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世界,我以肉身鎮萬物正文卷第九十一章圍剿都天道星羅山,乃是都天道所佔據的一處洞天福地,面積要比霞棲谷大上不少。
之所以稱為星羅山,乃是因為群山之中,山巒星羅棋布,故此得名。
陳墨遠望群山,這已是他們圍困都天道門的第三天。
群山間沒有任何動靜傳來,如果不是常能望見炊煙,陳墨甚至會懷疑里面早已沒有活人。
而從山上的梯田和辛苦修建的引水渠可以肯定,都天道對此處必然已經營許久。
其中更是不知有多少存糧,莫說只圍三天,哪怕再圍一年,恐怕也是和現在一樣。
“收拾齊整一番,隨我去見人。”孫守仁走入營帳吩咐道。
“是。”陳墨當下領命,換上一身干淨的九品武官服,隨孫守仁一同離開扎駐的軍營。
這段時日孫守仁對于陳墨的看重,營內眾多親兵也看在眼里。
甚至就連孫守仁的親外甥親佷子,都未有過如此待遇。
但也沒有人生出嫉妒之心,因為陳墨真的很強,他的實力眾人都看在眼里,這份待遇他本就該有。
何況戰陣廝殺,跟在他這樣的人身後沖鋒,都感覺更安心些。
隨義父來到中軍大帳,帳中正坐著一位身材修長面容清俊中年男子。
看其身著偏紅色瑞麟武官袍,這應當是一名從四品官。
孫守仁當下鞠身行禮,口稱總使大人,陳墨亦是相隨。
“這位周東周將軍,是巡天衛定州總使,乃是咱們州內少有的後天境強者,與我乃是同年中舉。”
孫守仁直起腰身,這才仔細向陳墨介紹起眼前之人。
“哈哈,不過是副總使罷了。”周東一笑,不過看其面色,似乎對這個總使大人的稱呼相當高興。
“你就是陳墨吧,我听老孫提過你。”周東神色滿意,向著陳墨輕輕點頭。
不過他也沒再說其他,因為樂業府鎮守也已走入中軍大帳內。
緊接著安陽府與保寧府鎮守亦是聯袂而至。
幾名鎮守以年齡劃分座次,陳墨則作為親兵,站于孫守仁身後。
“咱們都是武者,我也不和諸位兜什麼圈子。”周東面帶笑意,環視帳內眾多鎮守。
“星羅山,山巒重重,道路險峻,易守難攻。更別提都天道在此經營數十年,將此地打造的如同鐵桶一般。
據我所知,他們甚至囤積了大量擂木滾石,大軍強攻必然損失極大,且起不到什麼效果。”
他這說的是實話,山道險峻狹窄,大軍進入其中,若都天道放下滾石檑木,他們躲都沒地方躲。
話說到這,他深深望了安陽府鎮守一眼。
滾石還好說,擂木可是軍械,府內人大量囤積,安陽府鎮守竟然不知道此事,這本就是大罪。
“而若是繼續圍下去,哪怕咱們再圍一兩年,也絕看不出任何成果。
所以我有一計,還請諸位靜听。”
他的話音落下,中軍大帳為之一靜。
“再過兩日,監天司會有兩位築基大修前來助陣,諸位與我一同趁機殺入星羅山,將其中亂軍盡數逼出。
余下兵丁諸位則提前安排好負責圍堵,盡量不要放走任何亂軍。”
周東說完自己的計劃,便不再多言。
“此計倒是頗為不錯,若能成,即使不能一舉攻破星羅山,也必能建功。”孫守仁最先站出來表示支持。
一方面因為周東與他是同年,兩人關系尚可。
且這個計劃確實有一定可行之處,他們殺入星羅山,哪怕不能把其中亂軍全部逼出,可大開殺戒一番也能削弱亂軍實力。
就算真遇到危險,他們大不了跑,他們能往外跑,星羅山的亂軍可不敢往外跑。
除了這兩點外,最主要的是,就算他進入星羅山,營內還有陳墨坐鎮,他沒有太多後顧之憂。
這段時日里雖沒踫見真正的強者,能讓陳墨全力出手。
可孫守仁私下里曾仔細問了陳墨的具體實力,他的貪狼七殺拳果已修行到第五層。
渾身氣力爆發,足有近三千斤。
雖仍不及自己,可也算得上是一方強者。
哪怕自己不在,可只要有陳墨坐鎮,那也不會出太大問題。
“大人之計策確實不錯,只是要不然再多等一段時間。等馬副使到了,我等再一起行動,屆時更加安全些。”樂業府鎮守開口道。
馬副使也是後天境界的存在多,多一位後天強者同行,毫無疑問會更加安全。
“不行,監天司的築基大修出來一次不容易,不可能長時間在咱們這拖延,必需早做決斷。
那馬副使若是一個月不來,咱們能等得了,那兩位築基修士等得了嗎?”
