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睜開雙目,外觀天地規則變化,內視紫府真氣流轉。
真氣內有天地法則流轉,現在他借助天地之力,一念之間可與天地合為一體。
天人是一種境界,但也是一種體悟。
天人合一者,不光能運用真氣借助天地之力,更重要的是能讓身心融于天地間。
陳墨如今只是能初步辦到這一點,他真氣流轉,可借天地之力,但這種方式類似于順水推舟。
而若到了下一重境界,他對天地之力的借助,就宛若在船上裝上風帆。
雖說仍在借天地之力,可自身也能做出調控改換方向。
而到第三重境界,那就是有了船槳,完全依托自身之力,哪怕無風逆流也能航行。
看著自己身前一丈多高的靈草,陳墨略感詫異,但觀察周圍天地法則之運轉,便明白具體情況。
自身突破撬動無邊生機之力,故此滋養出這些靈草。
他屈指一彈,真氣震動順勢引導周遭天地,靈草內的生機之力迅速被抽調出來,形成一粒靈丹。
這並非煉丹之術,陳墨只是憑借強大的修為,將周遭生機之力強行凝聚為一體。
通過這種方式凝聚的靈丹,療傷效果極好。
陳墨將靈丹收起,那些靈草也隨之化為飛灰,滋潤大地。
踏步走出修行洞府外,血海之主正站在不遠處,望見他出來,一臉錯愕驚訝之色。
“你突破天人境界了?”血海之主語氣帶著幾分不信,更多的則是驚訝。
陳墨當初能很快突破造化境界,就已經超乎她的預料。
然而卻更沒想到,他今日竟能突破天人境界,這天賦好的實在是有點過頭。
哪怕是她,也從未見過這等天驕。
肉身與真氣兼修不說,且兩者還都取得較高的成就。
“對,擂台比斗之日在即,先做突破,提升自身修為。”陳墨緩緩開口。
血海之主一陣沉默,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縱然是她,當初突破天人境界亦花費了不少功夫。
然而陳墨卻如同水到渠成般完成此事,且看其神色反應,這好像並不是什麼大事。
“好,那我也再去修行。”血海之主沒再多說二話,飛速趕回自己的洞府。
她是真的有些被刺激到,自己乃血海化形,不說天生聖體,卻也是難得的成道之體。
且有酆都娘娘這位頂尖強者指導修行,隨時替自己指出自身不足。
縱然如此,在天人境界的修行亦不是多麼順暢。
而陳墨卻如飲水吃飯般輕松突破,這對她確實有些許打擊。
但卻更激發她的斗志,讓她決心刻苦修行,超越陳墨。
原因簡單,因為她與陳墨之間的差距,現在起碼看得到摸得著。
努力修行,應該還有機會追得上。
陳墨望著血海之主離開,神色有些意外,不知她為何反應如此之大。
但也未多想,取出盟主令牌查看情況。
他不清楚自己這次閉關多長時間,可確實有信息傳來。
祖境嚴格來說也是一處獨特的空間,可這處空間並不會阻止蒼玄盟之間的信息傳遞。
令牌內信息僅有一條,那就是與玄天界絕劍谷之間的第三筆交易已經完成,所得收獲天地原石四百塊,已送入祖境內,交由祖靈看守。
這段時間以來,蒼玄盟與絕劍谷之間的交易始終都存在,只不過除卻第一次是陳墨親自帶隊,之後他便將這件事交由手下人去做。
起碼截至目前如此,做的還算不錯。
陳墨心神沉入令牌當中,當即用自身貢獻開始兌換天地元石。
他的貢獻夠多,即使之前已經兌換過兩次,如今仍有三萬余點。
再用四千貢獻,將那四百枚天地元石盡數兌換出來。
祖靈現出身形,將元石從天地玄門中取出交予陳墨。
“多謝前輩。”陳墨習慣性拱手一禮。
