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興抿摔倒在地，但他好歹也算是個踢足球的，身體素質極佳，摔這麼一下屁事沒有，甚至連點皮都沒擦破。
他當即轉過身來，雙手撐住地面，眼神有些畏懼的看向了眼前的王陽。
他根本沒有想到，王陽竟然敢動手，這在他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無論怎麼說，他都是棒子人，還是來九州踢球的，本質上來說，他是外國人，而現在，他一個外國人，在九州竟然被一個九州人打了，這說不過去。
因為據他所知，在九州的外國人絕對不會被打，因為九州人都怕外國人，有些九州人甚至都會主動舔外國人，哪怕是外國人將部分九州女人當成玩物一樣，隨意的換來換去，丟來丟去，那些九州女人都很願意。
但眼前的王陽，卻不是這樣的。
最主要的是，他還是足球明星，他們棒子國的國家足球隊隊長，眼前這個九州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即使如此，他還敢打自己，很顯然，這個九州人已經瘋了！
孫興抿此時心髒瘋狂的跳動著，整個人慌到不行。
畢竟，眼前的這個九州人，可是連同他的四名保鏢，一起上都打不過的存在，那麼很顯然，如果只是他自己的話，應該也不會佔到什麼便宜，也看樣子不太可能打得過王陽。
“我告訴你，我是孫興抿，是棒子國足球隊的隊長，我來九州可是來踢球賽的，你，你如果打傷了我，�孶w 岬玫椒淺Ｑ俠韉拇Ψ＃ 頤前餱庸 頤前餱庸 br />
孫興抿情急之下，說出了流利的棒子語言。
但很顯然，王陽根本听不懂，他也懶得听那什麼棒子語言。
他抬起腳步，朝著孫興抿一點點走過去。
而孫興抿也反應了過來，再次用不算太流利的九州語言復述了一遍。
听到這話後，在場眾人的情緒再一次被點燃了，幾名情緒激動的年輕人甚至打算繞過安保人員上前幫王陽揍孫興抿，但他們仍是被牢牢的攔在外面。
“特麼的，這個死棒子瘋了吧？都這樣了竟然還不道歉，他特麼就是欠揍！讓開！我要上去揍他！”
“沒錯，這個死棒子就應該被揍，還得把他的嘴撕爛！讓他一直在那逼逼，這種人不配活在世上！”
“⺪！說實話，我今晚看球賽的時候就想揍他了！兄弟好樣的！幫我多踹他一腳。”
“小伙子，別動手啊！如果真的打了他，你會被抓走的，讓他道歉就好了。”
“對啊，千萬別沖動啊，小伙子，千萬別在打人了。”
“等一會警察來了，咱們就說一起動的手，法不責眾，這樣就好了！”
“對，幫我多踹他一腳，一會大家都說動手了！”
听著人群激動的喊叫聲，梁雨竹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起來，她是想要立刻帶著王陽離開這里的。
因為她看到王陽的表情，以及王陽朝著那個孫興抿走過去的動作，她知道王陽今天晚上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但越是這種情況下，她就越是要將王陽帶走，她絕不可能看著王陽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畢竟，那是孫興抿，棒子國的球星，如果真的打了孫興抿，棒子國也不會輕易的放過王樣的。
可是，梁雨竹看著被安保人員圍住的人牆，根本無法上前，內心中焦急如焚一般，而她的聲音也太小了，根本壓不過人群的喊叫聲。
此時，王陽已經走到了孫興抿的面前，他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孫興抿，冷淡道︰“我有個問題很好奇，我想問問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啊？”孫興抿一愣，沒有想到王陽會問出這個問題。
而準確來說，他也確實算是個人物吧？
他在棒子國的人氣很高，有不少女粉絲都喜歡他，而且，他也給棒子國爭奪榮譽了。
“你的人，把那個小姑娘撞到了，你憑什麼不道歉？說一句“對不起”就這麼難嗎？還是說，說一句“對不起”，你會死？”王陽眼神冰冷的注視著孫興抿。
孫興抿瞳孔微顫著，表情帶著些許的驚懼，他看著王陽的表情，吞咽著口水，很怕下一秒王陽就會用武力來脅迫自己道歉。