周東緩緩搖頭,把話駁了回去。
其實不等馬副使,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現在主使之位空缺,誰先立下功勞,誰就有機會更進一步。
等馬副使來了,兩人一同剿匪,屆時功勞怎麼算。
不如自己趁機先把事情解決,到時候自己八成就能把這個副使職位變成正使。
“那一切便听總使大人吩咐。”樂業府鎮守沒有再做反駁。
隨著他答應下來,保寧府鎮守同樣從善如流。
至于安陽府鎮守,他沒有提出不同意見的權利。
他只要有想暫緩進攻的想法,在別人眼中就是與都天道門有所勾結。
所以他必須主戰,且要全力以赴,只有都天道門徹底被滅,他才能洗清自身。
不然接下來就算沒有證據,朝廷也必然會對他明升暗降,想辦法把他調去一個不掌軍權的閑職上。
“好,既然諸位都沒有意見,那麼回去就早做準備,兩日後等監天司修士一到,咱們就奇襲星羅山。”周東面容嚴謹,沉聲命令道。
幾名鎮守紛紛領命,周東則吩咐人準備宴席款待眾人。
陳墨自然沒資格入主席,所以被安排與其他親衛同坐。
不得不說,周將軍手下的火頭兵,手藝確實不錯。
一桌宴席置辦的有模有樣,味道也不輸城內酒樓的大師傅。
宴席結束,眾人也各自離開前去安排軍營事務。
“兩日後我隨周將軍一同奇襲星羅山,我不在時,營內所有事物由你定奪處置。”孫守仁從中軍大營走出,向著陳墨交代道。
他這番話,分量不可謂不重。
乃是直接將自己手下士卒的指揮權,全部交由陳墨。
陳墨這次若是做的不錯,那麼以後只要他不在軍中,他手下親兵士卒,皆會由陳墨代為執掌。
到那時甚至不用他多說,手下士卒自會听陳墨之命。
“這我來是不是不合適,還有五哥他們。”陳墨語氣略顯遲疑,沒有直接應下此事。
他幾斤幾兩他自己最清楚,指揮不是他所擅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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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于自己帳下其他義子或佷甥,陳墨有一個明顯的長處,那就是他夠強。
選旁人難免有不服氣的,而讓陳墨來,誰要是不服氣,那打一場就是。
另外他之所以讓陳墨來,也是出于對他的信任,以及想要刻意培養他。
“孩兒明白。”陳墨鞠身領命,不再拒絕。
兩人一路返回營帳,孫守仁當下喊來眾多親兵,一一發布軍令。
兩日時間眨眼而過,這一日剛結束宵禁,孫守仁便獨身離開軍營。
陳墨接替其指揮,調動手下士卒把守西北山道,以防有亂軍逃離。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群山中仍是一片寂靜,又過了約莫一個多時辰。
陳墨開啟耳識,這才能听到群山中傳來的廝殺聲。
無論是周東還是那兩位朝廷派來的築基大修,放眼整個定州都是的一頂一強者,圍剿一個都天道自然不在話下。
又過兩三刻鐘,群山中已能望見沖出來的亂軍。
都天道在此處蟄伏的都是精銳,這些亂軍不僅都是訓練有素的青壯,其間還有不少力士與煉氣士摻雜。
陳墨向著莫虎點頭,示意讓他替自己前來指揮。
交接完指揮事宜,陳墨踏步一躍跳入山道,雖身披重甲,可行動卻絲毫不受阻。
幾名道人御使手臂手指或舌頭,攜帶無邊勁風,直刺陳墨面門。
沒辦法,別的地方都有重甲覆蓋,他們想打也破不了防。
陳墨一個橫掃挑開兩條手臂,可仍有兩根手指成了漏網之魚。
“鐺!”兩只手指打在面上,卻發出金鐵交錯之聲。
灰衣道人神色愕然,他的手指經過他數年祭煉,就連青石都能打穿,可現在對方硬吃他一擊,怎麼和沒事人一樣!
陳墨自不會給他多過思考的機會,長槍一抽,灰衣道人直接被抽成兩段。
漫天血雨摻雜著內髒和打起結的腸子,灑落整個戰場。
緊接著又有幾道飛指襲來,打在陳墨身上卻都是不痛不癢。
他的肉身經過多次蛻變,如今表面上看來比之常人肌膚還要細膩,可其堅韌程度,雖比不過上好精鋼,但也不輸熟鐵。
這些普通煉氣士的所謂飛劍,打在他身上,最多是疼,不可能刺穿他的皮膚。
何況他現在雖還做不到內氣游走全身,可內氣加持在面頰或雙手等一些暴露在外的部位,亦能為自身提供部分防護。
“這人金剛不壞,快逃啊!”陳墨沉聲大喝,這些亂軍還沒反應過來要逃,他當然要給這些人一個機會。
果不其然,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眾多亂軍頃刻間開始潰散,就連那些道人和力士都在找機會逃。
陳墨自然不會給他們這些機會,普通青壯走脫了還則罷了,這些人不能走。
又是一通沖殺,逃出來的上千名青壯,最終只剩下六百余人受降,無一人逃脫。
安排人給這些青壯繳械送去後方嚴加看管,陳墨仍在此地把守。
緊接著又是兩撥人馬,想從此地突圍,實力都不強,被他帶人殺個七七八八而後投降。
“轟!”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響從不遠處傳出,好似有人掄起巨錘撼地。
陳墨凝聚氣血之眼望去,只見一人身高九尺,長相凶惡,流著滿臉絡腮胡子,鎧甲染血,手拿兩柄人頭大小的巨錘全速奔行而來。
這兩柄巨錘,少說得有兩百來斤分量,能用如此兵器廝殺,這人的氣力就算不比自己,也不會差太遠。
臨近再看,很顯然能看出這人皮膚粗糙,絕對修行過橫練功夫,且不止一門。
更怪異的是,在他身後還背著一名黃衣老道。
那老道顯然是身受重傷,此刻早已昏迷。
“誰敢攔我!誰敢攔我!”馮武雙目赤紅,渾身上下涌動著若有若無的癲狂氣息,看著眼前的官軍,他大聲嘶吼!
“轟!”雙錘全力向下一砸,山石四濺,塵土飛揚。
陳墨縱身一躍,沖入煙塵中。
以對方的實力,只有他親自上才行。
作者正在全力碼字,接下來肯定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