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披甲

576 頭疼不能只醫頭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真熊初墨 本章︰576 頭疼不能只醫頭

    羅浩坐在地上,顯然小十分鐘的超負荷運動已經讓羅浩有些疲憊。這段時間,羅浩已經全力以赴。

    竹子坐在羅浩身邊,不斷用它的頭拱著羅浩。它不是在求rua,而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來安慰羅浩。

    “你身體怎麼這麼好,我沒想到最後你還能翻得上去。”陳勇有些驚訝的看著羅浩。

    “還好。”羅浩微微一笑,假裝雲淡風輕。

    要不是有種族天賦——冷靜狂暴的話,哪怕被加強過後的身體也扛不住。

    好在是花車已經到了江對岸。

    剩下的,全都是科技,只要跨年鐘聲敲響的時候竹子站在舞台上和大家一起蹦迪就好。

    一瓶水遞過來,王佳妮已經把瓶蓋擰開。

    羅浩接過水,卻放到一邊,反手扣住王佳妮的小手,手指在手背上輕輕拂過。

    “你怎麼還會那麼多京劇的身法?”

    “曾經遇到過一位老爺子,他教我的,我當時也只是想哄老板開心。你知道,好多老人家喜歡這個。”羅浩道。

    哄老板開心?

    羅浩這狗東西真心是太能提供情緒價值了,不過陳勇沒說什麼,願意提供情緒價值也是一種本事,關鍵羅浩還能學得會。

    中秋節能送出兩盒月餅那種情緒價值都不是所有人都會做的。

    “腳沒事吧。”王佳妮一直摸著羅浩的腳踝。

    “沒事沒事。”羅浩嘴上這麼說著,卻沒阻止王佳妮,只是笑吟吟的好像很享受。

    “小劉,你好些了麼?”羅浩轉頭問另外一個工作人員。

    他捂著肚子正在忙碌,听到羅浩問自己,愁眉苦臉的轉過頭,“羅教授,你們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這套真跟酷刑似的。”

    最近繁忙,上火,小劉已經三天沒大便了,他一早喝了乳果糖。

    可乳果糖對他來講效果太強,喝完後開始不停的竄。

    眼看著就要花車巡游,小劉根本沒辦法請假,只能口服蒙脫石散。

    這就是他說的水多了和面,面多了加水。

    趕上跨年夜,不能請假,所以他也只能這麼做,先對付一下,等花車節目結束了再說。

    核心項目組成員,怎麼都不能再最關鍵的一天掉鏈子。

    “現在怎麼樣?”

    “肚子絞著勁兒的疼,可都被封死在里面了。”小劉捂著肚子,一邊閑聊幾句,一邊忙著。

    “最近听人說人類就是大號的餃子,還都是狗愛吃的粑粑餡兒的。”陳勇眯著眼楮調笑道,“小劉這個,屬于灌湯包了。”

    羅浩皺眉,“別說那麼惡心。”

    “哈哈哈哈。”

    陳勇笑的有些肆無忌憚,剛剛還是略有點驚險,但現在回頭看,只能說是有驚無險。

    接下來還有其他項目,竹子只要去最後跨年夜的主舞台就行。

    活兒,已經干的七七八八了。尤其是最後那根無人機幻化的巨大手指,陳勇是相當滿意。

    來到冰雪大世界的舞台,外面冰晶反射著五顏六色的光,吵雜的音樂聲震的屋子都跟著晃。

    羅浩並不是很喜歡這種環境。

    可是有大妮子和竹子在身邊,似乎再怎麼吵鬧都能忍受。

    “大妮子。”

    “喵~~~”

    “年前去你家,帶什麼禮物?”羅浩問道。

    “隨便帶點就行,我家沒那麼多講究。”

    “大白菜被我給拱了,你爸會不會特別不開心?”