但很顯然，王陽並不想單純的用武力來解決這件事情。
王陽不是爭勇斗狠的人，也不是一個只會用武力來解決事情的人，更何況，王陽也知道，就算現在他用武力教孫興抿做人，孫興抿的道歉也只不過是因為受到了武力脅迫，但骨子里，他還是那樣的人，不會知道悔改的。
最主要的是，他想要的，是孫興抿發自內心，給那個小姑娘道歉。
在場的人群也看出了這一點，呼喊“道歉”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猛烈。
孫興抿喉結上下翻動著，臉上滿是憤怒。
周圍的人群讓他很煩，那些喊叫聲同樣很煩，更煩的是，眼前的這個王陽。
他憑什麼道歉？他為什麼要道歉！
人又不是他推倒的，是他的保鏢推倒了，而現在，他的保鏢已經癱倒在地了，並且也已經被折斷了一根手臂，還受了傷，這還不夠嗎？
為什麼，要一直追著他，讓他道歉？
並且，孫興抿也看出來了，王陽並不敢真的打自己，他也只會用武力震懾自己，想要脅迫自己道歉罷了。
想通了這一點後，他冷笑一聲︰“你不就是想讓我道歉嗎？好啊，我道歉，但不是因為我覺得我做錯了，而是你用武力，脅迫我道歉的！”
隨後，他還很是不服的怒吼道︰“我沒有錯！我根本就沒有錯！西八。”
圍觀的眾人听到孫興抿的怒吼之後，他們皆是一愣，任誰也沒有想到，孫興抿的態度竟然如此的堅決。
他一直沒有認為自己有錯，更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他甚至一直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而道歉，也只不過是因為王陽的武力脅迫，是因為他懼怕王陽，為了能夠避免被王陽打，所以才會選擇道歉。
真是可笑，也真是讓人火大。
“你還是人嗎？你竟然還覺得自己沒錯是吧？這個小姑娘就是因為你而摔倒的，你就應該道歉！”
“一句道歉真的那麼難嗎？更何況，這是你本來就應該做的事情，現在竟然說自己是被武力脅迫的，你怎麼這樣啊！”
“不要臉的東西，你這種人就應該滾回你們棒子國，也只有你們棒子國才能養出你這樣的人來，惡心！”
“氣死了，怎麼會有這種人存在啊，真想上去揍他一頓！”
“就這種人真的，不揍他一頓，他永遠不會承認自己錯的。”
“這種人已經沒救了，他永遠改不了了。”
群情激奮，所有人的憤怒都已經被拉滿了，任誰都不會喜歡孫興抿的這個態度。
明明就是他的錯，卻始終要倒打一耙，而且一直在想盡辦法的推卸責任。、
這種人，任何一個舉動都會讓人感覺到火大，感覺到氣憤。
王陽听到這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只是平靜的看著孫興抿，內心甚至毫無波瀾。
他之前就想過孫興抿會不會這樣說，他原本還以為，孫興抿會求饒，會主動道歉，甚至會為了不挨打而惺惺作態，然後後面再找機會報復他的。
卻沒想到，這個孫興抿是個沒腦子的，或者說他就是囂張到了這樣。
也不知道是誰在慣著他，讓他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但無論如何，孫興抿這個人，已經沒救了。
王陽朝著孫興抿又走了一步，然後，在孫興抿恐懼的眼神中，抬起了腳，朝著孫興抿的左腿猛地踏去！
噠！
“啊！！！！！”
伴隨著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響，孫興抿雙眼血紅，似是要突出來一般，整張臉都漲紅了一片，臉上的表情極致扭曲，痛苦的嘶吼聲從嘴里發出，那吼叫聲听了都讓人頭皮發麻。
而他被王陽踩著的那條腿，突然間有一處巨大的凸起，整條腿都已經徹底變了形，而那塊凸起，也就像是斷掉的骨頭頂起皮肉來。
頓時，在場眾人听到這恐怖的痛苦哀嚎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甚至他們都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也深感汗毛直立。
眾人皆是抬起頭來，無比驚愕的看著王陽。
任誰都沒有想到的是，王陽竟然什麼都沒說，直接就上前，踩斷了孫興抿的腿！
孫興抿可是棒子國人，還是棒子國的足球隊隊長，更重要的是，王陽的這一腳，可以說直接斷送了孫興抿以後的職業生涯，他以後再也無法踢球了！
