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寧就這麼張大著嘴巴，眼睜睜的感受著身下這架明明已經把輪子給放出來的飛機突然間收起了輪子之後，方向盤猛地一拉，再一次如同天鵝一樣飛上天際。
他整個人都麻了呀。
明明就差那麼一百米的高度，輪子就可以觸地了啊。
結果呢？
復飛了。
而且還特麼要返航。
玩呢？
鬧呢。
“不是。”
等到飛機調轉方向，重新飛入萬米高空，朝著薩克拉門托再一次平復飛去之後，坐在位置上的潘寧表情有些抓狂的看著在他對面落座的陸克︰“就差一百米就落地了，返航干什麼，我們還回去干什麼？”
如果他未婚妻還在薩克拉門托的話，他是不反對返航的。
但他現在未婚妻在華府。
他都已經定好了今晚八點鐘從洛聖都直飛華府的機票了。
但眼下？
潘寧看著腕表上的時間。
現在都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再飛去薩克拉門托，怎麼樣也要五點鐘了，然後再回來……
算了。
我要不直接從薩克拉門托飛華府吧。
潘寧心中想著，以至于他連陸克接下來說的話，都沒怎麼听見。
“殺人。”
“……”
正在琢磨著給自己未婚妻打電話，轉個改簽費過來，好讓他改簽從薩卡拉門托直飛華府機票的潘寧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
潘寧眼楮瞪大，唰的一聲看向坐在對面的陸克。
“什麼玩意，殺人。”
“嗯。”
陸克雙手抓著酒杯，喝著酒杯里的波本，欣賞著潘寧臉上看上去有些好笑的表情︰“怎麼了，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潘寧心中突然涌現了不好的預感。
“殺誰。”
“聯邦調查局，加州新任局長，安倫•米勒！”
“……”
潘寧徹底傻了。
陸克則是笑了。
他和潘寧第一次坐飛機去薩克拉門托，就是去殺人來著，而且殺的還是聯邦調查局加州局長來著。
這是第二次他跟潘寧坐飛機，也是去薩克拉門托了，而且還特麼是為了殺人去的。
巧了！
這一次殺的又是聯邦調查局的加州局長。
果然。
他這個人，似乎真的天生克老大。
陸克一念于此，頓感有些唏噓。
而潘寧听到陸克毫不掩飾這一次返航的目的，麻上加麻︰“不是，米勒局長可是剛剛才給我們升職的。”
他覺得做人呢，最好還是講點兒禮貌的。
如果有人給了你一巴掌，你別說殺了，潘寧覺得，直接將那個人給丟進火山口都不算過分的。
但這個新局長前腳剛給他們升職加薪，後腳他們就直接返航去剁了他？
潘寧表情古怪。
“陸克，你覺得，咱們這麼做，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
陸克好奇的看去潘寧︰“而且，殺個人嘛，需要理由嗎？”
潘寧張了張嘴。
“不需要理由嗎？”
“呃……”
陸克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看去潘寧，認真且嚴肅的搖頭︰“去年需要，今年不需要了。”
去年他還沒有開啟基因鎖，所以凡事都要以開啟基因鎖為條件去思考問題，會不會耽誤他開啟基因鎖的時間。
今年……
他已經進化了。
也許他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格跟古一法師來一句“我不吃牛肉”，但除此之外，陸克覺得，他可以跟任何人來一句“我不吃牛肉了”。
所以！
玩尼瑪的計謀！
給爺死。
尼克•弗瑞最起碼還有些利用價值，所以陸克看在合作伙伴亞歷山的面子上沒有殺了他。
但丹尼爾•懷特霍？
亞歷山大•皮爾斯希望他去死。
佐拉博士希望丹尼爾•懷特霍和亞歷山大•皮爾斯一起去死。
嘉盈和卡爾也希望丹尼爾•懷特霍去死。
陸克也一樣。
因此，就和正派眾人在看到落單的反派弟子，都會高呼一句“對付魔教弟子，不需要講江湖道義，大家並肩子上”一樣。
對付丹尼爾•懷特霍，也不需要講什麼陰謀詭計之類的。
麻煩。
費事。
陸克還是比較喜歡簡單粗暴的玩法。
回去找安倫•米勒局長，如果他說出丹尼爾•懷特霍的下落，皆大歡喜，但如果他不說的話，那就剁了他，然後靈魂出竅，回海爾冥府，找海拉幫忙提取一下安倫•米勒的記憶，他自己看。
如果還沒有。
那正好。
通過剁了安倫•米勒，再激怒一下丹尼爾•懷特霍，給他傳遞一個信息。
那就是……
陸克隔空朝著丹尼爾•懷特霍勾手。
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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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吸引仇恨的最終大招一出，陸克就不信丹尼爾•懷特霍能夠憋的住。
除非他是個縮頭烏龜來著。