“再有兩月,就是比斗之時,到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先去查看擂台情況。”祖靈仔細囑托道。
雖說玄天界在這件事情上動手腳的可能性不高,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在對方布置的擂台上比武,還是要先行查看一番最好,就算沒有什麼蹊蹺,也能先熟悉環境。
“晚輩明白。”陳墨點頭答應,再度回轉洞府。
四百枚天地元石並未用完,僅用兩百三十七枚,蛻凡珠就充能圓滿。
陳墨調整自身狀態,先進入胎息狀態,確保肉身無漏無缺。
這才開始為自身蛻變。
法則之力沖刷肉身,陳墨卻在運轉自身道痕抵抗法則沖刷。
時至今日,他仍不知道該如何去掌控蛻凡珠,但知道如何運用。
歷經一次次血氣與法則沖刷肉身,他對蛻變時自身會發生的一切變化都了解至極。
從氣血運轉到法則沖刷,這些他皆看的極為細致。
如若給他時間,他說不定能創造出一門幫助外家武者氣血蛻變的功法。
固然不足以達到自身之境界,卻也能讓大多數武者完成兩三次蛻凡,增長肉身根基。
自身道痕凝為一體,在天地法則的沖刷下不斷縮小。
造化三重天境界,武者要將道痕凝煉為道種,種于自身體內。
再以道種在玄竅內演化天地萬象如此,方可突破萬象之境。
道種是萬象武者修行之根基,凝練時須得一口氣化為一體,不得有半分停頓,否則功虧一簣。
這一步放在尋常造化武者身上,極其難以跨越。
即使是陳墨,若無萬全準備,此時也不敢立刻進行嘗試。
浩瀚法則之力沖刷壓下,陳墨肉身所勾連的道痕開始新一輪演化。
去蕪存菁,將那一縷縷道之真意凝練。
遍布肉身的道痕逐漸褪去,所有力量被凝練為一體。
道痕逐漸向道種演化,道種會被深深埋藏在玄竅內,等時機合適化為參天大樹。
陳墨仔細感受肉身蛻變,以及玄竅內的道種,萬千道韻流轉于其中,只等合適的時機便可破土發芽。
道韻順著玄竅不斷向肉身所擴散,絲絲縷縷的道之真意流轉在肉身內。
道種凝練,其實對武者實力並無太大提升,這一步只是相當于打根基,為接下來的修行做準備。
但道種內外所獨特流成的道韻,還是在陳墨周身形成一片獨特的領域。
倘若敵人所凝聚的道種與他的道種有所差距,那麼就會受到壓制。
且若有同境界強者,若以引動天地之道對抗他,那麼陳墨,自身所凝聚的道韻會自發流轉,抵消這些力量。
道韻流轉在肉身內在不斷演化,只待萬象境界道種破土而出,演化天地萬象之法。
想要突破這一境界,絕非易易事,且幾乎沒有取巧的可能,陳墨只能依靠自身去參悟。
蛻變結束,陳墨踏步走出洞府內。
祖靈現出身形緩緩開口道,“你又突破了,�揭輓sΡ戎 案 苛恕! br />
它語氣十分肯定。
陳墨突破造化三重天這一小境界,所引動的天地之力變化雖比不得突破天人境。
可卻在一瞬間內引動整個祖境的法則流轉,祖靈自然不可能忽視這等變化。
以它之眼界,也大致能猜到陳墨在突破造化三重天境。
“沒錯,距離比斗還有多久時間?”陳墨點頭承認,緊接著凝聲詢問道。
“還有四十七天。”祖靈開口道。
“那倒也來得及,再過四十天,如若血海前輩還沒出關,麻煩您直接叫醒她。”陳墨略做思忖,開口交代。
他們確實要提前去查看和熟悉比斗的場地,但也不必去的太早,提前六七日工夫就完全足矣。
“明白。”祖靈當即答應下來。
陳墨沒有在祖境繼續修煉,動身返回自家。
趙瑜如今正在修煉,踏入通脈境界,每天她都在堅持修行積累真氣,以求更快進入通脈圓滿。
陳墨悄然走進修行密室,趙瑜修煉的很認真,手上捧著一塊明心寶玉。
