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客棧。
夜里的飛雪城，比白日里更加冷清。
但街道旁亮起的盞盞油燈，多少還是增添了一分生氣。
雪還是下個不停。
但竟然有月光灑了下來。
烏雲背後，月亮已經探出了半個腦袋。
皎潔的月光。
冷清的街道。
磅礡的大雪。
夜行的路人。
組成了一幅雪夜圖。
“甦兄，過些時日我要去辦一件大事。”
“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少則一兩月，多則三四年。”
就在這時，柴落忽然說道。
“需要幫忙嗎？”
甦起問道。
“不用。”
柴落笑道︰“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
“要去復仇了？”
甦起忽然問道。
“……”
柴落沉默了半晌，隨後點頭︰“嗯。”
“真不用幫忙？”
甦起歪著頭問道。
“真不用。”
柴落搖頭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
“這個仇，也必須我自己來報。”
“那注意安全。”
甦起回應道。
“放心。”
“我如今已經是仙帝巔峰。”
“天尊不出，我就是絕頂！”
柴落拍著胸膛，梆梆作響。
兩人出了城。
落雪亭位于飛雪城外的一座孤山之中。
城外的積雪早已及膝。
若不是時常有人清理，只怕早已經堆得比飛雪城的城牆還高。
甦起和柴落走過的地方。
積雪紛紛融化。
顯露出道路原本的顏色。
月亮的身子已經快要完全顯露。
所謂十五月亮，十六圓。
今夜的月亮像是銀盤，完美無缺。
皎潔的月光灑下，給這雪景更添了幾分靜美。
“甦兄，你說這雪也奇怪，為什麼就會一直下？”
“該不是這天地間的法則，紊亂了吧？”
柴落問道。
一般天地之間有異象，都是某種征兆。
在仙界若出現這種極端的天氣，那必然是天地法則出現了某種缺失，或者沖突導致了混亂。
“應該與虛無有關。”
甦起說道。
“又是這鳥無？”
柴落皺眉說道︰“甦兄你放心，等我復仇完回來就跟你一起打上他們家去。”
“把這鳥無的老窩給掀了！”
“他們老窩有天尊。”
甦起笑道。
“呃…”
“那就等我天尊再去掀！”
柴落狠狠說道。
在兩人交談之間。
已經接近了那座黑夜里的荒山。
不知為何。
這荒山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還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看起來好像會發光似的。
“咦？”
甦起輕咦一聲。
發現了古怪之處。
靠近荒山的地界，山道竟然無比干淨。
竟然連一片雪花也沒有。
那些雪花在靠近荒山以後就突兀消失了。
似乎是被什麼融化了。
又或者是被什麼給吸收了。
“有點意思。”
柴落也發現了。
他如潮水般的仙識涌動而出。
瞬間籠罩了這座荒山。
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而在他的仙識之中。
位于荒山之中的一座亭子。
里面坐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正在烹茶煮酒。
那騰騰的熱氣，給這寒夜添了幾分溫度。
老頭像是沒發現柴落的仙識，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
不過柴落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這個老頭。
渾身上下沒有半分實力波動。
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似的。
“這老頭有古怪。”
柴落心中暗道。
已經在積蓄力量。
若這老頭暴起發難，他也好有時間應對。
甦起和柴落踏上了山道。
這山道並不長。
也就幾百階梯。
不大一會。
兩人就用肉眼看到了那個小亭子。
亭子上方有一塊招牌，龍飛鳳舞寫著︰“落雪亭。”
不過此時外界大雪紛飛。
這落雪亭卻沒有沾染半點雪花，倒顯得有些不應景了。
而當甦起看到這個老頭的時候。
愣了一下。
因為他見過這個老頭。
在桃花城！
神樹之下。
那個扯住他褲腳的老頭。
當時求著給自己算一卦。
不過甦起沒有算。
沒想到。
如今兩人卻在這里再見面。
盡管心中疑惑。
甦起還是走了過去。
在靠近亭子的時候。
甦起看到了老頭旁邊的那面算命幡。
上面寫著︰“半仙算命，不準不要錢。”
跟當時在桃花城的那面算命幡一模一樣。
烹茶煮酒的老頭听到腳步聲。