當然，他們並不在乎孫興抿以後能不能踢球了，還有不少人覺得這是件好事，因為以後都不會在看到這個人出現在足球場上了。
但他們擔心的是王陽，畢竟，孫興抿的情況比較特殊，他是棒子國足球隊的隊長，一旦棒子國就根據這件事情來為難九州，來為難王陽的話，那事情可就大了。
如果只是扯一把，那還能算是不小心，但王陽現在，就已經不算是不小心了。
就算是警察來了之後，想要有意偏袒王陽都不好偏袒了。
梁雨竹更是如此，在看到孫興抿隆起的腿部時，她整個人都懵了，她根本沒想到，王陽會做到這一步。
如果說之前的時候，王陽打的只是幾個保鏢，頂多就是賠點錢的事情，但現在，事情的性質已經變了。
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此時，看著捂住斷掉的腿，不斷哀嚎到滿地打滾的孫興抿，王陽面無表情道；“這一腳，算是給我們梁總出氣，也順便給那個小姑娘出了氣。”
“還有，你剛剛說憑什麼道歉？我告訴你，就憑你管不好自己的保鏢，也憑你在球場上，豎起的中指，你欠所有人一個道歉。”
自古說得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孫興抿的罪過雖不至死，但他光是在足球場上豎起的中指，就已經夠今天斷掉的這一條腿了。
更何況，孫興抿今天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喂！住手！都住手！別打了，別打了。”
正在這時，酒吧大門被打開，一個經理模樣的人沖出了酒吧，走到了面前。
在他看到躺在地上的孫興抿正在捂著一條腿，且那條腿好似已經骨折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打救護車！快打救護車啊！還愣著干什麼！”經理頓時朝著那些安保人員喊道。
有一名安保人員掏出手機，撥打了號碼。
“孫先生，您怎麼樣？還好嗎？我已經讓人打了救護車，馬上就會有人來救你的。”經理低聲道。
這里是青城，救護車的速度不慢，只要撥打了電話，對方會在半小時內趕到，而根據孫興抿現在的傷勢來看，他應該還能挺到那個時候，畢竟只是腿斷了而已。
但現在的孫興抿卻沒有回應他的能力了，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只大蝦一樣，口水順著嘴角不停的流淌著，表情依舊扭曲難看，甚至看上去就像是命不久矣了一樣。
這時，經理站起身來，看了看王陽，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四名保鏢，以及孫興抿後，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與王陽拉開距離，表情很是嚴肅的說道︰“你好，這位先生，我是這家酒吧的經理，事情的經過我都看到了，我已經報警了，你剛剛動手打人，就請不要離開，在這里等警察過來處理。”
他可太清楚王陽的實力了，能一個人打廢四個保鏢，還能一腳把孫興抿的腿踹斷，這樣的人，別說一個照面了，可能對方一揮手，他就得躺在地上。
當然，他也絕不會讓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孫興抿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他們酒吧的客戶罷了，他不可能為了這個客戶，就讓自己挨揍，不值得。
他剛剛的那一套說辭，也只不過是因為，他作為酒吧一方，還是要適當的維護一下客戶的利益。
當然，如果王陽壓根不理他，直接掉頭就走的話，他不會攔，也根本攔不住。
不過，他覺得，既然王陽能夠為剛剛那個小姑娘出手，那就說明是個講理的人。
反正，不管王陽逃不逃，都跟他沒什麼關系，他也懶得管。
王陽雙手插在口袋中，看著眼前的經理，點點頭︰“好。”
這種時候不能走，一旦走了，事情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最主要的是，如果他真的走了，那問題也就大了。
“完了，那個人報警了，一會警察來了，那個小伙子豈不是要被抓走了……”