    “從前會,我上高中的時候我爸就很嚴肅的跟我說不能早戀。可等大學畢業,他就恨不得我第一時間嫁出去。”

    “家長都這樣。”羅浩一只手摸著竹子,一只手挽著王佳妮,淺淺淡淡的聊著以後,身體也漸漸恢復過來。

    王佳妮也熟悉羅浩的脾氣秉性,這個狗東西做一件事的時候全神貫注,可等事情已經塵埃落定,都未必要完全結束,他的目光就會放到下一件事上。

    現在看,下一件事就是上門。

    可一想到結婚,王佳妮歡喜之余有些恐懼。

    也不知道為什麼。

    但羅浩的手很暖,雖然有點硬,卻像是山一般站在身後。

    漸漸地,王佳妮的頭靠在羅浩肩膀上,竹子也學著大妮子的動作,把頭靠在羅浩另外一個肩膀上。

    外面的吵雜羅浩一點都听不到,只覺得心里很安靜。

    要是人生能永遠如此,那該有多好。

    可惜,寧靜祥和只是人生中的偶然,很快耿強帶著幾個人進來。

    看見這一幕,耿強一怔。

    他想過羅浩在做什麼,卻沒想到羅浩“一家三口”竟然在過自己的小日子。

    “呃,打擾了……”耿強怔了下,轉身要走。

    “強哥。”羅浩rua了一下王佳妮,剛要起身,竹子就開始嚶嚶嚶。

    又rua了一下竹子,羅浩這才站起來。

    也不知道竹子喜歡吃醋的心理是隨誰,羅浩認為自己不吃醋。

    “強哥,還行?”

    “效果行當好,熱搜現在幾乎佔據了70%的詞條,斷崖式碾壓。”耿強笑道,“其他城市的跨年夜雖然也有點花活,但被壓的喘口氣都困難。”

    說著,耿強松了口氣,身子都有點軟。

    “這潑天的富貴,省城應該是接住了。”

    羅浩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熱搜,果然都是冰雪節跨年夜相關。

    “短視頻平台也爆了,我詢問了相關公司,說咱們跨年夜的短視頻、直播幾乎是其他地兒博主的十倍以上。”另外一人喜滋滋的匯報。

    “那就好。”

    “對了,剛剛有一位老先生通過省里打電話問花車上鬼步是誰走的。小羅,你走的不是太空步,是京劇里的鬼步?”

    “嗯。”羅浩如實點了點頭,“當年年輕,閑暇的時候學了點,沒想到這時候卻派上了用處。”

    耿強用力拍著羅浩的肩膀,想要夸兩句,卻不知道說什麼。

    想說的太多太多,以至于話到嘴邊變成了沉默。

    那種古舊的老玩意羅浩都會,隨時撿起來隨時能救場,耿強甚至懷疑羅浩平時根本不學手術,每天就是唱念做打來著。

    他一直在等一個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的機會。

    “雖然算不上完美落幕,以後還有點散碎的事兒,但強哥的能力在這次組織中展現出來了,先恭喜一下。”羅浩笑呵呵的恭喜耿強。

    至于下一步高就的事兒,羅浩沒說,耿強也沒提,大家心知肚明。

    要不然省綜合一處處長怎麼會來組織舉辦冰雪節。

    這是組織上對耿強的一次考核,耿強幾乎完美收官。

    那些流量、熱搜,斷層碾壓其他城市,甚至連魔都的跨年夜都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影響。

    這已經足夠了,沒法要求更多。

    耿強有時候覺得羅浩的運氣是真好,站在他身邊的人運氣也不知不覺的好了起來。

    在接手的時候,耿強還有點含糊,覺得自己未必能超越上一屆。

    只要做的中規中矩,別比之前舉辦的冰雪節差太多也就夠了。但夢想麼,誰又沒有呢。

    只是耿強萬萬沒想到只是想讓竹子當個吉祥物,蹭一蹭竹子的流量,最後卻有這麼大的收獲。

    “等都完事兒,去我家吃飯,你和大妮子一起。”耿強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羅浩應下來。

    “小羅,你現在可是有名。”耿強感慨。

    “嗯?”羅浩怔了下,自己有名?這話從何說起呢?