也抬起了頭。
當他看到甦起和柴落的時候，沒有半點意外。
而是笑道︰
“雪夜穿山至，呼君門半開。
熱茶縈玉案，早料有人來。”
“二位，喝茶還是喝酒？”
柴落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月光，他站在老頭面前，冷聲說道︰“喝酒！”
“請坐。”
老頭面帶微笑。
柴落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一雙虎目瞪著老頭。
“小友，好久不見了。”
老頭看向甦起，笑著說道︰“喝茶還是喝酒？”
“茶。”
甦起說道。
隨後也跟著坐了下來。
老頭熟練地沏了一杯茶，遞給了甦起。
隨後又給柴落倒了一杯酒。
這茶和酒都香味十足。
用香飄十里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柴落眉毛一挑，然後說道︰“老頭，你該不會在這酒里放了點什麼吧？”
“閣下這是不敢喝了？”
老頭笑眯眯地問道。
“不敢？”
“笑話。”
柴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砸吧砸吧嘴︰“味道還行，再來一杯。”
“好。”
老頭又滿上一杯。
隨後柴落一杯接著一杯。
不大一會就把老頭壺中的酒喝完了。
“這就沒有了？”
柴落淡淡說道。
“沒了。”
老頭一臉肉疼道︰“這可是小老兒半月的量了。”
“早知道你這麼能喝就不給你了。”
甦起端著茶杯，沒有喝。
那種茶香比滕青山給自己的茶葉還要芳香許多。
“小友這是不敢喝？”
老頭又看向甦起，笑道︰“放心吧，沒毒。”
甦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水入肚。
他只感覺腦袋一聲轟鳴。
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張開來，每一滴仙元都在跳舞。
這茶水。
頂級！
甦起有些驚訝。
“我這茶還不錯吧？”
老頭笑道。
“很好。”
甦起說道。
隨後放下了茶杯，問道︰“我有些疑問，不知你能不能給我解答一下？”
“當然可以。”
老頭笑眯眯地說道︰“不過小友。”
“在此之前，你能否先讓我算上一卦？”
兩人出了客棧。
夜里的飛雪城，比白日里更加冷清。
但街道旁亮起的盞盞油燈，多少還是增添了一分生氣。
雪還是下個不停。
但竟然有月光灑了下來。
烏雲背後，月亮已經探出了半個腦袋。
皎潔的月光。
冷清的街道。
磅礡的大雪。
夜行的路人。
組成了一幅雪夜圖。
“甦兄，過些時日我要去辦一件大事。”
“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少則一兩月，多則三四年。”
就在這時，柴落忽然說道。
“需要幫忙嗎？”
甦起問道。
“不用。”
柴落笑道︰“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
“要去復仇了？”
甦起忽然問道。
“……”
柴落沉默了半晌，隨後點頭︰“嗯。”
“真不用幫忙？”
甦起歪著頭問道。
“真不用。”
柴落搖頭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
“這個仇，也必須我自己來報。”
“那注意安全。”
甦起回應道。
“放心。”
“我如今已經是仙帝巔峰。”
“天尊不出，我就是絕頂！”
柴落拍著胸膛，梆梆作響。
兩人出了城。
落雪亭位于飛雪城外的一座孤山之中。
城外的積雪早已及膝。
若不是時常有人清理，只怕早已經堆得比飛雪城的城牆還高。
甦起和柴落走過的地方。
積雪紛紛融化。
顯露出道路原本的顏色。
月亮的身子已經快要完全顯露。
所謂十五月亮，十六圓。
今夜的月亮像是銀盤，完美無缺。
皎潔的月光灑下，給這雪景更添了幾分靜美。
“甦兄，你說這雪也奇怪，為什麼就會一直下？”
“該不是這天地間的法則，紊亂了吧？”
柴落問道。
一般天地之間有異象，都是某種征兆。
在仙界若出現這種極端的天氣，那必然是天地法則出現了某種缺失，或者沖突導致了混亂。
“應該與虛無有關。”
甦起說道。
“又是這鳥無？”
柴落皺眉說道︰“甦兄你放心，等我復仇完回來就跟你一起打上他們家去。”
“把這鳥無的老窩給掀了！”
“他們老窩有天尊。”
甦起笑道。
“呃…”
“那就等我天尊再去掀！”
柴落狠狠說道。
在兩人交談之間。
已經接近了那座黑夜里的荒山。
不知為何。