這本是天子密庫中的寶物,能幫助武者定心明念,更快進入內息狀態,加速真氣修行。
趙瑜突破進入通脈境界後,許太後就差人將這件寶物送來。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以陳墨現在的修為實力,再送什麼東西也很難讓他動心。
相反不如找機會與趙瑜處好關系。
陳墨悄然走至她身後盤坐,伸出雙掌抵在她的後背上。
武者真氣修為到達天人境界,不僅能夠借天地之勢為之。
真氣相較于先前,也更加中正平和渾然天成。
這一境界的武者可運用真氣,幫助他人洗煉經脈竅穴甚至是丹田。
當然這最多幫助武者更快達到通脈圓滿境界,且擴寬其經脈穴道,能讓其資質有所增長。
至于能否突破後天境,還是要看武者本身。
但這也是相當難得,能為武者修行節省相當長的時間,讓武者邁入更高境界。
就例如趙瑜,如若陳墨不幫她洗練經脈竅穴,那即使有再多丹藥和資源輔助,她這輩子多半也就止步于後天境界,除非有特殊奇遇。
而陳墨幫助她洗煉後,她就有機會觸及先天境界。
體內真氣流轉,天地之力被引動,菁純濃郁又蘊含勃勃生機之力的真氣不斷注入趙瑜體內。
她當下只覺驚異,一股讓渾身都感到暖融融的力量融入體內,這股力量看似不強,可她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反抗
“別怕,是我。”感知到自己夫人的異動,陳墨溫聲輕語道。
听到熟悉的聲音,趙瑜一下子安心起來。
“我用真氣為你洗煉經脈竅穴,如此你日後修煉會更順遂些,你現在安穩心神,引導自身內氣,順著我的真氣流轉即可。”陳墨繼續傳音入密交代道。
趙瑜听得清楚仔細,當下分不開心神回應,只是按照陳墨的吩咐所做。
陳墨的真氣帶著勃勃旺盛的生機,游走在她丹田經脈內。
竅穴得到溫養,變得愈發柔韌寬闊,原先太過細小的經脈竅穴如今不斷被開拓,一股溫和生機流淌在其中。
陳墨所留下的力量,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存在于她體內,幫助她完成通脈境界的修行。
這本是武者要耗費數年,甚至十數年苦功才有可能辦到之事。
如今在陳墨的幫助下,趙瑜只要數月功夫就能完成這一步。
為她溫養完經脈,陳墨沒在修行靜室多待,趙瑜仍在專心修行,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接受這些力量。
走出修煉靜室,魏夏就站在門外。
她剛剛感應到有人踏入趙瑜的修煉靜室,故此急忙來查看情況。
又仔細感知到是陳墨後,這才松了口氣,只是並未走,而是在這里等候。
“恩公。”她甜甜一笑,望見陳墨顯得很是高興。
先前她一直都在幽冥修行,速度倒算不上慢,看在陳墨的面子上,酆都娘娘對她也是頗有照料。
甚至給了她一塊冥府令,讓她也能夠隨意出入幽冥與人間界。
不僅如此,因為修行有成,如今她哪怕不在自己的鬼域內,也能顯化出身形,擁有實體。
按照陳墨估量,如若展開鬼域,現在的魏夏即使不敵尋常先天武者,也能支撐片刻。
當然也僅此而已,她修行的時間還是太短,能有如此實力,已算得上不錯。
“嗯。最近家中情況如何?沒出什麼事吧。”陳墨微笑回應,坐到一旁椅上與她閑談。
“沒有,家里有姐姐管著,沒出什麼事。”魏夏笑著回應,取出放在一旁櫃中的棗泥糕遞給陳墨。
兩人閑聊片刻,喝了幾杯茶,趙瑜終于從修煉靜室中走出。
“夫君!”趙瑜面上笑容明媚,望見陳墨極為嬌俏的喊了一聲。