“唉，那個小伙子太沖動了，如果只是逼孫興抿道歉的話，他頂多就是賠點錢而已，可現在好了，他把孫興抿的腿踹斷了，這事情可就大了。”
“是啊，那個孫興抿好歹也是棒子國人，這要是棒子國鬧起來，那個小伙子可就危險了。”
“等一會警察來了，就說是咱們一起動的手！”
“快別說了，我剛剛看了，那邊有監控攝像頭，剛剛發生的一切全都錄下來了。”
“要是現在破壞監控還來得及嘛……”
“這下完了，這小伙子下手這麼狠，萬一對方真較起真來，可能都能判個故意傷害了。”
“啊？不會吧，可是明明是那個人先挑釁的啊！”
“那也沒用啊，這小伙子下手太重了……唉，還是沖動了。”
人群議論紛紛，眾人齊齊的看向王陽，他們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擔憂的神色。
而被眾人圍觀著的王陽卻表情淡定，沒有絲毫的慌張，更沒有任何的不自然，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一般，就這麼靜靜的站著。
梁雨竹看著站在那里的王陽，眼神中滿是擔憂，嘴唇緊緊的抿著，她想要上前，想要拉著王陽離開，但是，王陽卻不想讓她這麼做。
就在剛剛，王陽還給她發消息，讓她一定不要上前來，就站在那里，避免被波及到。
梁雨竹知道，是擔心孫興抿與孫興抿的保鏢，見到自己的樣子，以免日後被報復。
可是，如果就這麼站在這里看著王陽，她也總是不甘心。
但她確實幫不了王陽什麼，現在貿然上前，也確實是在給王陽添麻煩……
也就只過了幾分鐘的時間。
不遠處的街道上傳來“滴嗚滴嗚”的聲音。
眾人立刻轉頭望去，議論聲再起。
而梁雨竹更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猛地顫了顫身子，緊張的看著不遠處駛來的那輛警車。
隨後，一輛閃耀著紅藍燈光的警車停在了路邊，兩名身著制服的警員打開車門下了車。
這邊人實在太多了，而且從不遠處就能看到，地上好像還躺著五個人，這場面一看就是打架的，而這兩名警員接到的消息就是有人在這里打架。
“誰報的警！”
一名高瘦警員邁步上前，擠過人群看著現場，等看到現場躺著五個人，其中有三個人的手臂斷掉了，一個人的腿斷掉了，另一個人則是像只大蝦一樣的蜷縮著躺在地上時，他的表情就是一愣。
怎麼這麼嚴重……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那個斷了腿的人，越看越覺得眼熟，盯了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是孫興抿。
他的表情頓時一僵，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他算是半個國足的球迷，經常看足球比賽，自然也知道這位在九州內臭名昭著的棒子國球星。
之前在看足球比賽的時候，他就對這個孫興抿很是不滿，沒想到今天出警，竟然是處理他的事情。
轉頭，看了看圍觀的群眾，還有站著的王陽，眉頭頓時皺到了一起。
經理忌憚的看了眼王陽後，走到警員的面前︰“你好，是我報的警。”
“是他，是這個年輕人打人，都是他干的。”經理抬手指向了王陽。
高瘦警員高原望向王陽，表情先是一愣，而後眯了眯眼楮，又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五人。
他的腦海中立刻得出了一個不切實際，卻又無比合理的念頭。
他翕動了幾下嘴巴，有些詫異的問道︰“這，這五個人，都是你打的？”
“嗯，是我打的。”王陽點頭。
沒必要藏著掖著，更沒必要否認，而且，就算他不承認，這個經理，還有躺在地上的人也會幫他承認的。
高原心中一沉。
竟然還真是這個年輕人打的。
起初他看到這里的一切後，又看到了王陽，就猜測是王陽干的，但不敢承認。
畢竟，一個人，是怎麼能夠把這五個人打成這樣的？
而且，另外的四個人一看就是保鏢，無論是身上的氣質，還是穿著，都是保鏢的樣子。
四個保鏢，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給打倒了，看樣子幾乎每個人斷掉了一條胳膊，而那唯一不像是保鏢的人更慘，斷掉了一條腿。
