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 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驚愕。
不敢相信厲長庭這種大忙人竟然在門口等了自己這麼久。
但心里卻劃過一絲溫暖,似乎好久都沒有被人這麼關心過了。
眼眶微微紅潤,蕭瑟的冷風吹過臉頰,喬語 仰起頭讓淚水倒流。
整理好心情的喬語 很快就看到了車子的厲長庭,眼中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就恢復平靜。
此時的厲長庭忽然感受到光線一暗,蹙著眉睜開眼。
忽然,他看見車窗外站著一道倩影。
冷風吹過,喬語 一身墨綠色的呢子外套,在橘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唯美。
他立刻搖下車窗,微微蹙眉地看向喬語 。
“你站在外面干什麼?怎麼不上車?”
看似責備的話語中透著關懷,厲長庭琥珀色的眼眸深邃,幽幽地打量著喬語 。
月色下,她臉上微微帶著一絲倦容,臉色蒼白。
近期勞累過度,加上對人工心髒研究項目傾注心血,可項目半路遇阻,更讓喬語 心力交瘁。
“看你睡著了,就沒好上車打擾你,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說不上對他多喜歡,但看到他默默地在這兒等自己,喬語 只覺得心中暖暖的,這是許久以來感受到的溫暖。
“先上車,回家說。”
看著喬語 衣角飛揚,站在冷風中身子打戰,厲長庭雙眸微眯,隨即給她個眼神示意她上車。
喬語 也不矯情,快步走到副駕駛位準備上車。
恰巧此刻,陳毅想起喬語 一個人出去的,這麼晚了,一個女人走夜路不安全。
他追出來正準備送送喬語 ,就看到喬語 站在一輛車面前,車窗落下,駕駛位上是個男人,被喬語 遮住了臉。
正當他疑惑之際,便看到喬語 繞到了副駕駛,而男人也關上了車窗,只依稀地看見喬語 上了男人的車。
陳毅正欲走上前看個清楚,那男人一腳油門,車子猶如離弦的箭飛射離開,只留下一陣汽車尾氣,燻得人咳嗽連連。
這一幕落在陳毅眼中,他頓感疑惑。
平日里也沒見她身邊有什麼異性,總是獨來獨往得像是一匹孤狼。
聯想起今天的外賣盒飯,整整一天,她都在忙工作室的事,哪有時間擺弄手機訂飯呢?
回想著喬語 疑惑的神情,難道一切都是車上的男人所做的?
抿著唇,陳毅摩挲著下巴,思考得漸漸入了神。
車上,喬語 拿起一塊水蜜桃味兒的糖果,撕開糖紙,將糖果放到嘴里。
頓時,一股濃郁的甜味兒在口中爆炸,她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了許多,仿佛一天的疲勞都驅散了。
“今天怎麼忙了這麼久?”
開著車的厲長庭率先開口打破尷尬的氛圍,他倒是好奇為何喬語 在工作室里待了這麼久。
聞言,喬語 微微側頭︰“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幫我找到白靈草,我今天用白靈草進行測試實驗,目前來看,效果還不錯。”
一直停滯不前的項目進度竟然有了發展,現階段的難題也被順利攻破。
白靈草順利地解決了很多問題,讓人工心髒項目的研究有了卓越的發展。
“目前我們還有三組對照實驗的數據沒有出來,等到明天基本上就能定下來了。”
撥開烏雲見月明,一想到自己的工作即將有更大的突破進展,喬語 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駕駛位的厲長庭眼神也變得溫和了許多,考慮到她的身體,開車的速度也在不知不覺間漸漸地降了下來。
二人在車上聊了一會兒,喬語 臉上喜悅激動的表情難以掩蓋,他也就配合地做傾听者。
“我看你車一直停在那兒,你不會一天都沒走吧?”
讓堂堂的大總裁在車上窩著身子一整天,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今天公司事情少,本來想等你一起回去,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忙完,就索性沒再打擾你。”
厲長庭是個脾氣沉穩的人,他不會總是催促,而是默默地等待。
知道喬語 做完工作後便會出來,所以才會在那兒默默地等著。
想起那道飯菜是他定的,喬語 心間流淌過一股暖流,正想再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先接個電話。”
她微微努嘴,可看到電話顯示來電人是陳毅,她不由自主地擰緊眉頭。
難道工作室那邊出什麼事兒了嗎?
按捺性子,她很快便接通了電話。
“羽然,我剛剛接到了一通電話,目前情況很危險。”
陳毅似乎遭遇了很麻煩的事情,事態嚴峻,他的語氣都焦灼了幾分。
“不會是咱們樣本有什麼問題吧?”
頓時,喬語 整顆心都懸著,生怕手上的三種樣本出現問題。
就算榮老太太通情達理,好說話,可也不意味著沒了白靈草還能繼續上門索要。
“白靈草實驗樣本目前一切穩定,並且初步呈現的數據顯示特征穩定,我跟你說的不是這件事,但情況也很嚴峻。”
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可這時的喬語 更疑惑了。
不是白靈草的實驗事態嚴峻,那會是什麼呢?
“我雖然一直在國外,但是我有一個特別好的朋友在國內做醫生,他剛剛給我打電話,知道我目前在研究的是人工心髒課題,希望可以進行一台手術。”
這讓喬語 很疑惑,陳毅也長話短說地表明情況。
他雖然一直在國外,是國外的頂尖專家,可也有著同門師兄回到國內發展。
其中有一名是心髒手術專家,在這個領域也算是翹楚。
而這名唐醫生手下有一位病人,目前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這位病人的情況比較特殊,可以作為一個典型的案例進行跟進,不過我沒有找到合適的配型,他希望我們可以提供人工心髒進行手術移植。”
陳毅語氣急迫,而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喬語 的表情也變得凝重。
“我希望咱們可以進行一次嘗試,目前的數據都是比較穩定的,這是一次很難得的人體實驗。”
他希望喬語 妥協,舉行這次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