    “幾天前,我一個朋友要手術,在帝都。”耿強道,“手術前的晚上,他抱著你和竹子的一張合照念叨著羅教授保佑。”

    “……”羅浩無語,緩了緩才說道,“強哥,這可是封建迷信,再說這不是要我命麼。”

    “但手術出乎意料的順利。”耿強笑呵呵的說道,“你猜是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抱著自己和竹子的照片?耿強應該問的是這事兒。

    羅浩想了想,“他是搞科研的?”

    “我就知道你能猜到!”耿強道,“他發現最近一年下面的研究生、博士生試驗做的都相當順利,後來才發現學生們做試驗前都要跟你說一聲。”

    羅浩嘆了口氣,都是董菲菲的鍋,這貨肯定是把自己的習慣到處說。

    那幫科研狗們只要跟他們說試驗能成,讓他們去墳圈子里睡一夜他們都無所謂,就別說拜一拜自己了。

    “昨天我一個朋友還管我要竹子的簽名照,點名要有你的照片。”

    “他怎麼了?”

    “畢業後工作了一段時間就去基層了,在三四線城市打拼到現在,結果熬了一身的病。什麼扶貧攻堅,那小子能不脫衣服在農村跑仨月。”

    “厲害。”羅浩贊道。

    “扶貧攻堅也難,有些人就是扶不起來,你說有什麼辦法。給他們買的小豬仔、種牛種羊,過幾天就被殺了吃肉。等扶貧干部去現場回訪的時候發現都被他們宰了吃了。”

    羅浩並不意外,人類的多樣性在臨床能觀察的很清晰、透徹。

    扶貧干部不容易,每天要打卡、拍照簽到,想要偷懶都做不到。甚至有人需要帶倆仨的手機,具體為什麼羅浩也不懂,只是听說。

    “他可能是咖啡喝多了,幾天就頭疼一次,疼起來就要命。可還沒辦法請假,攻堅時刻請假就相當于臨陣脫逃。”

    “要竹子的照片干嘛?”羅浩問道。

    “趁著過年這幾天,他準備來省城檢查一下,看看有什麼毛病沒。在當地的地市級三甲醫院做了頭部ct、核磁,都沒什麼事兒。醫生說是神經性頭疼,讓他多休息。”

    “再多喝熱水?”羅浩笑道。

    “不開玩笑,他疼起來是真要命,我和他視頻的時候見他老了十幾歲。你看我,還不覺得老對吧。”

    耿強沒掉頭發,只是白的厲害,但他𤤾的比較勤,完全看不出來蒼老的狀態。

    羅浩點頭,“強哥看著是很年輕的,像二十多歲剛畢業的小伙子。”

    “他不一樣。”

    “查心髒了麼?”羅浩順口問道。

    “心髒?”耿強一怔,“小羅,他是頭疼,不是心悸,沒有心梗,做過心電圖。”

    雖然感覺羅浩說錯了話,但耿強還是特殊解釋了一下。

    “哦,我說的不是心梗,心梗的其他癥狀應該早都查出來了。”羅浩笑了笑,“我的意思是……”

    羅浩有點累,外面的喧鬧聲不斷傳進來,說話也不太方便。

    見羅浩頓了一下,耿強湊近。

    “頭疼不一定非要醫頭,有些頭疼來源于心髒,比如說卵圓孔未閉。”

    “???”

