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壁率明軍抵達了戰場。
不用懷疑，兀良哈部落直接戰敗了。
現如今早已被韃靼軍與李猛所部聯軍團團包圍了起來。
三萬兀良哈大軍，最後只剩下了五千青壯，以及上萬老弱病殘。
他們此刻已經失去了抵抗之力，只能選擇向大明臣服！
兀良哈部落首領脫兒火察主動卸甲走了出來，然後跪倒在李弘壁馬下。
“肅王殿下！”
“懇請殿下給我兀良哈一條活路！”
局勢發展到了現在，什麼爭辯什麼解釋，全都是沒有意義的。
兀良哈早已犯下了大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因為明廷失約不給大寧牧場，他們就因此心懷怨恨勾結韃靼瓦剌攻打大寧城，更不該在國戰之後直接強行入駐大寧牧場，結果引來了大明王朝的雷霆打擊。
“肅王殿下，我兀良哈縱使有萬般過錯，靖難之役與國戰期間，也曾為大明立下過功績，也有部落勇士為了大明而戰死！”
“懇請殿下看在這些將士的面子上面，給兀良哈留下一條活路！”
脫兒火察的姿態放得極低。
因為他看不到任何獲勝的希望。
明軍擁有的火器火炮太過恐怖了，部落勇士根本就沒辦法抵御，甚至做出反擊。
更別提還有三萬韃靼賤種，心甘情願地給明廷當狗！
李弘壁看著這個兀良哈部落首領，神情也頗為復雜。
負責任的話，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徹底屠滅兀良哈部落。
因為這個草原部落存在他們自身特殊性，與蒙古人略有差別，而且以劫掠為生。
那場改變大明王朝國運的土木之禍，兀良哈雜碎可以說立下了大功，正因為他們不間斷地刺探大明邊防軍情、打探大明邊防虛實，這才給了瓦剌可乘之機！
但是問題在于，脫兒火察說的也有道理。
人家到底是為大明立下過功績的！
不管是靖難之役，還是國戰期間，這也是事實！
而且離京之前，皇帝陛下朱棣特意交代過李弘壁，不要對兀良哈部落趕盡殺絕。
朱棣已經失信于朵顏三衛一次，他不想再失信第二次，眼睜睜地看著這群昔日麾下鐵騎，被李弘壁給屠戮一空！
皇帝陛下的命令，李弘壁還是要遵守的。
所以他沉思良久之後，這才淡淡開了口。
“帶著你們的部落，向西遷徙，滾得越遠越好！”
“本王不管你們去什麼地方，但是這漠南蒙古，沒有兀良哈的牧場！”
“若是本王發現，日後但凡有一個兀良哈雜碎出現在漠南，屆時休怪本王率軍親自屠了你們，將爾等趕盡殺絕！”
听到這話，脫兒火察欣喜萬分地連連點頭，然後立刻組織部落準備遷徙。
失去牧場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得到了一線生機。
只要部落還有勇士存在，那他們就還能夠傳承下去，至于該去什麼地方，脫兒火察心里面也有了目標。
那就是回到祖地，回到他們兀良哈部落的發源之地，這輩子再也不南下了！
對于李弘壁的決定，明軍將領都沒有任何意見，但是鬼力赤卻有些不滿。
畢竟他們韃靼這一次搶了兀良哈的牧場，還殺了兀良哈這麼多人，雙方可謂是結下了血海深仇。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直接屠滅兀良哈部落，斬草除根以免日後報復。
“肅王爺，這樣做是不是養虎為患……”
“怎麼？”李弘壁打斷了鬼力赤出言，“你對本王的命令有些質疑？”
鬼力赤聞言身子一顫，隨即急忙擺了擺手。
“王爺息怒，小汗不敢質疑王爺的命令，可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倒是沒想到，這家伙還懂幾分詩詞。
李弘壁似笑非笑地看了鬼力赤一眼，隨後笑了笑。
“今夜就在此地舉行慶功宴。”
“其一，慶賀大明與韃靼自此達成聯盟！”
“其二，慶賀韃靼入駐新牧場！”
“其三，慶賀什麼，你自己決定！”
此話一出，鬼力赤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
他又不是什麼蠢貨，哪里听不明白這位大明肅王的話外之音。
第三個為了慶賀什麼？
自然是慶賀斬草除根，殺光誅盡啊！
鬼力赤與李弘壁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是日夜晚，一場盛大的宴會在大凌河畔舉行。
這個曾經兀良哈部落的駐地，現在卻成了韃靼部落的牧場。
而且經歷了此次聯合作戰後，韃靼與大明也宣布正式進入了甜蜜期，接下來只會有親密無間的合作，至少短時間內不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因此韃靼部落為了此次宴會格外賣力，不但殺豬宰羊準備美酒佳肴，而且還讓很多韃靼美人翩翩起舞，陪侍在大明將士身旁，希冀著今夜能夠發生一些愉快美妙的事情，然後留下一些種子。
鬼力赤這點小心思，李弘壁自然看在眼里，不過他也懶得去阻止。
為什麼要阻止呢？
就算擦槍走火真懷上了，那也是大明王朝的合法子民，大明肯定是要把孩子接回來的，到時候帶上孩子他媽、孩子他姥姥姥爺、孩子他舅舅舅媽等等，不也是很正常的嘛！
鬼力赤這樣做，其實更符合大明王朝的計劃，那就是解放和同化！
所以這個韃靼大汗，注定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酒宴正酣，鬼力赤也展開了行動，他悄悄命心腹率領兩萬鐵騎，趁著夜色悄然消失在了部落里面，直奔兀良哈部落而去。
這些兀良哈雜碎要攜帶老弱病儒，部落舉行大遷徙，速度自然不快。
所以很快兀良哈部落就被韃靼鐵騎追上了，緊隨其後發生的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韃靼人按照草原上面的規矩，身高超過車輪的男丁盡皆殺光誅盡，隨後將婦女孩童留作俘虜，女人可以給韃靼勇士生孩子，而孩童則是可以豢養起來做奴隸，至于那些老人直接扔在原地等死！
脫兒火察被萬箭穿心，臨死之前發出了惡毒的嘶吼。
“李弘壁，你這個言而無信的畜生，你必將不得好死！”
“鬼力赤，你這個背叛草原的賤種，你必定被長生天唾棄！”
話音一落，他就被一刀梟首！
韃靼頭人迅速將他人頭收好，這可是大汗點名要的東西。
夜色籠罩之下，正在進行著慘無人道的屠殺。
而明軍對此渾然不知，正與韃靼人舉行盛大的宴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