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文繼帶上了甦晨。
一來是做出了這種東西，李老肯定想當面見見。
二來則是這種情況，李老要是問，他自己也根本解釋不清楚。
雖說甦晨已經給他們開了二十多天的小課，可該不懂的還是不懂。
再說就算真是開了竅，甦晨每天所講的都能領悟，二十多天時間可控核聚變也根本講不完。
二十多天時間，只不過是剛開始罷了。
愈是如此，斐文繼心中便越發覺得甦晨是個怪物。
一百四十多天將可控核聚變給做出來，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早上十點多，
兩人準時登上專機，前往上京。
整趟航程大概需要三到四個小時。
就是這三到四個小時的時間，斐文繼也沒有閑下來。
全程都在問關于可控核聚變的問題。
甦晨也是十分有耐心一一解答。
就在這一答一問之間，四個小時匆匆而過，飛機平穩的在機場降落。
......
“李老，我來了。”斐文繼站在辦公桌前打著招呼。
“嗯...”李老埋頭處理著文件，隨手一指，“先自己找個地方坐吧。”
“手頭這個處理完，再有幾分鐘就好了。”
斐文繼應了聲，便跑去沙發泡起茶起來。
這里對他來說簡直不要太熟。
茶葉放在哪里，他都一清二楚。
等李老處理完文件，斐文繼也正好將茶泡好。
李老喝了口茶笑著說，“泡茶的技術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斐文繼應了聲，“哪里？”
“那是茶好，和我會不會泡沒關系。”
李老伸手點了點斐文繼笑笑，“你啊你啊，也是越來越滑頭嘍。”
隨即話音一轉，“全球防務展示會可馬上要開始了。”
“怎麼樣？”
“外骨骼機械動力裝甲做出來了嗎？”
斐文繼臉上堆滿笑，“李老，不瞞你說，一個月前就做出來了！”
“哦？”看著斐文繼滿臉全是自信的模樣，李老笑著問，“那怎麼沒說？”
“又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做是做出來了。”斐文繼說，“就是還不夠完美。”
“這不是要打磨打磨嗎？”
“爭取把最好的產品給拿出來。”
“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李老看了斐文繼一眼，“很有信心啊？
“來來來，說給我听听？”
“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
“能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斐文繼神神秘秘開口，“李老，我跟你說兩個詞。”
“可控核聚變，AI人工智能。”
李老端著茶杯正往嘴里送的手頓時停住。
他哪里能不知道這兩個詞的含金量。
臉上驚訝神情一閃而逝，將茶喝完，這才緩緩開口，“做出來了？”
見到李老這反應，斐文繼反倒是不會了。
心說不對啊，不應該是這反應啊？
“李老？”斐文繼不答反問，“你難道就不吃驚？”
“這...這可是可控核聚變和AI人工智能啊！”
“吃驚。”
“當然吃驚。”
“只不過又沒有那麼吃驚。”李老說。
？
什麼叫吃驚又沒有那麼吃驚？
斐文繼滿臉不解。
“行了去把甦晨叫進來吧。”李老說，“我想見見他。”
片刻後，
甦晨推門走了進來。
他剛想敬禮，李老便擺擺手，“這里沒有外人，用不著這些。”
“來來來，過來這里坐。”李老拍了拍身旁的沙發。
斐文繼眼瞅著甦晨坐在李老身旁，心中大為震撼。
別看他和李老熟，有說有笑的，可遠遠達不到如此程度。
“跟我說說看，你這次又做出什麼東西來了？”李老笑著問，不忘倒了杯茶放在甦晨身前。
又？
為什麼說又？
斐文繼隱約听出些東西。
甦晨用盡量簡潔的語言，將承影機甲從頭到尾給講述了一遍。
李老听著听著，臉上笑容越來越盛。
听到最後更是開懷大笑，“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當初把你空降到425研究院是對的。”
斐文繼心說原來這手空降是李老親自安排的。
李老說著扭頭看向斐文繼，“我記得這個項目，你們做了兩年都沒有做出來吧？”
斐文繼有些尷尬的點頭。
“你不是總問我生物脈沖震蕩步槍是誰做出來的嗎？”
斐文繼忽然意識到什麼，看著坐在沙發上端著茶喝的甦晨，雙目越睜越大。
李老臉上露出惡趣味的笑，“他不是一直就在你身邊嗎？”
斐文繼愣了半晌。
“這...”
“這...”
“生物脈沖震蕩步槍也是你做的？！”
斐文繼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做的？”
“這個我知道。”李老笑著說，“剛畢業就做出來了。”
剛畢業就做出來了？
斐文繼心想自己那個時候，才剛開始加入團隊研究，第二年才能獨立帶領一個團隊，你這剛畢業就把這種東西做出來了？
怪物！
果然是個怪物！
難怪...
難怪李老听到不吃驚，原來是這樣。
......
兩人都被留了下來。
李老說做出這種跨時代的東西，必須嘉獎必須開慶功會。
就在明天，你們也不用走了，就順便留在這里吃飯了。
突然來這麼一出，著實打得兩人措手不及。
最高興的當屬斐文繼了，他想生物脈沖震蕩步槍想得實在是太久了。
相較于可控核聚變，他始終對這玩意情有獨鐘。
晚上問到了很晚，也差不多終于摸清楚生物脈沖震蕩步槍的原理究竟是為何。
斐文繼這才心滿意足。
臨走時他感慨說了句，“能讓李老這麼匆匆召開嘉獎慶功會，你還是頭一個。”
......
第二天，
嘉獎慶功會在大禮堂召開。
來了許多人，認識的不認識的，可無一例外肩上都掛著將星。
甦晨穿著那套上尉軍餃的制服，在這個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許多人也都奇怪的看著甦晨，心想怎麼這里會混進來個新兵蛋子？
直到嘉獎慶功會開始後，看著甦晨走上舞台中央，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感情這匆匆召開的嘉獎慶功會是專門為這小子的。
在眾人矚目下，李老親自為甦晨授餃。
他肩上代表著上尉的肩章被脫了下來。
新的肩章再戴上去時，已然成了耀眼的將星！
同時，
他獲得了人生中的第三個一等功。
時年，二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