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喝完水,深幽的黑眸這才看向她,淡漠說︰“你跟溫晉殊出去了?”
沈悠然沒有絲毫被他知道的窘迫,只是放下包包,走到沙發坐下,言語溫涼道︰“有什麼問題嗎?”
“你這樣做不怕被戚柏言知道後對你更加冷淡?”
“你覺得他現在對我還不夠冷嗎?停掉了我所有的工作,讓我在圈子里被人嘲笑,我都懷疑他心里到底還有沒有我?恐怕連最後那點兒情分也都沒有了吧?”
沈悠然一想到這個就心情十分的不好,她倒是希望戚柏言知道,她想看看戚柏言到底在不在意?
她現在連戚柏言都沒辦法聯系,她不禁吐槽︰“你讓我去跟戚柏言告狀,說塌方事件是你做的,簡初一早就已經知道了,可後來怎麼樣?我連他面都見不到,打電話也都是秘書接,他根本就不想見我,就算說了恐怕也不會相信吧?”
沈悠然將所有的不悅和不滿全部都推到楚牧和身上,所以對他的態度也是沒有好到哪兒去。
沈悠然的吐槽說了一大堆,讓楚牧和的臉色也是冷漠到了極點。
他走過去坐在空的單人沙發,淡漠說︰“最近我會在你這里住下,所以通知你的經紀人不要過來。”
“你要住在我這里?”
“怎麼?不行?”
楚牧和沒有絲毫的擔憂,更
不會怕她拒絕。
沈悠然沒有說不,但卻問︰“你住在我這里不怕被戚柏言知道?”
“他會過來你這里?”
“你不擔心他會盯著我?”
“他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交集,所以不需要擔心這一點。”楚牧和淡淡說完,然後就拿起桌面上的紙筆寫下了一系列的東西,他說︰“去替我準備這些生活用品,記住,平時的食物還是購買你一個人的分量就好,畢竟你獨居,購買的分量太多了,容易引起懷疑。”
沈悠然不樂意,但卻沒有說什麼。
她問︰“你打算住多久?你現在被警方通緝了,一直住在我這里也不是個辦法吧?”
“等熱度下降之後我會離開北城一段時間。”
“你要離開北城?那我怎麼辦?”
沈悠然不解的問。
如果楚牧和走了,那他們之間還沒有做完的事情,全部都丟給她了?
倘若真的是這樣,沈悠然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不過她的心思楚牧和似乎也猜到了,他道︰“只是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之後會新的身份回來,至于你跟戚柏言之間的關系可以維持現狀,一切都等我回來之後再說。”
“要多久?”她不太相信,沒有什麼底,她問︰“倘若你幾年都回不來,那戚柏言跟簡初的關系越來越好,到時候又該如何?”
楚牧和沉著臉,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淡漠的掃了沈悠然一樣,他說︰“不管多久,你我之間的目的始終都是一致的,你想要嫁給戚柏言,等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後,一定會如了你的願,畢竟這是他欠下的。”
晚上,楚牧和就住在了沈悠然的客房里,他沒有什麼睡意,站在窗前點了支煙,看著外面的夜空,他腦海中浮現著沈悠然今夜的種種,她現在完全在戚柏言面前說不上一句話,所以她的用處目前來看並不大。
他眯著眸,猛吸一口煙,白煙裊裊籠罩著他英俊的面容,幽暗狡黠的眼角露出了一抹算計。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讓自己順利脫險的辦法。
他勾唇一笑,吸完最後一口煙,然後去了洗手間。
......
次日清晨,第一道陽光透過別墅的玻璃照射進別墅。
簡初起來的很早,因為不能出去,所以只能在客廳里轉悠。
阿姨起來準備早餐就看見她了,輕聲問︰“夫人,您是不是餓了?我現在就去準備早點。”
“沒有,不用著急,我就是睡飽了而已。”
在這里第三天了,無所事事,沒有任何意義。
簡初沉思了下,然後走去打開門,門外的保鏢立刻站直身擋住門口︰“夫人,沒有戚總的允許,您不能出去,您別為難我們
好嗎?”
“我不出去,我只是讓你們去轉告他,我要筆和紙,我需要工作。”
她淡淡說完,,看著兩個保鏢沒有任何的動作,她又問︰“怎麼?連這個也不可以?”
保鏢對視一眼,垂下頭︰“我問問姚秘書。”
簡初就站在門口等待著,保鏢拗不過她,只能當著她的面撥通了姚岑的電話。
可就在電話接通,保鏢剛準備開口的時候,簡初忽然沖過去奪過了他的手機。
保鏢無奈道︰“夫人.......”
因為她懷著孕,又是戚柏言的妻子,所以根本不能把她怎麼樣,甚至連奪回她手里的手機也不敢做,只能保持著距離,和無奈的看著她。
簡初拿起手機,直接質問︰“姚岑是嗎?你問問他,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把我放出去?”
姚岑听到是簡初的聲音也愣住了,他下意識看向一旁正在查看文件的戚柏言,聲音低喃道︰“夫人?”
听見這個稱呼,戚柏言也微微抬眸看向姚岑,面容微淡,雙眸怔了下。
簡初冷冷道︰“他根本沒有去南城對嗎?他到底想做什麼?”
“夫人,您別激動,您就安心在別墅住著,等戚總忙完之後會告訴您的。”
姚岑小心翼翼的說,一顆心膽戰心驚的,余光還在下意識的注視著面無表情的 戚柏言
。
可簡初卻根本听不進去,簡初問︰“你是在敷衍我嗎?”
她冷冰冰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出來,即便沒有打開免提,但戚柏言仍舊听得一清二楚。
姚岑連忙否認,只是一直保持著官方的回答︰“夫人,您別亂想,真的只是因為戚總忙,所以,.......”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戚柏言是不是沒有去南城?”
她直呼戚柏言三個字,是姚岑第一次听到,閃躲的眼眸不敢去直視戚柏言,生怕戚柏言會因此濫殺無辜。
他無聲吸了口氣,有些忐忑的小聲道︰“夫人,如果沒有什麼其他別的事情了,那就先這樣了吧。”
姚岑想掛電話了,如果繼續下去,他真的不知道還會發生些什麼?
他抿著唇,連大氣都不敢喘,尤其是看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仿佛在告訴他,這雙手的主人耐心已經不多了。
可簡初卻在他掛電話前,冷聲質問︰“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他就在你旁邊對嗎?你把手機給他,我有話要跟他說。”
姚岑干脆不說話了。
簡初的聲音更明顯了︰“戚柏言,你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里?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你大可直接問我,就算是個犯人也有解釋的權利,難道我連一個犯人都不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