    “卵圓孔未閉患者發生偏頭痛的具體機制還沒研究清楚,有人認為可能是微小血栓或5羥色胺等頭痛觸發物質通常在肺內進行過濾,如果此物質過多,未在肺內沉積、滅活,在右心壓力增高時,出現右房的靜脈血流入左房,即產生右向左分流。”

    “……”

    羅浩愣了下,撓了撓頭,“說多了,今天有點累,這麼說話對我來講不走腦子,先說點簡單的。”

    “哈哈哈。”耿強拍了拍羅浩的肩膀。

    “具體原理我不解釋了,強哥你讓患者查一下心髒。其實吧,頭疼查超聲心動圖是常規,雖然原理解釋不清楚,但級別高一點的醫院醫生都知道。”

    “那面也是三甲醫院。”耿強提醒。

    “害,三甲和三甲差別大了去了。就像是很多醫學院拼了命的也要變成醫科大學,但我家協和一直都是醫學院,可誰家醫科大能比我家醫學院強?您說是吧。”

    “……”耿強無語。

    “咱省城的三甲醫院泌尿系常見病——胡桃夾子綜合癥,在地市級醫院的相關科室主任可能都不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

    耿強無語,想了想,“那行,我跟我同學說一聲。”

    ……

    ……

    隔壁省,一家地級市的三甲醫院神經內科病房里,楊敏達抱著頭蜷縮在診床上。

    跨年夜的喜慶氣氛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而且外面時不時有爆竹聲傳來,震耳欲聾,讓楊敏達愈發頭疼。

    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他腦子里剜來剜去似的,這一刻楊敏達甚至對曹操感同身受。

    據說曹操也有頭疼的毛病,華佗拿出一把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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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海里的念頭閃爍,讓楊敏達的頭又疼了一下,抽筋似的。被敲也就被敲了,萬一好了算是撿著了,沒好呢死了也省心。

    “楊處長,要不晚上直接安排120急救車去省城吧。”神經內科主任和主管臨床的副院長無可奈何的給了建議。

    這位的頭疼治不了。

    該做的檢查都做了,腦子里沒長瘤子,也沒腦梗、腦出血等等毛病。

    神經內科主任甚至感覺這病就不應該在他這兒治療,屬于壓力太大導致的心理性疾病,應該去精神科。

    神經與精神听起來只是兩個字相互換了一個位置,但意思卻大相徑庭。

    “我……”楊敏達堅持著想要說話,可剛一張嘴,腦子里的刀子就又攪和了一下。

    疼!

    徹骨的疼!!

    與此同時,手機響起。

    楊敏達沒時間去理會手機,他抱著頭,腦海里一片白茫茫,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主管臨床的副院長猶豫了一下,穩住沒動。

    但神經內科主任似乎沒想那麼多,他拿起楊敏達的手機接通電話。

    “你好。”神經內科主任說道,“我這里是三江市中心醫院,楊處長病了,我們正在會診。”

    電話那面沉默了一下,隱約傳來煙花爆竹的聲音,暗示著跨年的熱鬧。

    在電話的兩端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一個世界熱鬧非凡,五彩斑斕,仿佛天堂;另外一個世界卻冷清而嚴酷,宛如地獄。

    “請問你是?”

    “我是耿強。”

    神經內科主任怔了下,完全不知道耿強是誰。

    可副院長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抽動,他馬上伸手拿過電話,諂媚的笑容浮現在臉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耿處長?是您麼?”

    “你是?”

    “我是三江市中心醫院的副院長,耿志偉,咱倆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子。”副院長套了個近乎,卻又沒繼續說下去,而是轉回正題,“耿處長,楊處長現在頭疼的厲害,我們給了一針鎮痛藥也沒效果。”

    “我咨詢了省城的專家,他建議做心髒……心髒什麼來著小羅。”

    “哦,對,心髒彩超,看看有沒有卵圓孔未閉。”

    “???”副院長一怔,在一邊的神經內科主任也愣住。

    都說不要頭疼醫頭腳疼醫腳,可頭疼醫頭這是最基本的,難不成頭疼還要看心髒麼?

