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歌在听完蘊竹不卑不亢的回答後,唇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淺語不經夸贊蘊竹,不愧是公主帶出來的屬下,性格跟公主一模一樣。
墨笙歌和淺語兩人相視一笑後,墨笙歌在淺語的攙扶之下,走進了主殿。
“蘊竹,不得無禮。王公公乃是內務府總管,是首領大太監,哪里是你們這些能得罪的?不知王公公前來,有何貴干啊?”
墨笙歌表面上是在斥責,蘊竹對王公公的無禮,實際上是在諷刺王公公不過是一個太監而已,她這不過是在暗喻罷了。
蘊竹見墨笙歌的到來,她朝站著的墨笙歌行禮,墨笙歌讓蘊竹起身後,在淺語的攙扶之下,走到了大殿上的正中央,坐在了椅子上,審視著面對她的所有人。
淺語和蘊竹兩人分別站在椅子的兩旁,與墨笙歌一同審視著,面對著她們的所有人,同時等待著墨笙歌的吩咐。
王公公哪里敢得罪墨笙歌,笑盈盈地走到墨笙歌的跟前,向墨笙歌解釋著,此番前來長春宮叨擾的原因。
“和敬公主抬舉老奴了,老奴哪里敢稱得上有何貴干啊。皇上不是昨天才遣散了,服侍和碩公主的宮人嗎?皇上說長春宮中,服侍和敬公主的人甚少,這才讓老奴帶著一些宮女前來長春宮,特讓這些宮女服侍和敬公主的。皇上吩咐過老奴,讓老奴務必勸和敬公主收下這些宮女。”
王公公的這一番言語,說得是極其地巧妙絕倫,讓墨笙歌找不到錯處。
墨笙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讓人看了不經打寒顫。
“父皇給本公主的這些宮女們,本公主全部接收,王公公,你替本公主謝過父皇。淺語,把她們帶下去,給她們分配一些活吧。你同蘊竹一樣,你們同為長春宮的掌事宮女,該怎麼安排便怎麼安排。”
墨笙歌的這麼一番話,讓淺語和蘊竹兩人,仿佛是得到了鼓舞,紛紛俯身謝過墨笙歌對她們的看重。
淺語得到墨笙歌的吩咐下,朝墨笙歌微微俯身後,帶著新來的那些宮女們,先行去熟悉一下長春宮的環境。
在淺語離開後,蘊竹在得到墨笙歌的示意下,從兜里拿出一些銀兩,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王公公,這是我們公主孝敬給您的,還望您收下。日後我們公主還得仰仗公公,請公公不要嫌棄這銀兩少。”
蘊竹一邊和王公公拉著家常,一邊將手中的銀兩,遞交到王公公的手上。
王公公看到手上的東西後,瞬間便明白了墨笙歌的意思,連忙向墨笙歌道謝。
“老奴多謝和敬公主成全,老奴不敢與和敬公主提仰仗之事。老奴定會盡心協力地幫著公主,老奴定會將公主的謝意,替公主轉達給皇上,請公主放心。老奴先行告退。”
王公公一邊笑著回答蘊竹的話,一邊伸手接下了蘊竹遞給他的銀兩。
蘊竹笑盈盈地替墨笙歌,將王公公送出了長春宮,王公公點頭示意蘊竹後,轉身往養心殿的方向走去。
蘊竹見王公公離開後,轉身進入長春宮的主殿,回到墨笙歌的身邊,等候墨笙歌的差遣。
不一會兒的功夫,淺語帶著一行人熟悉完長春宮回到主殿後,便讓一行人去到自己的位置上,墨笙歌有事會叫她們的。
“公主,新來的那些宮女們,奴婢已經給她們安排好職位了,您接下來的打算是?”
淺語將墨笙歌給她負責的事情,她分毫沒有怠慢地完成了。
不過依照淺語對墨笙歌的了解而言,估計墨笙歌又要有所行動了。
墨笙歌思索一陣後,才終于下定決心,帶著蘊竹一起前往翊坤宮問候故人。
“蘊竹,你不是和本公主說,和碩公主對你不好嗎?走,本公主帶你去翊坤宮,問候一下故人。淺語,你留在宮中,替本公主守好長春宮。”
墨空若即便是下令,沒有他的允諾和令牌,不許任何人自行探視墨笙簫。
可墨笙歌是誰?墨笙歌是大名鼎鼎的嫡出長公主,誰敢違背墨笙歌的命令?
