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拿出了他那一開機就老漢推車般喘氣，速度像七老八十老頭兒上八樓的筆記本電腦，足足等了十多分鐘，才進入了操作界面。
耐著性子，又用了半小時下載了一個只有10多M的編程小程序，一陣 哩叭拉輸入，生成了一個加速軟件。運行，優化系統，重啟，電腦速度快了50%左右！
嗯，物超所值！
徐松覺得爽了，倒頭便睡。
然後被鬧鐘吵醒；然後洗漱；然後出門；然後擠地鐵......社畜的生活，千篇一律。
來到單位，吃了張雪帶來的早餐，然後打開電腦，又開始覺得不自在。于是再次動手，把工作電腦也優化了一番，並做了一些簡單快捷的小插件。
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中午，面對張雪一起吃午飯的邀約，再沒想著拒絕，不過徐松堅持去食堂吃。
二人各自打好飯菜，相對而坐，見徐松狼吞虎咽的樣子，張雪知道想讓這直男主動說話，難度很大，便只能自己主動︰
“明天周六，你的節目不上，是正休，準備干點什麼？”
徐松飯菜下肚後，才回答道︰“不知道，應該會泡在娜姐那里，把第三首歌做出來，有時間再多做幾個伴奏。”
“《音樂開開心》明天正常上，所以我陪不了你，但星期天我正休，我會過來陪你上班。”張雪說道。
徐松頓了頓，抬頭看了張雪一眼︰“沒必要，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我滿足不了你的要求。”
確實滿足不了了，人氣值只剩五萬不到，沒有《逃離地獄島》這種平台，一百萬遙遙無期。
“沒關系呀，你堅持你堅持的，我堅持我堅持的，我們互不打擾。”張雪一臉無所謂。
“問題你打擾到我了，你跟在身邊，萬一有其她女生喜歡我，都不找我表白了。”
“你現在又不談戀愛，有沒有女生表白，不重要。”
“好吧，你確實補看了《逃離地獄島》。”徐松服了，繼續吃飯。
“我還听了你的歌。《斷點》不錯，雖然我沒多大感覺，但不能否認歌確實好听。”張雪用贊揚的口氣說道。
徐松只能苦笑︰“可惜成績不理想。”
他從昨晚開始，已經不關注《斷點》的下載數據了。
“確實，這樣的歌連主流榜單都進不了，怪不得說龍語樂壇沒落了。好歌出不了頭，排名前列的都是曝光度高的歌曲，怎麼可能不玩完。”張雪很有感觸。
徐松本來也不滿，但想想同時期的華語樂壇，發覺龍語樂壇還好，至少排在前面的歌曲都能入耳，不是那種听都無法听的粗枝爛葉。
娛樂公會的出現，確實壓住了流量作品這股邪風，讓它存在，卻不讓它主宰。
“我看看現在多少下載量了。”張雪明顯吃不慣食堂的飯，就吃了幾口，現在又拿出手機進入了龍音網APP。
“啊？”張雪低呼出聲。
“怎麼了？”徐松抬頭。
“《斷點》進主流榜單了！”張雪疑惑，看著徐松，“你花錢宣傳了？”
“沒有呀。”徐松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現在多少下載量了？”
也顧不上吃飯，一邊問，一邊拿出了手機。
張雪重重地回答︰“45678！”
比昨天增加了十倍？
徐松也看到了，《斷點》已經排在獨立音樂人新歌榜第二十三位，同時還殺進了新人新歌榜前一百名榜單！
這個成績非常震撼，要知道一年內出道的歌手都算新人，但背後的公司可不是新公司呀。無論是渠道，還是宣傳力量，投入的成本，都不是徐松能媲美的。
成千上萬個新人，10月份起碼有幾千人出歌，《斷點》能進一百，確實有些亮瞎人的眼楮。
這是人傳人現象的終極版嗎？還是妹妹的直播間有這麼大的能量？
徐松按捺住激動，進《斷點》版塊看看評論，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從雪燕女神圍脖過來的，沒有白來，試听15秒後，果斷下載！”
“相信雪神的欣賞水平，我都沒試听就下載了，果然好听。”
“很久沒听見這麼入情的情歌了。”
“想起了我的白月光。”
“這個徐松應該就是《逃離地獄島》的那個徐松，雪神作為觀察員，一直都對他很看重。”
“我想起來了，他的《單身情歌》也很牛呀，寫盡了單身的渴望，又寫盡了單身的無奈。還有《鳳凰花開的路口》，讓我這個190的猛男都落淚了。”
“听他在節目中清唱，已經開口跪，唱這種錄音室版本，更是驚為天人！”
......
徐松急忙切換到圍脖，從關注頁面找到了唐雪燕的圍脖，點進去，就看到昨天晚上10點，有一條新動態︰
“最怕听歌動了情，最怕情歌入了心。如果你對愛情有所遺憾，就來听听徐松的《斷點》吧，他會用歌聲，重新給你拼湊出一副一想到就會心痛的記憶片段。”
然後
一是證明她買了，她听了，她真的在推薦；二來是給出了《斷點》的所有信息，讓粉絲不至于在龍音網迷路。
徐松心生感激。
他知道唐雪燕在圍脖有兩千萬粉絲，付費粉絲也達到了兩百多萬，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找唐雪燕幫忙宣傳，因為覺得兩人的交情還沒有到那份上。
推歌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給自己公司的同事，或圈內知交好友幫忙的。何況，大多數明星藝人的社交帳號，都是被公司把控。
而唐雪燕卻不聲不響給自己做了一個圍脖推薦，還不知道怎麼向仙音交待的。
他只能拿出手機，給唐雪燕信微發了一個消息︰“謝謝。”
大概是中午，唐雪燕竟然秒回︰“不客氣。作為一個有良心的歌手，給粉絲推薦好歌，義不容辭。”
你要這樣聊是吧？
徐松回道︰“行吧，我本來還說今天就開始錄《煙花易冷》，現在沒有了。”
唐雪燕︰“=▔ω▔=”
徐松笑了，他越來越覺得私下的唐雪燕，和她的清冷外表和氣質嚴重不符。（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