喊完這才發現魏夏就在一旁,面龐不禁為之一紅。
魏夏倒也知趣,沖趙瑜嘿嘿一笑,轉身離開此處。
“感覺如何?”陳墨微笑看向她,仔細詢問道。
“很舒服,說不上來的感覺。”趙瑜緩緩開口,略帶幾分依戀地抱住陳墨。
“你是不是馬上就要走。”她語氣顯得很是肯定。
早在先前,陳墨就告訴過他擂台比斗一事,趙瑜也一直在心里算著時間。
“再過三四十天吧,我這次一走,估計時間可能會長些。擂台比斗完就得入天庭秘境探索,這次前去短則三五個月,長則一年半載。”
陳墨輕輕嘆了口氣,同樣伸出手攬住趙瑜。
根據這段時間與玄天界強者接觸所了解到的信息,天庭秘境再次開啟,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
手持天庭御令者,若想進入其中歷練,需要提前去等待。
且進入其中歷練,短則數月,長則一兩年也不是沒有可能。
趙瑜聞言沒多說話,眼神中滿是不舍,緊緊抱住陳墨。
在家中待了月余時間,陳墨這才動身,準備前往兩方世界的邊境。
“你路上慢點,我在家里等你。”趙瑜柔聲細語,旋即看了看左右,附在陳墨耳旁低聲道,“比斗之時,你若實在不是對手,千萬莫要硬撐。”
趙瑜說完這話就閉口不言,她大概也清楚,此次比斗若是敗了,他們蒼玄界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可相較于這點,她的私心更不願意看到陳墨出事。
“明白,不用擔心,安穩在家等我回來就行。”陳墨面露微笑,仍如往日般回應。
言罷,踏步離開家門,一路登臨高空。
身後,趙玄心帶著數位先天強者追隨,行至途中,血海之主亦是趕來會合。
眾人浩浩蕩蕩,趕到邊城之外,在那里一座臨時搭築的擂台,早已修建完成。
擂台面積並不小,通體以青石修築,高六丈六寸六分,縱橫三十七丈。
外側瓖嵌天地元石,勾連周遭天地凝練為陣法。
不僅如此,更有饕餮畢方窮奇等凶獸的浮雕,被刻于擂台外側。
這些凶獸的雕刻很精妙,起碼也是先天強者親手所做。
看似普通,實則隱約間與整座擂台是連為一體。
只有如此這般擂台才能支撐住天人強者的全力交手,並且不能讓其余波擴散。
不然的話,兩尊天人武者交手,真發起性來,方圓數千里都會被破壞殆盡。
那台東西兩側還有兩座宮殿,這兩座宮殿乃是玄天界所提供的秘寶,提供給兩方世界的強者暫作休憩。
由此可見,玄天界不光武者實力強大,其煉器煉丹布陣執法也要遠優于蒼玄界煉氣士。
陳墨看了一眼血海之主,輕輕點頭,兩人頗有默契,分別走向宮殿與擂台。
擂台並沒有任何問題,陣法勾連並不會影響到擂台之內的武者,只對擂台本身進行加固以及收束余波。
觀察完擂台,陳墨又走向宮殿。
“一切如常,沒有任何問題。”血海之主亦向他走了過來。
“擂台也是一樣,先調整狀態吧,還不知玄天界會派出何等強者。”陳墨輕聲交代,目光看向另一座宮殿。
不同于他們只有兩位天人強者,玄天界天人強者數量很多,也不清楚具體會派出誰前來。
但陳墨內心大致有所猜測。
那位天宮大長老墨必誠,八成會出手。
此人在天人境界修行許久,一身實力早已達到天人圓滿,且還兼修部分煉體之術。
最為重要的是據說其還精通術算之道,與敵交手之時,往往料敵先機。
縱然有人實力比他強上三分,可處處被算計之下也會輸給他。
還有一人便有可能是白玉瑕,據傳她的玄天絕劍不久前又有突破,以達到心劍之境界。
人未動,劍先動,以無邊劍意對敵。
除去這兩人外,還有幾人在他的分析中可能會參與其中。
