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你下次光臨,喬小姐。”
導購員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微笑著送喬語 出門。
喬語 徑直推開玻璃門,她的視線卻不經意在玻璃的反光上一瞥,似乎看到街角處有個人在鬼鬼祟祟的藏著。
“怎麼回事?難道是眼花了?”喬語 腳步不由得頓了下,隨後裝作整理頭發的樣子,在原地等了等,發現街角處的那人沒有動作。
過了會兒,那穿著寬大外套的人,似乎在跟街邊小商販說了些話,手上提著東西走了。
喬語 略有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還好還好是誤會一場。
她低頭看了看手機,如今已是下午,按照之前的計劃,該去實驗室看看了。
所幸,這條街的攝像頭不多,喬語 隨意挑選了個隱蔽的角落,轉到小巷子里邊,就拿出化妝品開始裝扮。
她異常熟練的點綴著那張稚嫩的臉,化妝刷三兩下掃下去,很快就將嬰兒肥遮蓋的七七八八,圓潤的杏眼,也經過喬語 的高超技術,變為了略微上挑的嫵媚狐狸眼。
喬語 掌心拿著小鏡子,她微笑的看著鏡中人幾乎換了一張臉的模樣。
期間雖然有路人好奇的路過,卻也只好奇的看看就走了。
收拾好東西,喬語 隨意的拎著皮包,步伐凌厲的走出小巷,然而,她走著走著,便突然有一股背後發毛的感覺。
“不對勁!”
這感覺不像有人在使壞,倒像是被什麼人盯著,那人的視線太過強烈,讓她想忽視都不行。
喬語 微微蹙眉,下意識加快了腳步,到底是好奇的路人,還是有人跟蹤?
無論是哪種,她現在都要表現出毫無察覺的樣子。
路過第二個十字路口時,喬語 故意找了條人少的路,想憑借這個機會,把身後跟蹤的人引出來。
噠噠噠。
空曠的小路上,只能听到她鞋跟觸地的聲音,然而,喬語 耐心的等了幾分鐘,也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呼,看來是我多慮了。”喬語 輕拍胸口,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服裝店距離天道實驗室不遠,不過一刻多鐘,她便看到了實驗室大門。
在她沒看到的角度,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路邊商店中走出,那人還直勾勾看著喬語 逐漸消失的背影。
“羽然,你來了!”
剛踏入門口,喬語 便听到陸毅急促的聲音。
他一身有些褶皺的白大褂,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急,還不等她仔細詢問,就喋喋不休的開口。
“那個人工實驗心髒的項目出了問題,我采集到的心跳數據趨于不穩定,羽然,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喬語 听後,皺眉快步前進,口中問道,“具體什麼情況?之前的實驗數據都整理出來,我看看是什麼情況……”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研究室,喬語 很快開始手頭的檢查研究。
而在天道實驗室外,溫柔緩緩地摘下帽子,臉上的表情復雜又欣慰。
沒想到啊,兒媳婦竟然是傳說中的羽然!
如果不是湊巧遇上,她好奇兒媳婦的動向,也是擔心喬語 的身體,特意去店里買了外套偽裝,還跟不到這里。
可惜,再往里就是醫院管轄的範圍,溫柔無法進去。
不過……
溫柔眼神閃了閃,忽然皺起眉來,裝作一副心髒病發的模樣。
“哎呦!”伴隨著女人很走心的哀嚎,醫院內的陸毅被驚動了,他好奇的跑出來,便看到了一臉痛苦的溫柔。
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手里還拿著一張紙質的資料,看見有人出事,他也顧不得那麼多,扶住溫柔的肩膀仔細詢問。
“阿姨,您有什麼既往病史?哪里感覺不舒服?”
溫柔在他手臂上稍微借力,斷斷續續的吐出,“我,我心髒不舒服……”
聞言,陸毅的神色嚴肅起來,心髒病可不能耽誤,那可是生死攸關的急病!
“阿姨您別急,深呼吸!我這就帶您去治療!”說完,他將溫柔扶進了醫院。
由于不確定溫柔的具體情況,陸毅簡單交代了幾句,就跑去找人了。
溫柔等他身影消失,這才放下捂住心髒處的手,她要趁著這個機會,去看兒媳婦!
喬語 所處的天道實驗室並不難找,一路上雖然有形形色色的醫務人員,但都有手頭的事,以為溫柔是來看病的患者,沒有阻攔。
還有熱心的小護士詢問她,都被其用借口擋了過去。
轉過病患區,溫柔看到了在隔離窗後神色認真的喬語 ,她此時正一手拿著試管,另一手操縱儀器。
或許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喬語 萬分專注,都沒發現一窗之隔的溫柔,正在用欣賞夾雜著激動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兒媳婦真是太厲害了!溫柔在心中再次感慨,兩人保持著一種奇怪的默契,一個人做實驗研究,另一個人隔窗相望。
大概過了五分鐘,女人感覺去叫人的陸毅差不多要回來了,便戀戀不舍的走離窗口,她重新戴上口罩和帽子,順著醫院的小門溜走了。
“記得把溫度向上調高,還有這里的數據需要重新驗算,派人盯著項目,千萬不要有差錯。”喬語 對著身邊的研究員細細叮囑。
研究員一邊听一邊在手中記錄數據,家人即為專注時,門外突然傳來陸毅的聲音。
“羽然,我能進來嗎?”
喬語 听出他話語中的交集,還以為是項目出了事,于是對身側研究員點了點頭。
兩人將手頭工作交接後,她打開大門,就听陸毅焦急的說道,“有個病人心髒病發了,我將她暫時安排在大廳了。”
聞言,喬語 果斷脫下橡膠手套,一邊走一邊詢問道,“病人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安排人做急救?”
陸毅跟在她身後,“我讓人給那位阿姨拿了速效藥,現在情況應該穩定下來了,不過還是有一定的生命危險。”
兩人一問一答,很快抵達了大廳的休息區,然而,喬語 卻沒看到男主口中的病人,她轉頭,挑眉看向穿著大白大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