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熗小毅靠著牆壁，整張臉扭曲在一起。
接著，便是難以言喻的羞辱。長達一個小時。
莊馬冷哼一聲。
“我們走！”
等腳步聲徹底遠離後，熗小毅紅著眼楮，沒有說話，只是從地上站起來，腿有些發抖，渾身上下都疼，但他沒有哭，只是捏緊拳頭。
再有兩年，再有兩年！
就像是自己給自己頌念的魔咒一樣，熗小毅從書包里把準備好的帽子口罩拿出來，又換掉一身衣服，便重新往家去。
二十分鐘後，熗小毅回到家里。
“小毅回來了？”
“嗯，媽，我先去洗澡了，還有，我牙疼，你給我留點晚飯吧。”
“又牙疼啊？要不，咱們去醫院看看？”
“沒事沒事，也就疼一會兒，”
“你這孩子，家里又不是掏不起那個錢，”
“我沒有，我就是害怕，反正媽你別管，對了，今天晚上我得出門。”
“又是學校有補習課？”
“不是，是去朋友家，這次考試考的不好，我得跟人家多學習。”
“你這孩子，學習重要，但你身體最重要啊。”
“我知道，那我去洗澡了，然後我要睡覺。”
“知道知道。”
熗小毅推門進了浴室，洗漱干淨後他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熗小毅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自己嘴里面的牙齒都咬碎了。
幾分鐘後，熗小毅閉上眼楮，像是念咒一樣。
還有兩年，還有兩年！
這個魔咒將他催眠，仿佛可以通過這個魔咒，讓他夢到兩年之後的好日子。
晚上九點多，天徹底黑了，熗小毅把媽媽準備好的食物放在背包里，然後出門。
下樓，來到大路上後，便朝著一處方向前進。
晚上十點半左右。
也似乎遠離人煙的地方，其實就是橋洞里面。
“呦，又來了！”
那聲音听起來很年輕，但人卻不是，那是個滿臉長毛的怪人，還長著一口缺掉的牙齒，又黃又黑。
穿的也是破破爛爛。
感覺，就像個丑陋的怪物，和聲音完全不搭。
“嗯，這是今天的份。”
熗小毅拿出來背包里的食物。
那怪人直接一把搶過去，鼻子抽抽。
“嘿，一股子尿騷味，今天又被欺負了？我都告訴你多少次了，別人敢打你，你就打他！”
“我打不過他，莊馬是跟著幫派混的，我不想連累我家人。”
“不想連累家人？就是因為你這樣想，才會被人家手拿把掐的欺負啊，真是活該你被人欺負！”
怪人嘴里說著尿騷味，好像很嫌棄的樣子，但打開飯盒的速度很快。
“呦，今兒個可以啊，大肉！”
“你已經吃了一個月了，你什麼時候才會教我？”
“教你什麼？弄死莊馬？我剛才沒有教你嗎？我讓你還手，但你還手了嗎？你這個小廢物，也就只會朝著我大聲，但凡你有勇氣點，給那莊馬一拳，哪怕是打不疼他，那小王八蛋也該知道，你不是個隨意捏的泥人。”
熗小毅捏緊拳頭。
“我真是傻了才會信你。”
說罷，熗小毅提起書包，轉身要走。
“呦，走了？嘿，走了好了，省的爺爺清淨，就是可惜了，爺爺我吃了幾十天好飯，本來要開尊口了，嘖嘖嘖，可惜呦，可惜！”
熗小毅腳步一停。
“你說真的？沒騙我？”
那怪人哼哼冷笑。
“騙你？騙你？你這混賬小子，你是個什麼東西，該輪得到被爺爺我騙？”
熗小毅咬牙，猶豫再三後，轉回來。
“呦，不走啦？”
“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弄死莊馬！”
怪人發笑。
“很簡單，你再幫我辦件事，然後把那姓莊的小子想辦法帶到這里來，我保證你以後得生活太太平平，再沒什麼煩惱！”
“你，想讓我辦什麼事？”
怪人眼楮一轉，說道。
“簡單，爺爺我現在是飽暖思淫欲啊，女人，要個漂亮，年輕的女人，我記得你那學校有個叫柳如夢的女老師，這樣吧，你想辦法把她給我弄到這里來，讓爺爺我舒服舒服，爺爺自然就讓你過得舒服，這買賣，劃算吧？”
熗小毅捏拳頭。
“怎麼？辦不到？”
怪人罵道。
“還真是廢物啊，也是，就你這可憐巴巴的樣，你要是真有那個勇氣開口，也就不至于連罵姓莊的小子一句都沒有，這樣吧，不讓你忽悠那騷娘們，只要你把這東西給她手里，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等爺爺我痛快了，爺爺就讓你痛快！”
怪人說著，拿出來一個土球，但土球上面有小眼，密密麻麻的，看起來還挺特別。
“怎麼，愣著干嘛？不想弄死莊馬了？”
熗小毅盯著那土球，看了一眼後，便瞪著怪人道。
“我不會為了自己，去傷害別人的！”
怪人怪笑道。
“哎嘿嘿嘿，你還真是會說笑話，你不是想著弄死莊馬嗎？”
“莊馬不是人，他是個畜生！他們都是畜生！畜生不如！”
“錯了，大錯特錯，無論好壞，可都是人，這才是人！”
“我不听你歪理，再見！”
熗小毅這次頭也不回走了。
“站住！”
怪人喊了一聲，但是熗小毅腳步是根本不停的，只是繼續走。
“我讓你站住！”
熗小毅走不動了，他的身板就跟被釘子定住一樣，他想走，但是寸步難行。
“過來！”
熗小毅沒辦法控制，他的身體直接自己倒飛回去。轉身，然後跪在了那怪人面前，低頭，磕頭，三下。
最後屈服地上，五體投地，一副虔誠至極的模樣。
作這一切動作，都不是熗小毅想做，他身不由己。
“嘿嘿，放寬心，這可不是讓你拜師，爺爺可不會收廢物徒弟，這只是走程序，畢竟爺爺我動手，干的可是天命，所以嘛，你小子今天開始欠爺爺人情債了，三個人情，一生還清，爺爺想讓你死，你斷然不能活著，爺爺想讓你活著，你爬也得從死人堆里面爬出來，給爺爺助興，听明白了嗎？”
“明白了！”
熗小毅開口，但，這依舊不是他主動的，他的身體，早就不在他的支配下。
怪人笑道。
“很好，那爺爺就讓你痛快一遭！”
起！
熗小毅原地起飛，他站起來了，可是熗小毅驚恐發現，他眼前還有一個他。正跪在地上，一副很虔誠的樣子。
而現在，他可以控制自己了。
怪人道。
“現在的你，不受常理，不見世人，持之能力，去吧，復仇吧！但記住，不管你殺誰，都要受到天命影響，所以，你自己考量清楚，我只給你到天亮前一個小時，這段時間，隨便你動，爺爺我再給你安排清楚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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