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魚行吳家之事,陸瞳並不知曉。于她而言,吳有才不過是來買藥茶的士人中,再平凡不過的一個。一朝打過照面,轉眼就忘了。
她忙著做更多的藥茶。
仁心醫館的“春水生”,賣得比想象中還要好。
適逢春日,為鼻淵鼻窒所惱之人本就多不勝數,市井中傳言煎服此藥茶後,鼻淵鼻窒能大大緩解。許多人抱著試一試的心情前去買藥,回頭煎服個兩三包,發現果有奇效。
“春水生”一罐四兩銀子,雖說不便宜,可對于深受鼻窒之惱的人而言,實屬靈丹妙藥。況且就算不買“春水生”,零零散散抓藥來喝,最終價錢和春水生也差不離多少。那些慣會過日子的婦人一盤算,還不如買春水生。一來二去,春水生就在盛京中打下了名氣,連帶著仁心醫館的名字也有人知道了。
這名氣也傳到了殿前司。
京營殿帥府。
段小宴從門外走了進來。
少年年紀不大,模樣生得討喜又親切,穿一身紫藤色長袍,活像殿帥府里一朵縴妍藤花,步履輕快地走進了屋內。
屋子里,有人正批閱公文。
年輕人一身緋色圓領公服,袖腕繡著細致暗花。日光透過花窗落在他臉上,將他俊美的側臉渡上一層朦朧光暈。
听見動靜,他亦沒有抬頭,只問︰“何事?”
段小宴道︰“逐風哥說他要晚幾日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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