這下手還確實挺重的。
不管什麼事，都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啊。
再次抬起頭看著王陽，高原在心中給他貼上“練家子”的標簽。
“先把口罩摘了。”高原雙手掐腰，有些不滿道。
王陽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抬手把自己的口罩摘了下來。
而就在他摘下口罩的瞬間。
人群中立刻有人指著他喊道︰“唉！唉！這不那個誰嗎？是誰來著？對對對，王陽！帶貨主播王陽！”
“臥槽！還真是我陽哥啊，原來這是陽哥啊！陽哥牛逼！好家伙，我陽哥真牛逼啊，那四個保鏢，一出手就打趴下了！”
“你們說誰呢？誰是王陽啊，這小伙子很出名嗎？”
“叔，您是不知道，這個人叫王陽，是一個帶貨主播，可牛逼了！你知道他之前都賣什麼不？他之前賣的可是f22！叔，您知道f22是啥不？戰斗機，空軍用的戰斗機！王陽就是專門賣戰斗機了！”
“臥槽！合著是買賣軍火的？好家伙，這小伙子年紀輕輕的，看不出來啊，竟然這麼牛逼？”
“叔，您別听他的，那不是賣軍火的，我陽哥就是賣戰斗機模型的，那可不是戰斗機，你說話可注意點。”
“ ，不管他是誰，他這一下都火了，踹了孫興抿，他這下可是要大火了！”
“唉，雖然看我陽哥踹孫興抿那一腳確實挺爽的，但怎麼說，陽哥這下都難了。”
“是啊，沒想到是陽哥，早知道我就沖上去替陽哥踹那一腳了！”
“唉，等等，我記得陽哥明天要直播的啊，他這明天的直播怎麼辦？”
“直播？播個屁啊！肯定是不播了唄。”
“唉，真是可惜了。”
圍觀的眾人們唏噓不已。
王陽雖然不算是流量明星，但隨著這段時間的造勢，他在網絡上的名氣，已經絲毫不比一些明星差了，並且，他的粉絲量也非常的多。
畢竟，他發一篇微博都能引起多家媒體的關注，寫稿子讓他擁有更多的流量。
如此一來，線下被人認出來很正常。
高原與另一名警員，再見到王陽的時候，也是一愣。
閑暇之余，兩人也都看過王陽的直播，說到底還算是王陽的粉絲呢，特別是王陽賣戰斗機的那段直播，確實很有意思。
他當時看王陽在逼乎的那篇帖子，可是笑了好幾天呢。
可是，他們兩人也沒有想到，竟然會以這種方式，今天這種場合，與王陽見面。
高原與另一名警員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都輕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
“王陽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躺，協助調查，不過你放心，我們會仔細調查清楚的。”高原道。
說實話，王陽下手這麼重，這都已經不能算是單純的打架了，不過具體的事情，還是要等回到所里之後，在根據調查之後定性。
目前還不能直接定死。
王陽點了點頭︰“好。”
王陽絲毫不慌，甚至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懼色。
他現在唯一在想的事情，就是明晚的直播應該是要推遲了。
今天的事情不會輕易解決，況且這件事情也很復雜，對方怎麼說也是個棒子國人，還是足球明星，處理起來會有外交問題。
短期內肯定是解決不了了。
他總不能在警局里面直播吧？
就算他想，警員們也不答應啊。
“那個警官，能讓我發幾條消息嗎？我有點事情要交代，你也知道的，我明晚有直播。”王陽貼近了高原，低聲道。
高原很輕微的搖了搖頭。
“走吧，王陽先生，有什麼話到車上再說也不遲。”高原提醒道。
王陽也沒有反駁，轉頭看向了人群中的梁雨竹，並給了她一個眼神，和一個示意自己沒事的微笑。
高原見狀，眉頭皺了皺，他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女人可能與王陽有關系。
本著要找人錄筆錄的嚴謹態度，他看向了梁雨竹，問道︰“這位小姐，請問你是否看到了事情的全部過程？”
梁雨竹聞言一愣，茫然的看了看王陽，又轉頭看向了警員︰“我，我看到了，警官。”
“好，那就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回所里幫忙做個筆錄。”高原大手一揮。
