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雙手持槍腰身一轉,鋼槍驟然向前刺去。
他能猜到對方與這里的詭異情況一定有所聯系,如果有機會逼問對方,或許能夠得到更多情況,甚至可能讓自己搞清灰霧。
可是一切都要建立在一個標準下,那就是自己能活下來。
如果自己不能活下來,那知不知道這些東西並不重要。
所以他目前的選擇只有一個,先弄死對方。
獅子博兔尚需用盡全力,現在可不敢有絲毫留手,如果對方能重傷不死活下來那是幸運。
自己能好好逼問對方。
假若對方活不下來,那只能怪自己倒霉。
那道人見陳墨仍不放棄,心下一個發狠,就直接向長槍迎來,喉嚨里則發出極為沙啞低沉的怪叫。
鋼槍穿腹而過,帶起無數鮮血。
道人伸手從懷中取了一張符 捏碎,陳墨想要將其挑起甩飛,以他的氣力想要做到這點極為簡單。
可對方的身子好像在轉瞬間沉重數十上百倍,任他如何施為,卻難以撼動半分。
“你既是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青衣道人語氣狠厲,胸腹被刺穿可他卻好似沒有知覺,只手沾染自己的鮮血,迅速掐起�法決。
“都天道,阿爺傳,十方鬼神來助拳!”
絲絲縷縷血氣從他體內涌出,原本躺在窩棚里的詭異災民,猶如一道黑風迅速撲向陳墨。
“鐺!”陳墨長槍一蕩,砸在那災民身上。
卻好似敲擊到一塊堅硬無比的頑石,反震之力差點讓他連手中兵器都握不住。
青衣道人見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似乎動用了某種秘法,腹部傷口不再流血。
不過面色略顯蒼白,艱難的席地而坐,看來動用這一類秘法,對他亦是不小的負擔。
陳墨身形一躍,直接向他撲去,所謂擒賊先擒王。
只要殺了對方,一切問題就算不能迎刃而解,起碼也要比現在好。
那詭異災民驟然向陳墨襲來,他沒有兵器,張開嘴便向陳墨咬去。
陳墨全然不管,直逼青衣道人。
“撕拉……”陳墨脊背上的衣物連帶著血肉被撕下一大塊,潺潺鮮血涌出,後背殘存的衣物瞬間與皮膚貼合。
青衣道人見陳墨不管不顧,仍向自己襲來,內心駭然卻無可奈何。
他對這只鬼怪的操控僅是勉強,能讓其攻擊陳墨已是不錯,完全不能仔細操控。
只是現在他也顧不得其他,僅剩的一只手伸入腹部傷口,硬生生開始抓取自己的內髒,陣陣清氣與濁氣在他身上不斷交織。
長槍已抵至他的喉間,陳墨毫不留手,全力向前一刺。
那詭異災民也趁此機會趴到他的背上,再度撕咬下一塊血肉。
長槍穿喉而過,青衣道人想要施展的手段,終究是慢了一步。
青衣道人一死,那詭異災民雖還活著,實力卻遠不及剛剛。
陳墨扭身一槍直接將其抽死,扒下上身衣服,開始給傷口止血。
他後背傷口極其駭人,兩道傷口每一道都要有近半尺長,一寸余深,血肉直接被生生撕咬下來,能夠看清里面露出的骨骼。
若不是脫胎換骨後,對自己的恢復力有信心,陳墨在這個時代留下這種傷口。
運氣好休養兩三個月,運氣不好,丟了性命都有可能。
勉強包扎止血,陳墨當下不再去管脊背上的傷口。
走到青衣道人身旁,陳墨強忍著背部傷口被撕裂的痛感,開始摸索對方的尸體。
他剛剛可是看得清楚,那青衣道人拿來一張符 ,使用過後身體竟沉重了不知多少倍。
不止如此,運用過這符 後,他完全沒有被腹部傷口影響,痛感反復消失。
且腹部傷口迅速止血,如果不是他再度將自己的手伸入腹腔,這傷口甚至都有開始逐漸愈合的跡象。
由此可見這符 絕對不一般,自己拿到手,不管能不能用,都算有所價值。
陳墨將對方身上仔細搜了一遍,一個瓷瓶,晃了晃里面應該幾枚丹丸。
還有兩張符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之前的一樣,陳墨沒敢貿然使用。
這符 上的文字並不是大乾通行的文字,他根本看不懂。
另外還有一小袋銀錢,里面有七八塊黃金和幾塊散碎銀兩。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大乾官方匯率,一兩黃金可折八兩白銀。
但這是官府定價,民間黃金價格相對而言要更高。
一兩黃金大概能換十一二兩白銀,但只是這幾塊金子,換成白銀少說得有三四十兩。
也難怪這青衣道人如此有錢,畢竟這一身綢緞衣服都得值個幾兩銀子。
最後在他心口處,陳墨還找到一本書,這本書並不是紙漿印刷而成,似乎是某種動物的皮革制作。
材質入手頗為細膩,觸感十分之獨特。
陳墨沒有心力去看這本書,拖起這道人的尸體離開。
他不確定死在這處區域的人,會不會如同那窩棚里的災民一樣不斷的復活。
艱難行走十數丈有余,陳墨這才看見馬財的身影。
他全力爆發速度太快,那些新兵根本不可能追上。
更不要提,先前還有一名同袍直接被青衣道人的手臂穿胸而殺,這對他們帶來的沖擊太大。
馬財現在沒人愣在原地或是四散逃離,而是還能想到支援自己,就已經出乎陳墨的預料了。
“墨哥,你沒事吧墨哥!”馬財臉色蒼白,一路連滾帶爬趕了過來。
“帶傷藥沒?”陳墨問道。
他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帶了包金瘡粉。”看來剛剛先前的一連串遭遇,給他帶來的沖擊確實不小。
“快點給我用上。”陳墨扯開後背傷口,順勢趴在地上。
“那個青衣道人死了!”馬財取出藥粉,緊接著便看到不遠處的尸體。
內心不由得驚詫萬分,那青衣妖人如此恐怖,墨哥卻仍能將其斬殺,足以可見其實力非凡。
“對,別廢話,趕緊給我上藥!”陳墨催促道。
馬財看到陳墨脊背上的傷口,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傷口確實可恐。
“墨哥你沒什麼大事吧?”把藥粉撒上去,他斟酌著語氣詢問。
“放心,我練過武,區區不過皮肉傷,沒什麼大事。”陳墨話語仍是中氣十足。
這傷放在他身上,還真不算是什麼大事。
藥粉撒在身上,哪怕對他也能起到效果,陳墨這次受的傷也比當初與血猴子交手時要嚴重的多。
哪怕他現在又經歷一次脫胎換骨,這傷口想要愈合,估計也沒那麼容易。
“別管其他了,咱們先走。”陳墨招呼一句。
馬財卻呆在原地,一張臉上寫滿不可置信的神情,陳墨當下隨著他的目光向後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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