陸克嘴角上揚著，省去了丹尼爾•懷特霍的名字，還有海爾冥府的存在，精簡著朝著一臉痴呆的潘寧，還有表情古怪的塞弗看去，微笑的喝了一口杯中波本︰“怎麼樣，我這計劃，完美吧。”
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
突出一個字。
高效！
塞弗表情古怪︰“計劃完不完美我不知道，但如果你真這麼干了，他的確是會氣炸的。”
如果說，陸克殺了羅蘭•弗瑞，只會讓丹尼爾•懷特霍感到生氣的話。
但如果再剁了一個他的人的話，毫無疑問，這種行為，在丹尼爾•懷特霍看來無疑就是脫了褲子在他頭上尿尿。
丹尼爾•懷特霍知道後，估計會氣炸。
陸克听著塞弗的回答，面帶微笑︰“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來你也很認同我的這個計劃。”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認同你的計劃了？
塞弗微微一愣。
她剛準備說話的時候，一旁表情痴呆的潘寧繃不住了，側頭看向塞弗︰“你同意這個計劃？”
塞弗張了張嘴︰“我沒……”
潘寧似乎沒打算听塞弗的回答，在說完之後，扭頭看去陸克，深吸了一口氣︰“要不，咱們再等等？”
陸克也不是听不了任何意見的人。
“等什麼。”
“最起碼等咱們兩的任命……”
“叮咚！”
“叮咚！”
兩道一樣的提示聲，從陸克還有潘寧的手機中傳出。
陸克取出手機，點開了剛剛發來通知的聯邦調查內部系統。
入眼。
陸克和潘寧的最新任命，已經簽上了新局長安倫•米勒的名字後，正式公布出來了。
就在這時。
潘寧的電話再次響起，是紐約州好友的電話。
“喂！”
“一個小時前，你不是問我們行動助理局長還在不在的嗎，五分鐘前還在的，現在不在了，他在醫院搶救失敗，死了。”
“……”
潘寧默默的掛斷了電話，抬頭，注視到了陸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陸克若有所思的看去潘寧︰“你剛剛說等什麼來著？”
潘寧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從陸克的身上挪開，看向了飛機窗戶外面那逐漸逼近的薩克拉門托機場。
“陸克。”
“怎麼了？”
“借我五百美刀，落地之後，把我放下來吧，我直接飛華府了。”
算了。
愛咋滴咋滴吧。
潘寧已經想不到其他任何理由，來阻止陸克了。
他現在唯一希望就是，薩克拉門托有最近飛往華府的航班。
但……
“落地？”
陸克挑眉，忍不住的笑道︰“誰告訴你，我們要落地了？”
潘寧回神，看去陸克。
陸克嘴角上揚，心中浮現出了上午去過的安倫•米勒的辦公室。
距離夠了！
可以傳輸。
變種，心靈傳輸！
咻！
潘寧瞪大著雙眸，看著在他注視下，直接在對面座位上消失的無隱無蹤的陸克，徹底的張大了嘴巴。
下一秒。
潘寧忍不住的看去一旁，見到這畫面，似乎一點兒都不驚訝的塞弗。
塞弗感受到了潘寧的目光。
“怎麼了？”
“他……”
“對。”
“那他……”
“沒錯！”
“嘶！”
潘寧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接著，之前他一直覺得不太合理，但選擇自動忽略的地方在這一幕的沖擊下，終于得到了完美的解釋了。
而陸克也已經重新出現在了安倫•米勒的辦公室中了。
的一聲！
辦公室中，空間突然涌現一股亂流，突如其來的狂風，直接嚇的正抱著秘書坐在沙發上，看著秘書做起伏運動的新局長瞬間就萎了。
秘書感受著體內的變化，下意識的出聲。
“這麼快。”
“哈嘍。”
秘書听著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身看去，如同一把起子一樣，將身下的螺絲給硬生生的扭了一圈。
新局長安倫•米勒直接發出一聲痛呼。
秘書則是看著突然間出現在辦公室的陸克，雙眸收縮之後，下意識的張開嘴巴。
陸克直接右手抬起。
“biu！”
“咚！”
秘書瞬間後腦勺一樣，跨坐在安倫•米勒的大腿上，後腦勺朝著後面砸去，重重的砸在了安倫•米勒那一看就花大價錢做個保養的臉上。
瞬間。
秘書的後腦勺，直接就將新局長那花了大價錢的鼻子，給自己撞歪了。
安倫•米勒又是忍不住的發出一聲痛呼。
痛苦的聲音，傳遞到了正在外面執勤的兩個聯邦探員耳朵中。
兩個聯邦探員剛剛還以為里面在玩什麼小游戲呢，但在听著這一聲痛呼之後，終于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轉身，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入眼。
除卻了沙發那邊有一絲熱乎的血跡存在的痕跡之外。
整個辦公室中，空蕩蕩的。
不見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