這荒山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還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看起來好像會發光似的。
“咦？”
甦起輕咦一聲。
發現了古怪之處。
靠近荒山的地界，山道竟然無比干淨。
竟然連一片雪花也沒有。
那些雪花在靠近荒山以後就突兀消失了。
似乎是被什麼融化了。
又或者是被什麼給吸收了。
“有點意思。”
柴落也發現了。
他如潮水般的仙識涌動而出。
瞬間籠罩了這座荒山。
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而在他的仙識之中。
位于荒山之中的一座亭子。
里面坐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正在烹茶煮酒。
那騰騰的熱氣，給這寒夜添了幾分溫度。
老頭像是沒發現柴落的仙識，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
不過柴落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這個老頭。
渾身上下沒有半分實力波動。
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似的。
“這老頭有古怪。”
柴落心中暗道。
已經在積蓄力量。
若這老頭暴起發難，他也好有時間應對。
甦起和柴落踏上了山道。
這山道並不長。
也就幾百階梯。
不大一會。
兩人就用肉眼看到了那個小亭子。
亭子上方有一塊招牌，龍飛鳳舞寫著︰“落雪亭。”
不過此時外界大雪紛飛。
這落雪亭卻沒有沾染半點雪花，倒顯得有些不應景了。
而當甦起看到這個老頭的時候。
愣了一下。
因為他見過這個老頭。
在桃花城！
神樹之下。
那個扯住他褲腳的老頭。
當時求著給自己算一卦。
不過甦起沒有算。
沒想到。
如今兩人卻在這里再見面。
盡管心中疑惑。
甦起還是走了過去。
在靠近亭子的時候。
甦起看到了老頭旁邊的那面算命幡。
上面寫著︰“半仙算命，不準不要錢。”
跟當時在桃花城的那面算命幡一模一樣。
烹茶煮酒的老頭听到腳步聲。
也抬起了頭。
當他看到甦起和柴落的時候，沒有半點意外。
而是笑道︰
“雪夜穿山至，呼君門半開。
熱茶縈玉案，早料有人來。”
“二位，喝茶還是喝酒？”
柴落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月光，他站在老頭面前，冷聲說道︰“喝酒！”
“請坐。”
老頭面帶微笑。
柴落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一雙虎目瞪著老頭。
“小友，好久不見了。”
老頭看向甦起，笑著說道︰“喝茶還是喝酒？”
“茶。”
甦起說道。
隨後也跟著坐了下來。
老頭熟練地沏了一杯茶，遞給了甦起。
隨後又給柴落倒了一杯酒。
這茶和酒都香味十足。
用香飄十里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柴落眉毛一挑，然後說道︰“老頭，你該不會在這酒里放了點什麼吧？”
“閣下這是不敢喝了？”
老頭笑眯眯地問道。
“不敢？”
“笑話。”
柴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砸吧砸吧嘴︰“味道還行，再來一杯。”
“好。”
老頭又滿上一杯。
隨後柴落一杯接著一杯。
不大一會就把老頭壺中的酒喝完了。
“這就沒有了？”
柴落淡淡說道。
“沒了。”
老頭一臉肉疼道︰“這可是小老兒半月的量了。”
“早知道你這麼能喝就不給你了。”
甦起端著茶杯，沒有喝。
那種茶香比滕青山給自己的茶葉還要芳香許多。
“小友這是不敢喝？”
老頭又看向甦起，笑道︰“放心吧，沒毒。”
甦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水入肚。
他只感覺腦袋一聲轟鳴。
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張開來，每一滴仙元都在跳舞。
這茶水。
頂級！
甦起有些驚訝。
“我這茶還不錯吧？”
老頭笑道。
“很好。”
甦起說道。
隨後放下了茶杯，問道︰“我有些疑問，不知你能不能給我解答一下？”
“當然可以。”
老頭笑眯眯地說道︰“不過小友。”
“在此之前，你能否先讓我算上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