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秋，莫斯科的寒風如同西伯利亞的狼群，如利刃一樣瘋狂拍打著紅場斑駁的磚牆。
克宮高聳的尖頂在鉛灰色的雲層中若隱若現，像是被歲月侵蝕的古老戰戟。
街道上，身著褪色軍大衣的人群排著望不到盡頭的長隊，他們裹緊衣襟，不停跺著凍僵的雙腳，呼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凝成細小的冰晶。
國營商店的櫥窗蒙著一層厚厚的霜花，透過模糊的玻璃，依稀可見貨架上零星擺放的罐頭和用鐵鏈鎖著的肥皂，仿佛是陳列在博物館里的珍貴展品。
李毅坐在京城四合院幽靜的書房內，檀木桌上攤開著一摞足有半米高的毛熊聯盟的經濟報告，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密密麻麻的批注。
鋼筆尖重重劃過 “計劃體制僵化”“物資短缺率達 43%” 等刺目的字樣，在紙面留下深色的劃痕。
他起身走到懸掛著世界地圖的牆前，牆上的地圖已被歲月磨出毛邊，卻依然清晰地標示著毛熊廣袤的版圖。
李毅握著紅筆，目光如炬，在地圖上依次圈出西伯利亞的茫茫雪原、里海沿岸的油田帶、烏拉爾山脈的礦產區，每一個紅圈都像是為即將到來的盛宴標注的坐標。
在他眼中，這些區域蘊藏的不是普通的資源，而是一座又一座等待挖掘的金山銀山。
“叮鈴鈴...”
衛星電話尖銳的鈴聲突兀地打破了書房的寂靜！
這個電話是為了李毅方便指揮北方的計劃，國安那邊特意給他配的，目前只能和個別幾個人進行通話。
李毅快步走到桌前，按下接听鍵。
瞬間，蘭心怡的聲音裹挾著嘈雜的鍵盤敲擊聲從電話那頭傳來︰“李總，莫斯科這邊已經完成首輪布局。我們通過二十三家離岸公司，在能源、機械制造領域完成了 37 個項目的注資。”
“不過，毛熊聯盟政府對外資的審查愈發嚴格，最近新出台的政策要求所有外資企業必須披露詳細的資金來源。”
李毅目光冷峻，沉思片刻後說道︰“讓蔡冰燕和丁燦加快星辰銀行那邊的攬儲，記住，利息要比毛熊國有銀行高出 5 到10個百分點，務必在半年內至少再吸納500億盧布存款。”
“是！”
“另外，告訴法務團隊，準備好應對審查的虛假材料，要做得天衣無縫。”
“是！”
“那邊政局怎麼樣了？”李毅再次問道。
“很糟糕！”
接著蘭心怡繼續說道︰“這邊的經濟已經到了崩潰邊緣，財政赤字突破警戒線，盧布黑市匯率與官方匯率差距達 1:5，民眾對政府的信任度降至歷史最低點。”
“更糟糕的是，糧食產量連續三年下滑，一旦出現大規模饑荒，後果不堪設想。”
說話的同時，蘭心怡想到了這些天在街頭看到的情況。
莫斯科街頭抗議此起彼伏，憤怒的人群高舉著國旗和標語牌，吶喊聲震耳欲聾。
坦克在街道上緩緩行駛，金屬履帶碾壓地面的聲音和民眾的怒吼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悲壯的樂章。
李毅起身踱步，皮鞋踏在青磚地上發出清脆的 “噠噠” 聲，每一步都像是敲在蘭心怡的心上。
他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說道︰“立即以公司在西伯利亞的金礦為抵押，向毛熊國有銀行申請盧布貸款，還款期限定在10年內，利息高點不怕，但必須要保證我們有提前還款的權利。”
“另外繼續用高息吸納民間存款，重點放在軍工企業和科研機構集中的城市。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民眾覺得把錢存在我們星辰銀行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蘭心怡擔憂地開口道︰“可是李總，一旦甦聯解體，這些盧布資產......”
“這正是我們的機會！”
李毅目光如鷹，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盧布可以貶值，甚至于可以一文不值，但是在它們變成廢紙之前，我們有多種途徑將其變成礦產資源和工廠股權，所以盧布貶值之日，就是我們收割之時。”
“明白了，我們立即按照您的命令執行！”蘭心怡道。
“好...”
..........
隨著李毅的命令，星辰投資公司位于毛熊聯盟境內的各個團隊立即行動起來。
很快，莫斯科、列寧格勒、基輔等城市的地標建築的霓虹燈牌都被點亮了，閃爍著誘人的廣告語︰“星辰銀行，讓您的財富翻倍！”
五彩斑斕的燈光照亮了城市的夜空，也照亮了無數毛熊民眾眼中對財富的渴望。
在高額利息的誘惑下，星辰銀行門口排隊存款的人絡繹不絕，隊伍蜿蜒數公里，如同一條巨龍盤踞在街道上。
人們手中緊緊攥著皺巴巴的盧布，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激動。
“同志，我要存 5000 盧布！”
一位穿著舊工裝的工人將鈔票遞進窗口，他的臉上布滿了汗水，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就怕銀行的人不接受他的存款請求。
但櫃員的態度出奇的好，他微笑著為客戶辦理業務。
而在銀行的地下室里，星辰投資公司的工作人員將成捆的盧布裝上運鈔車，然後運往各個需要資金的城市。
而此時的毛熊民眾，正沉浸在高息存款的美夢中，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場巨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在莫斯科，蘭心怡帶著團隊與毛熊國有銀行的談判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會議室里，氣氛劍拔弩張，銀行行長用力敲著桌子，震得桌上的咖啡杯里的液體濺出，在文件上留下深色的污漬︰“你們抵押的金礦估值虛高，最多貸給你們 60 億盧布。而且，我們需要你們提供更詳細的金礦勘探報告。”
蘭心怡不動聲色地打開投影儀，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金礦的儲量報告，以及與國際礦業巨頭的合作意向書。
她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自信而從容︰“行長先生，我們的金礦儲量還在持續勘探中，而且已有多家國際企業有意入股。如果貴行不合作，我們只能轉向西方銀行。要知道，他們開出的條件可比您優厚得多。”
在利益的誘惑和潛在損失的威脅下，銀行最終同意了 100 億盧布的貸款申請。
與此同時，丁燦帶領的團隊活躍在毛熊聯盟的工業領域。
在葉卡捷琳堡的重型機械廠，廠區內機器轟鳴，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機油味和鐵銹味。
丁燦與廠長在一間簡陋的辦公室里進行著激烈的談判，牆上的日歷停留在 1991 年 7 月，紙張邊緣已經卷起毛邊，顯然已經有好長時間無人顧忌這份日歷了。
“我們廠有最先進的坦克生產線，只要你們注資，一定能重現輝煌！” 廠長紅著眼楮，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不甘。
丁燦翻閱著資料，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她的手指在文件上快速滑動，仿佛在彈奏一曲命運的挽歌︰“按照現在的市場行情，你們廠的估值最多 1000 萬盧布。不過，我們可以提供 500 萬的貸款，但條件是......”
他停頓片刻，眼神犀利地盯著廠長，用惡魔一樣的誘惑之聲說道︰“用你們的技術專利作為抵押。另外，工廠的管理權也要交給我們。”
廠長猶豫再三，看著窗外停產的生產線和一臉茫然的工人們，最終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知道，這份協議將成為工廠的賣身契，也將無數工人推向了失業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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