是之前拍攝電影的時候了...老了，混個榮譽可以退休了...不過我相信，公益廣告肯定會大放光彩的。”
听到這話，王台長眼中有點失望，但是卻沒多說。因為他知道這是在敷衍。
“好...是誰還在工作？”
“我也不知道，剛跟策劃弄完稿子，現在都十二點了——”
王導演也有點好奇。
順手遞給王台長一根煙。
倆人抽著煙，往小方的辦公室走去。
“這是剛來的大學生？這麼晚還在加班。有前途，不過不能是用電腦打游戲呢吧？”
王台長倆人好奇的湊了過來。
甦毅倆人表情認真，仿佛在看什麼新奇的東西。
不過等看清之後，倆人目瞪口呆。
“嘔.....”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