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橫華麗的翊坤宮中,王公公拿著墨空若剛寫好的聖旨,等待著南宮悅和墨笙簫的跪接聖旨。
南宮悅和墨笙簫母女倆人,將命婦們送出宮後,發現王公公已然站在翊坤宮中,王公公的手中拿著聖旨,心下便已猜到幾分。
南宮悅和墨笙簫兩人,還來不及回寢殿梳妝,連忙朝王公公跪下,跪接墨空若剛寫下的聖旨。
王公公見南宮悅和墨笙簫兩人已然跪好等待他宣讀聖旨,他便打開了聖旨,朝著兩人宣讀著墨空若的旨意。
南宮悅听完墨空若的旨意後,她即便是再不願意接受這種親事,可她卻不得不接下墨空若的這份聖旨。
南宮悅叩謝墨空若的旨意後,攤開自己的雙手,迎接墨空若的聖旨。王公公見狀,便將聖旨遞交給了南宮悅。
“皇後娘娘,和碩公主這是大喜,皇後娘娘應當為和碩公主開心才是。老奴如今算是完成了,皇上交代給老奴的任務。行了,老奴還要去給六宮嬪妃宣布口諭呢,老奴先行告退。”
這宮里誰人不知,墨空若的這一道聖旨究竟是為什麼而下的。若不是因為墨笙簫出了這件事,墨空若絕不會下這道聖旨。
南宮悅站起身後,轉過身讓自己面對著墨笙簫,還沒等墨笙簫開口說話,南宮悅直接一巴掌朝墨笙簫打了過去。
真是一個不爭氣的東西!她明明在為墨笙簫規劃未來,墨笙簫卻上趕著將自己的清白送出去。
或許是因為南宮悅下手太重的緣故,墨笙簫捂著自己的臉,反應了好一會,才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宮悅,不服氣地詢問南宮悅。
“母後,是兒臣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母後要平白無故地給兒臣一巴掌?莫非母後以為,兒臣想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墨笙簫覺著今天自己受了好大的委屈,先是遭眾人看到那不堪的事情,再是遭墨空若的責罵,最後是遭南宮悅的一巴掌。
南宮悅沒有回答墨笙簫的話,自己在那生著悶氣,坐在一旁的圓桌上,拿起桌子上的茶盞,悠閑地喝起茶水來。
南宮悅越是這樣不說話,越是讓墨笙簫感覺到害怕。以前南宮悅同樣是這樣,生著悶氣的時候,是極其地不愛說話。
等南宮悅喝完茶之後,轉身面對著墨笙簫,面無表情地看著墨笙簫,仿佛是等待墨笙簫接下來的話。
被南宮悅這樣看著,墨笙簫的心里沒有底,不敢開口和南宮悅說,她接下來想好的一切言辭,不然她這樣顯得特別突兀。
“你的話已經說完了嗎?是不是該輪到本宮說了?既然是要本宮來說的話,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南宮悅從來沒有如此對待過墨笙簫,墨笙簫雖然是女孩子,不能像男孩子一樣,未來有繼承皇位的可能。
但是南宮悅處處對墨笙簫優容,還親自教導墨笙簫禮儀廉恥,讓墨空若請上書房的師傅,到翊坤宮來輔導墨笙簫的功課。
令南宮悅著實沒有想到的是,她這麼精心養著的女兒,竟會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還遭那麼多命婦給看到了。
明明是給墨笙歌下的圈套,怎麼最後中圈套的人,卻變成了墨笙簫了?這是事到如今,南宮悅怎麼都沒有想通的事情。
問題的關鍵還在于,墨笙歌還有肖洛白這個人證,替墨笙歌作證。而墨笙簫卻是被眾人抓了一個現行,找不到任何理由推脫。
“本宮接下來問你的話,你必須要如實地回答本宮。你但凡說了一句假話,你是知道本宮的懲罰力度的。”
南宮悅不是一般地想要知道,這件事的主角,究竟是如何從墨笙歌這個嫡長女,變成墨笙簫這個庶女的。
明明她們是要毀掉墨笙歌的清白,怎麼會變成毀掉的是墨笙簫的清白。南宮悅必須要問墨笙簫,或許才會明白了。
“母後請盡管說,兒臣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敢有一絲一毫地隱瞞。”
墨笙簫不是一個傻子,她自然是明白,此時此刻唯一能幫到她的人,唯有南宮悅一人而已。
南宮悅是她的生身母親,是生她和養她的人,自然不可能會去害她,反而是要去幫她解決問題。
南宮悅見墨笙簫如此地識時務,忍不住地贊賞地點點頭。真不愧是她的女兒,該識大體的時候,還是挺識大體的。
“你給本宮說清楚,在你所制定的計劃之中,不是你要等到墨笙歌進入儲秀宮後,你再帶著她進入儲秀宮的偏殿嗎?怎麼現實生活之中,你不但沒有等來墨笙歌,你反而是提前進入儲秀宮的偏殿,慘遭中招呢?”