    現在的風聲是不允許做過多檢查,醫保根本不讓。

    再說,頭疼和卵圓孔未閉有什麼關系。

    神經內科主任心生不屑,但他從副院長的臉上看出來一絲不對。

    電話那面的人應該是大有來頭。

    “好好好,我這就聯系心髒彩超的專家來會診,有結果和您匯報。您看,還有別的指示麼?”耿副院長問道。

    那面說了句話,耿副院長掛斷電話,隨後把手機放到楊敏達的身邊。

    “惠主任,頭疼和心髒有關系麼?”

    “怎麼可能有關系。”神經內科主任一撇嘴,他伸手扶了扶眼鏡,鏡片反光,劃出一道精光。

    “我給心髒彩超打電話。”耿副院長雖然在問惠主任,但已經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找電話簿。

    惠主任冷冷的笑了笑,並沒阻止,而是絮叨著,“估計是找了哪位江湖騙子吧。省城一點都不靠譜,我家有個親戚在省里醫大三院做的胃癌手術,手術難度不大,結果腹腔鏡都沒做下來,最後開的大刀。”

    “下來後,還和患者家屬說什麼腹腔鏡加小切口什麼的,糊弄鬼呢。”

    “劉主任麼?我,耿志偉,來醫院做個心髒彩超,抓緊時間。”耿副院長沒了之前諂媚的樣子,而是冷厲的下達命令。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楊處長,您好點了麼?”耿副院長像是孝子賢孫一樣滿臉憂慮的彎腰詢問。

    他的臉色變化之快令人發指,那種媚上欺下的姿態根本不屑隱瞞。

    只是一群臨床干活的,他們就算是知道,心懷不滿又能怎麼樣!

    神經內科惠主任似乎早都習慣了這一點,他並不覺得詫異。

    “疼,疼~”

    “剛剛耿處長打來電話,也和我們指示了省里專家的會診意見。”

    楊敏達說不出來話,他整個人蜷縮著,像是一只等待下鍋的大蝦。

    “我已經聯系了心髒彩超的專家來會診,您稍等一下。”

    說明一切,表明自己做了什麼之後,耿副院長這才直起腰,一臉嚴肅。

    “院長,沒用。”神經內科惠主任冷笑,“是頭疼,又不是先心病,我覺得省里面肯定是胡亂說的。”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耿處長都說了,咱們要執行。”

    “執行……那也得有個靠譜點的方案,鑒別診斷都沒有卵圓孔未閉。”惠主任愈發不屑,他擺著手指頭說頭疼的相關內容。

    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剩下的他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總覺得要排查是不是癲癇導致的。

    听惠主任絮叨著,耿副院長冷聲道,“讓你做你就做,怎麼這麼多話。”

    “院長,那位耿處長是誰?”惠主任壓低了聲音八卦道。

    “省綜合一處的。”

    惠主任不知道綜合一處,“害,就是個普通的處長,站出來對臨床指手畫腳的,你說他這麼好麼。大過年的,把所有人都折騰來也沒什麼用。”

    耿院長冷冷的看了一眼惠主任,“你懂個屁,耿處長在省里,除了老大之外,誰看見他都得叫一聲耿處長,敢叫耿秘書的人前途就沒了。”

    “啊?”

    “不是耿處長做手腳,人家也不在意。是這種沒有眼力見的人,本身也沒什麼前途。”

    惠主任覺得耿副院長在陰陽自己,可自己就是一名臨床的主任,還要什麼前途。

    這麼不靠譜的診斷,省里那位也好意思說。

    真是亂彈琴。

    十幾分鐘後,心髒彩超的劉主任趕過來,電話說明那面正在開機,讓把患者送過去。

    床頭的超聲心動倒是也能做,可是分辨率還是差一點,所以這面開始送患者。

    “劉主任,在家干嘛呢?”

    “看網絡直播,冰雪節的跨年夜。耿院,你沒看麼?”

    耿副院長厭惡的看了一眼劉主任,這老娘們眼楮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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