墨空若曾親口下令,見到墨笙歌,猶如見到他墨空若本人,所以墨笙歌自有分寸。
蘊竹一听墨笙歌的話,宛如一頭即將渴死的牛,在沙漠中遇到水一樣。
蘊竹沒有拒絕墨笙歌的話,反倒是跟在墨笙歌的身後,前往翊坤宮問候故人。
墨笙歌和蘊竹主僕二人,來到翊坤宮的大門外,剛準備踏入翊坤宮時,守在翊坤宮大門口的御林軍,攔住了墨笙歌的去路。
“和敬公主,皇上金口玉言,沒有皇上的手令或允諾,任何人不得探視和碩公主。還請和敬公主見諒,請和敬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讓屬下們感到為難。”
其中看門的一位御林軍,即使知曉墨笙歌的身份,並未同意讓墨笙歌進入翊坤宮。
墨笙歌什麼大風大浪都已經見過,她未必還會怕,守在這門口的小小御林軍嗎?
“大膽,爾等既然知曉本公主身份,爾等還不跪下?方才你們對本公主說,父皇是金口玉言。父皇曾昭告天下,見到本公主,猶如父皇親臨。爾等向本公主坦言,本公主是否能進入這翊坤宮?”
墨空若曾頒布過這道聖旨,且已昭告過天下,見到墨笙歌這個嫡公主,猶如墨空若親臨,同樣要行跪拜之禮。
即便是御林軍們,將墨空若本人帶來詢問,墨空若會毫不猶豫地承認。
因為他確實頒布過,這道見墨笙歌猶如他本人親臨的聖旨。
守在門口的御林軍們,相視一眼之後,給墨笙歌讓出一條路,讓墨笙歌主僕二人走進了翊坤宮。
不是他們不想攔住墨笙歌,而是墨笙歌說的那一番話,的確是實情,如果他們再攔住墨笙歌,就是對墨空若的大不敬。
墨笙歌走進華而無實的翊坤宮後,映入墨笙歌眼簾的是,一個邋遢模樣,卻不失美麗的女子,坐在梳妝鏡前,查看自己的臉。
“這還是我們平日里,那個極其愛美的四皇妹嗎?怎麼變成如今的模樣了?父皇若是瞧見四皇妹如今這副模樣,該不知道會怎麼心疼呢。”
論皇宮里的公主們的陰陽怪氣,墨笙歌作為公主們的代表,她墨笙歌當屬第一名。
若墨笙歌去當第二名的話,那其余的那些公主們,沒人敢去當那個第一名。
墨笙簫淪落到如今的這般模樣,一切皆拜墨笙歌所賜,墨笙歌自己心里最清楚。
墨笙歌此時出現在墨笙簫的眼前,不就是以勝利者的姿態,來向墨笙簫炫耀的嗎?
墨笙簫看到墨笙歌,如此光鮮亮麗的狀態,她對墨笙歌的恨意,達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因為墨笙歌的變化,她這一切都會是好好的,她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長姐可真愛說笑,妹妹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長姐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難道還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嗎?”
即便這件事情她才是主導,墨笙歌不過是順水推舟地將事情鬧大,可她還是要安一個名頭給墨笙歌,讓墨笙歌覺著愧疚。
她墨笙簫如今不好過,幾乎可以說是過得落魄的日子。墨笙歌主動送上門,她何不借此機會,給墨笙歌安一個名頭呢?
“四皇妹這是在說什麼呢?怎麼長姐听不懂四皇妹的話呢?這件事情因何而起,四皇妹和華娘娘,才是最清楚不過的人。怎麼在四皇妹的口中,卻變成了本公主才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了?”
她墨笙歌向來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便是墨笙簫給她胡亂安一個名聲,當時在儲秀宮中看到的人皆是見證。
墨笙簫如今瘋謎的樣子,她怎麼會听墨笙歌的好言相勸呢?墨笙簫跌跌撞撞地站起身,面對著墨笙歌而站。
墨笙歌如今的容貌,愈發和先皇後長得相像,讓她看了心生相厭。
墨笙簫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伸著手朝墨笙歌奔去。蘊竹見情況不對,只身擋在墨笙歌的面前,以此想攔住墨笙簫的手。
說時遲那時快,墨笙歌不但沒有遭墨笙簫掐住脖子,墨笙歌反而是將墨笙簫的雙手放在她的背上,讓墨笙歌佔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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