南宮悅的疑問實在是太多,她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直接向墨笙簫問出了口。
墨笙簫覺著這件事情,向南宮悅解釋起來太過麻煩,便坐在圓桌旁的凳子上,喝了一口茶後,開始一五一十地向南宮悅解釋。
翊坤宮內的母女倆,還在討論事情的來龍去脈,而長春宮內的主僕二人,在听完墨空若的口諭後,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靜曼果然沒有說錯,墨空若的確將墨笙簫賜婚于上官少天,待上官少天回京之後,墨笙簫與上官少天即刻完婚。
還要晉上官少天為寧親王,鎮守邊關七年。表面上看上官少天升官了,實際上卻是降了上官少天的權利。這可是妥妥的明升暗降啊。
南宮悅與墨笙歌向來不睦,墨笙歌給南宮悅添了這麼一個女婿,不知道南宮悅的表情,會有多麼地難看。
墨笙歌只要一想到南宮悅那副難看的表情,著實忍不住地想要笑。
“有勞王公公從翊坤宮出來,前來長春宮通報皇上的口諭。我們公主還有一事想和王公公了解,還請王公公不吝嗇地將事情,告知我們公主。”
淺語一邊笑著和王公公說話,一邊從兜里拿出一些碎銀子,放在了王公公的手上。
王公公見淺語的這一番動作,瞬間明白了一些什麼,他著實震驚了不少,墨笙歌不愧是嫡公主,沒想到會如此的大手筆。
“哦喲,和敬公主和姑娘這是客氣了,那老奴呈公主美意,將這些給收下了。公主想要問什麼盡管問,老奴定會向公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王公公作為宮中的老人了,淺語的這一番動作,定是經過墨笙歌允許的,肯定是有求于他,這才會有這一番動作的。
淺語見王公公如此地明白,經過墨笙歌的允許後,淺語這才將墨笙歌的想法,說與王公公,試圖讓王公公說出實情。
“王公公,你老人家別緊張嘛,你如此緊張得,像是我們公主要欺負你似的。我們公主脾氣那麼好,怎麼可能會欺負你呢?我們公主不過是想問問你,翊坤宮里的那對母女,在知道這份聖旨的時候,是有些什麼反應啊?”
淺語一邊笑著詢問王公公,一邊用手拿著錢袋在王公公面前晃悠,試圖以此讓王公公想好之後,再回答她的問題。
如果王公公的回答,足夠讓她們滿意的話,那她就會把他最愛的這個東西給他。但答案如果是不滿意的話,那就別怪她了。
王公公是一個極其愛財的人,若是想從他的口中打探消息的話,那必須得耗一些錢財,才會有他們想要的答案。
墨笙歌就是知曉這一點,這才在王公公到來之前示意淺語,給王公公一些錢財,問出她想要的答案。
王公公望著淺語手中的東西,瞬間兩眼放光,直勾勾地望著淺語手中的東西。不過是問翊坤宮的情況嘛,他有什麼好怕的?
墨笙歌是誰?墨笙歌可是先皇後所出的嫡公主,誰見了墨笙歌,不得恭恭敬敬地稱她一聲和敬公主?
“老奴回公主的話,繼後與和碩公主在接到皇上的聖旨後,繼後滿臉地不高興,和碩公主一臉卑微的樣子,一直低著頭,不敢面對這件事情。”
王公公那時明顯注意到了兩人的表情,沒想到他一次不經意地注意,卻給了他帶來了不小的好處。
在得到王公公的回答後,淺語將手上的東西交給王公公,笑盈盈地將王公公送出了長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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