梁雨竹張了張嘴巴，有些驚訝，卻也沒有多想，趕忙跟在了警員的身後。
四人上了車之後，高原開著車就迅速駛離了這里。
剛走到半路，高原找了處無人的街道停下了車。
“你們兩個先在車上待著，浩子，走，陪我去解個手。”高原從口袋中掏出煙來，並用打火機點燃。
王陽朝著那名警員投去感激的目光。
如果回到了所里，想必他就跟梁雨竹沒有時間踫面了，也就沒機會說話了，最主要的是，他還要交代一下梁雨竹一些事情。
正思索間，高原就跟坐在副駕駛的那名警員下了車。
隨著兩側車門都被關閉，車內也就只剩下梁雨竹與王陽兩個人了。
“王陽，你，你會有事嗎？”梁雨竹滿是擔憂的看著王陽，眼眶中已然泌出淚水。
她看到了王陽出手，也看到了王陽把那幾個保鏢手臂折斷，還有踹斷了孫興抿的腿，這些她都看到了。
她也懂法，知道王陽下手這麼重，很有可能就不是打架了，而是故意傷害，一旦是這樣的話，王陽很有可能就會被判刑的。
她很難想象，如果沒有了王陽的話，公司該怎麼運營下去，她又該怎麼辦……
“放心吧，應該不會有事的，對了，先不說這個了，我明天晚上之前肯定是出不來了，也肯定沒有辦法直播了，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或者姜涼涼替我直播。”王陽用最快的語速說道、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大事，頭等大事。
那六台超高精度機床可是搶手貨，給任意一家機械大廠都能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利潤，而如果明晚的直播不得不推遲的話，那這麼長時間以來的造勢也就失去了作用。
所以，倒不如讓梁雨竹，或者姜涼涼來直播，反正，她們就只需要介紹那六台超高精度機床就可以了。
只不過就是沒有辦法給那些客戶們演示的。
但只要能把他手上有超高精度機床的事情，告知全網，那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啊？不行，不行的，我，我不能直播，我不行的……”梁雨竹連連擺手，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慌張。
王陽笑道︰“我這不是說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嘛，萬一出意外了呢。”
“你不用緊張，直播這種事情很簡單的，你就坐在鏡頭前，然後介紹超高精度機床就可以了，就按照我之前跟你說的來講就行，或者你把我之前告訴你的那些，你都告訴姜涼涼，讓她介紹一下商品就可以。”
“我，我……”梁雨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我盡力，但，但如果你能直播的話，還是你來直播比較好，因為，因為觀眾都比較認可你。”
“那是當然的了，如果我能直播，那肯定是我直播了，不過，明天晚上可能真的不太行，當然，也可能老天會幫我。”王陽笑了笑。
“好了，那兩名警員快回來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對了，一會讓警員送你回去，大晚上的，就別自己打車走了，太危險了。”
“還有，回去了之後，什麼都不要管，什麼都不要做，明天照常去公司跟姜涼涼說這件事，然後一切事情讓姜涼涼來處理，你就負責在我無法直播的時候，跟姜涼涼一起直播就好。”
“那六台超高精度機床就在倉庫里面，都是修復好的，就是倉庫里面還稍微有點亂，你明天找人把倉庫里面收拾一下，但一定小心，不要踫壞了那六台超高精度機床。”
“對了，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那六台超高精度機床，第一台的價格是8千萬，第二台的價格是9千萬，以此類推，每一台加1千萬，先買的有優惠，後買的就貴，知道了嗎？”
梁雨竹不住的點頭，將王陽所說的話全記在心中。
而就在兩人說完後，高原與另一名警員也走了回來。
高原轉過頭，看了眼兩人後，什麼也沒說，發動開車，朝著所里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