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循聲望去,只見玉嬪整個人已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皇帝大驚失色,蹲下身子扶著玉嬪,“愛妃,你怎麼了?愛妃,快叫御醫,御醫在哪!”
御醫立馬上前去,大殿內王宮貴冑,文武百官頓時亂成了一鍋粥,一個個心驚膽戰的也圍了過去。
皇帝龍顏大怒,厲聲道︰“傳朕的命令,今天在場所有的人不得離開皇宮半步!”
大殿之上人人噤若寒蟬沒有人敢發一言。
慕容荻微微擰著眉心,嘖,本來想早一點出宮,這回事情似乎有些棘手。
……
長秋宮。
屋內御醫戰戰兢兢的額頭冷汗直冒,床上的玉嬪痛苦的掙扎呻吟著,汗水濕透了發絲。
玉嬪難產了!
御醫查出是種了麝香。
屋外,一眾人站在外面大氣也不敢出。
皇帝臉色發青,雷霆發怒︰“誰干的?給朕查,朕要你們現在就查出是誰干的。”
所有人屏息斂聲,氣
氛像是被凍結成霜了。
這時,一名護衛大膽的上前,跪在地上,抱拳道︰“皇上,卑職已經查過,今日與玉嬪娘娘單獨接觸過的人只有愉妃!”
轟!
天塌地陷一般,大家扭頭看向了愉妃。
只見愉妃已經嚇得花容失色,拿著手帕的秀手輕輕掩嘴,後退幾步,站著不穩。
“愉妃!你想害朕的皇子!”皇上氣的臉色黑青。
愉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忙喊冤︰“不,皇上,臣妾怎麼可能害皇子,宴會開始之前,玉嬪妹妹來找我確有其事,臣妾姐妹二人不過是說一說家常話,臣妾什麼都沒有做啊!”
十四皇子臉色大變,連忙也跟著跪了下去。
“父皇,我母妃性子溫婉,是連花草都不會傷害的性子,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還請父皇明鑒!”
這時,愉妃的貼身婢女巧兒跪了下來,一句話震驚了眾人。
她道︰“皇上,奴婢看見今日愉妃娘娘出門
的時候帶了麝香。”
“巧兒……你,我平日里對你不薄,你怎可如此信口開河污蔑于我!”愉妃不可置信的看著巧兒,眼里一片亂色。
這是跟了她幾年的丫頭,名叫巧兒,當年她在雪地里救下被毒打的這個姑娘,她給自己磕頭,說一輩子侍奉左右。
她怎麼都無法想象,這丫頭會背叛自己!
陷害皇子可是死重罪。
輕則冷宮度過余生,重則一杯毒酒。
以現在皇上對于玉嬪的寵愛,她很有可能會被賜毒酒。
她怎麼可能會做這麼傻的事情。
皇上臉色鐵青,孩子的失去讓他不能接受,听著里面玉嬪的痛苦聲,他怒的上前給了愉妃一巴掌。
“你這個毒婦,你的貼身丫頭親眼見證,現在鐵證如山,你還想抵賴?”
“不!皇上,臣妾對您忠心耿耿,臣妾不會做傷害皇子的事情,輕皇上明察啊!”愉妃跪在地上聲哭的嘶力竭。
皇家威嚴大于天
,愉妃百口莫辯,只能跪地求饒。
巧兒卻一拜到底,說的言辭堅定,“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皇上若不信的話,可以搜查愉妃娘娘的寢宮!”
慕容荻听的眉越蹙越緊。
愉妃乃十四皇子的生母,曾為人婢女,是個知恩圖報,心慈手軟之人,怎會毒害懷有身孕之人,很何況那人還是皇帝用老命寵的愛妃。
看她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就不像是會害人之人。
慕雲荻又下意識的看向了楚夜寒,男人臨危不亂,一臉的諱莫如深。
他該著急了吧?畢竟這愉妃是他半個親人。
“你,愉妃!”皇上氣得甚至發抖手指著愉妃,“朕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你自己承認還是讓朕派人去搜?”
呸!
慕雲荻心理暗自發笑,這老頭講話可真有意思,承認了不就等于自己給自己挽了三尺白綾嗎?
愉妃這時倒是冷靜了許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竟果敢的抬起
頭,視死如歸的壯烈︰“皇上,天地可鑒,臣妾情願讓人去搜寢宮以示清白!”
“來人,搜宮!”皇帝一聲令下,幾名侍衛領命離開了。
慕容荻暗自扼腕,宮里明爭暗斗,這把戲與寒王府那一出簡直如出一轍。
沒一會兒,十幾名侍衛便返了回來,領頭的跪地雙手遞上手中的藥包︰“回皇上,這是從愉妃寢宮內搜出來的。”
慕容荻暗叫不好,只見楚夜寒此時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濃密的劍眉狠狠的擰著,令她看了都有些心悸。
“啪!”的一聲。
皇帝雷霆發怒把麝香摔在了愉妃的臉上——
“你怎麼解釋!”
愉妃倒地血液逆流,臉上血色全無,氣氛如同緊繃的弦,一踫就會失控。
就在此時,一名御醫慌慌張張的出來,往地上一跪,誠惶誠恐的說道︰“皇上,娘娘的孩子……孩子,生不出來啊,如果不采取措施娘娘和皇子怕是都會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