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想當上城人嗎？
殺戮和死亡不應該成為人取樂的工具，如果一個人以此取樂，其內里一定是扭曲的。
他們甚至會在一場殘暴的虐殺之後，向世人展示並歌唱自己︰啊，我賜予了他死亡，所以你看，我多善良！
對此
張辭順只覺得惡心。
某一個時刻，張辭順突然覺得麻猴說的話不全對，至少對于上城區而言，在太陽下游蕩的，也全是野獸！
不！
不是野獸！
是魔鬼！
景爍站在窗邊，他突然間說道︰“要下雨了。”
張辭順轉頭，目光透過窗戶看向窗外的天空。陰雲正在飄來，正如景爍說的那般，要下雨了。
七月的雨總是很多，昏昏沉沉的天空只讓人覺得壓抑。
“等到明天，黑醫又能大賺一筆了。”景爍說。
張辭順不關心從燦是否會大賺一筆，但只要自己和景爍回去了，就一定會去從燦那里取回自己該有的報酬。
順便再確認一下，從燦是否知道游行會發生意外。雖然不管他知不知道，張辭順都打算從他的身上敲一筆錢出來。
電腦程序在運轉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夜晚
吃過晚飯，張辭順終于再度回到電腦前，從頭開始梳理爬蟲在論壇上獲取到的信息。
信息很龐雜，需要張辭順二度梳理。
在窗外大雨和雷聲的轟鳴中，張辭順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這場游行不是臨時籌備的，最初的發起人是一個在論壇中已經注銷掉的名字，張辭順回到論壇調取後台數據後發現，這個人在資料的備注中是女性，名字叫做‘y’。
除此之外，這個賬戶沒有更多的信息。
張辭順查閱她曾經的發帖。
根據時間來看，先後有三篇小作文面世。
第一篇是抨擊智庫的，作文里充斥剽竊掠奪的字眼。從後台的數據中可以看到，這篇小作文發出不到三分鐘，就被後台刪除了。與此同時這個y還被禁言了一段時間。
可以說，第一篇是充滿了情緒化的作品，除了情緒之外，沒有闡述任何內容。
比起第一篇來說，第二篇就理智多了，至少學會了講故事。
內容大致是她的哥哥在‘火種’工廠研究室的研究出了成果，在上報遞交的時候卻被很嚴厲的駁回了。一開始以為是研究不完善的緣故，但後來再次提交的時候卻發現該成果已經標注了智庫的獨立成果。她的哥哥去問詢，結果在往後的一段時間里，再也沒有出現過。
y在這里的訴求是放出她的哥哥。
但顯然，這篇小作文同樣沒有得到回應。
第三篇的發帖時間在第二篇發布的一個月後，張辭順不知道她在這一個月的時間經歷過什麼，但大概能猜到那麼幾種可能。在這段文字里她表現的很冷靜，非常官方的將一份時間表貼了出來。
這是游行的時間表。
甚至非常詳細的例舉了游行隊伍會在什麼時候到達什麼地方。以及游行的訴求是什麼。
在這里，她的訴求還是放出她的哥哥。
賬號注銷的時間張辭順看了一眼，是在游行開始的五天前。
“……這好像沒什麼用。”邊上的景爍說道。
張辭順點點頭，緊接著切出去繼續查看爬蟲抓取的信息。
y的作文除了第三篇游行之外，沒能引起波瀾，熱度隨著時間很快的就消退。緊接著信息集中爆發的，就是昨天的騷亂。
因為y提前貼出了時間表，所以上城區的大部分人避開了在這段時間出行，也因此非常幸運的避開了騷亂的沖擊。這個時候他們似乎才想起了y，開始討論。
信息匯總在這里顯得很集中，各層次的人通過各種不同的渠道獲知的訊息在論壇上勾勒出了一個隱約的輪廓。
‘智庫’竊取信息是不是真的不知道，y的哥哥是不是被抓的同樣不知真假，但技術是真的。而且正在被用于荒野軍。關于技術的詳細的信息論壇上沒有過多的闡述，因此張辭順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知道的是，各種矛頭都指向了這個技術。y不論如何，都在這起事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之所以得出這個結論，是因為‘智庫’官方的一則通告，根據他們的通告來看，就在昨天騷亂開始的時候，有人入侵了‘智庫’！破壞並竊取了儲存有“技術”的硬盤。
除了硬盤的丟失之外，‘智庫’還有三名‘研究人員’身亡。通告里沒說他們是死于什麼手段，但是緊跟著城衛軍貼出了通緝令。
爬蟲沒有抓取通緝令的具體信息，因為沒有關鍵詞。不過張辭順進入論壇查看的時候，隨著一個高清圖像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二字姓名。
左顏
“姓……左？”
“怎麼了？”景爍問。
張辭順指了指自己的腕表，一邊將腕表的身份信息給景爍說，一邊開始在網上搜尋左顏的哥哥叫什麼。
姓左的人……應該不多吧。
張辭順不覺得這會是個巧合。
但遺憾的是網絡上並沒有她哥的信息，他就像是蒸發了一樣。
景爍听了張辭順的話，並不是很在意，這些東西他都不是很關心，他在意的是，這場騷亂會不會很快的由上城區擴散到中城區下城區。
能被用于武裝荒野軍的技術丟失了，這是天大的事情。
左顏一日不被抓住，上城區‘智庫’便不會罷休。搜索只會一次次擴大，一次比一次更嚴。
“城區間的封鎖看來不會如我們想到那般容易穿越了。幸好我們昨天沒有直接走，不然就是自投羅網了。”
“不過即便是現在情況依然也不容樂觀。我們避不開搜查的。所以……”
張辭順的目光閃爍，突然間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但他必須要驗證一下可行性……
于是，他開始在局域網上瘋狂的搜索，然後駭入。
“負責戶籍的是城衛局嗎……網絡隔離？意料之中……”
他停下了操作，看著顯示在眼前的拒絕訪問信息，沉吟著。
景爍安靜的看著他。
突然間，張辭順轉過頭看著他問道︰
“景爍，你……想當上城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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