陳墨將這些人的大致信息都整理匯總起來,自己留下一份,同時將一份交由血海之主。
又過數日,玄天界強者陸續到來,比斗之日臨近。
這一日,陳墨早早結束修行,擂台上早有幾名玄天界天人強者等候。
他飛身登臨擂台,玄天界眾多天人強者紛紛拱手見禮。
陳墨年齡不大,資歷不深,但他現在代表整個蒼玄界。
陳墨拱手還禮,目光看向墨必誠。
“大長老,比斗何時開始啊。”陳墨沉聲詢問。
血海之主也在此刻來到他身後站定,只是沒有多說話。
“道友莫急,我玄天界還有一人未曾到來。”墨必誠微微一笑,目光望向東方。
似乎是為了回應他的話語,東方傳來一聲鸞鳳啼鳴,當下引百鳥奏。
只見有兩只青鳳拉車,從遠處飛來。
那仙車上雕刻雙鳳,車身也宛如鳳凰游走,綻放炫目寶光。
鳳凰仙車後,有從萬獸山脈吸引來的百鳥繚繞鳴叫,無論其實力強弱,此刻皆老老實實的跟隨在仙車後。
陳墨再仔細看去就能發現,那兩只青鳳並非真正的生靈,而是被煉制成鳳凰樣式。
只不過其手段極為高明,竟真有一絲鳳凰真意蘊藏。
仙車來到擂台上空緩緩停下,墨必誠帶領玄天界眾多天人強者鞠身行禮高呼道,“我等恭迎先祖聖子駕臨!”
鳳凰仙車上走下一人,唇紅齒白,身材修長,一襲月白色長袍,從仙車上走下。
其身上仙氣縹緲,有道道清氣流轉,好似天上謫仙人臨世。
他淡然一笑,看了看追隨在仙車後的百鳥,輕輕揮了手。
百鳥得到指引,發出清脆啼鳴,向著萬獸山脈飛回。
水千秋緩步從天上走下,目光卻一直好奇的打量陳墨,以他的實力能感知到,此人是眾多天人強者中最強一位。
但具體有多強,還要打過才知道。
直到水千秋抵達擂台上,墨必誠這才看向陳墨,露出一個自信笑容,“道友,比斗可以開始了。”
他笑得很是自信,甚至有幾分自滿,仿佛已看到自己這一方勝利的景象。
或者說從決定喚醒先祖聖子的那一刻,他就沒認為自己這一方會輸。
“好。”陳墨開口答應,同樣笑得很是高興。
當下雙方天人強者各自向天地立誓,保證絕對遵守此次擂台比武之賭約,絕不允許任何人反悔。
旋即比斗正式開始,擂台上眾多強者離開。
玄天界只剩下墨必誠一人,而蒼玄界則是血海之主。
墨必誠想法很是簡單,第一場由自己來打,無論勝敗第二場皆由先祖聖子出手。
至于為何不直接讓先祖聖子出手,原因也很是簡單,那就是為了不讓其暴露出實力,給陳墨觀察的機會。
若是自己勝,那麼是最好的結果,只要再贏下一場即可。
如果自己敗了,那就只能由先祖聖子出手。
所以這第一場很重要,自己一定要拼盡全力去贏下。
“此乃上古神獸朱雀之尾羽,我想以其作為賭注,換一枚天庭御令可否?”血海之主取出那朱雀尾羽,看向墨必誠問道。
“可!”墨必誠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直接答應下來。
以他之眼光,自然看得出來這只朱雀尾羽不凡。
即使不是真正的神獸朱雀,其血脈必然也相當純淨。
血海之主能拿出這樣的寶物,他倒不是很詫異。
能在蜃海中傳承至今的勢力,哪一方沒有一些壓箱底的東西。
只是有些威力太強,即使拿出來,憑借他們的實力也沒法去。
當然他也明白,血海之主敢拿這朱雀尾羽與自己賭,就表明她很自信,認為自己會勝。
然而越是這個時候,自己越要和她賭,不然豈不是證明自身怕了。
頂尖強者全力比斗時,松了一口心氣,可能就會導致滿盤皆輸。
“鐺!鐺!鐺!”一口洪呂大鐘連響三聲,昭示著第一場比斗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