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二十多,一輛運輸船就開到了金木棉附近的水域。
表面上這輛運輸船是商用貨船,船艙里堆滿了各種海鮮魚類,連甲板上都是藍色筐子,但船上的船員卻不少,足足有五十多個。
領頭帶隊的叫李志強,正站在甲板上,看著金木棉島上的燈火輝煌,感嘆道︰“他娘的,這島上是越搞越好了啊,都跟外面的大城市差不多了。”
“是啊強哥,這趙偉是有幾分本事,本來一個小破荒島,硬是被他整成了大都市。現在去島上玩的人可多了,听說那里什麼國的妞兒都有,還有烏國的白妹呢。”
“強哥,要不咱們上岸玩玩,順便賭兩把?”
幾個站在旁邊的手下有些忍不住了,問道。
李志強看了看身後的貨船,搓了搓臉蛋,咬牙道︰“不行,老老實實的把這批貨送到,接下來再好好玩。啊,告訴兄弟們,再忍耐一下。阿虎,去讓後廚準備火鍋,大家喝點!”
“好吧!”
海上的生活一個來回都起碼一個月,大家早就憋壞了,但李志強不發話,大家也只能忍著。
不過好在,今晚過後就能完成任務了,所以大家也放松了很多。
李志強直接在甲板上吃起了火鍋,啤酒,白酒,大家一起喝了起來。
十點後,眼看著就快要進入鮑家駐軍的地盤。
李志強站起來點了根煙,正打算到甲板前去放水,突然,他注意到了不對勁。
幾輛小船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而且不遠不近,就在自己左右兩側,成了包夾之勢。
如果是平常,李志強當然不擔心,但現在不同,船上押著大批量的貨物,萬一出了事情,他腦袋都保不住。
但一想到前面就到了駐軍的地盤,他心情又安定了一些,趕緊吩咐手下道︰“讓船長開快點,加足了馬力!”
“強哥,咋了?”手下問道。
李志強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感覺有點兒不對勁,這都幾點了,怎麼還有這麼多小船?而且,還跟著我們?”
“呵呵,強哥,這很正常,現在水上生意忙碌,是旺季。強哥,你還擔心有人劫船啊,咱們這可是鮑家的貨船,誰有這個膽子啊?再說了,咱們...”
砰砰砰!
手下剛說著,突然船艙里傳來了槍響的聲音,緊接著,船只居然開始往另一方向疾馳,完全偏離的鮑家駐軍的地盤。
“怎麼回事?哪里開槍?踏馬的!”
李志強眼皮一跳,立馬意識到出事了,第一時間提槍往船艙里跑。
砰砰!
槍聲此起彼伏,船艙里不時的傳來慘叫聲。
片刻後,幾個渾身是血的手下沖了過來,嚎啕道︰“李隊,有人混進了船艙,弟兄們全被打死了。”
“李隊,快跑吧!”
“跑尼瑪,貨還在船艙里,給老子打回去!”
“沒人了,都死了,快跑吧李隊,再不跑就沒機會了!”
確實!
貨船偏離方向後,四周的小船全部靠攏了過來,已經有人開始順著側面爬上來了。
而李志強的手下,已經不足十個人。
“草!”
李志強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咬著牙齒,朝著船艙那邊瘋狂的打光了子彈,這才從船上一躍而下。
噗通!噗通!噗通!
好在這些人全部都是水性好手,直接跳船逃生了。
半個小時後,李志強渾身濕漉漉,僅僅帶著三四個手下,狼狽不堪的逃回了鮑家駐軍的範圍,這才掏出身上的藍牙呼叫器。
滋滋滋!
耳機里傳來一陣忙音,片刻後,對面才接通。
“喂?”
“司令,貨丟了,有人劫船,兄弟們全被打死了。”
“什麼?”
對面的中年男人,聲音立馬陰冷了下來,道︰“李志強,你踏馬的是怎麼辦事的?你是說,貨被人劫走了,誰干的你都不知道?”
“司令,真不怪我啊,有人提前潛伏進了船艙,挾持了船長,我,我都被包圍了。對面起碼派了幾百人啊,到處都是槍...”
“你踏馬的是頭豬嗎?你五十多個手下,手里拿的都是燒火棍嗎?草泥馬的,你等著老子回來槍斃你吧!”
滋滋滋!
對面沒聲音了。
躺在沙地上,李志強滿臉的絕望。
貨丟了,還死了這麼多手下,這回司令肯定是要槍斃自己了。
“強哥,要不跑路吧?回去了也是死。”
一個手下道。
“跑?”
李志強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他倒是想跑,但老婆孩子都在佤邦,他如果跑了就是叛徒,到時候老婆都要被別的男人睡,孩子也得改別的男人姓。
所以,李志強根本沒這個想法。
一個手下不甘心的說道︰“強哥,有件事我一直沒敢告訴你,我早就听說嫂子在外面亂搞,你那個兒子和女兒,都不是你親生的。”
“阿豪,你說什麼?”
李志強瞪大了眼楮。
與此同時,被劫持的貨船,直接被拉到了湄公河流域,靠近金三角山區的位置。
這里沒有碼頭,到處都是大山,而且全部都是人跡罕至的熱帶雨林,只有靠岸位置有一處稍微平坦,人工挖掘出來了一塊平地。
船在這里靠岸後,負責帶隊的楊彪親自檢查了一下船艙,將一包包的面粉拆開了,隨後沖著我笑道︰“都踏馬的a+質量的,就這一船,價值起碼三千萬往上。哈哈,夠鮑家肉疼的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問道。
楊彪淡淡道︰“現在可以給鮑家興打電話了,問他是要貨還是放人。”
說實話,今晚發生的事情,還是讓我有些心驚肉跳的。
前面動手我沒參與,楊彪他們干完活了,我才隨著小船上去。
不得不說,楊彪這伙人雖然金盆洗手了,但手法確實干淨利落,前後過程不到十幾分鐘就解決了戰斗,對方連反應過來的時間都沒有。
現在貨到手了,主動權就在我們手里。
最起碼,能保住劉冠東一條命。
楊彪給了我一個號碼,我打過去,對方半天才接︰“踏馬的,誰啊?”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是我,吳前。我兄弟劉冠東還在你手上吧?”
“呵呵,你踏馬的還敢打電話過來?”
鮑家興冷笑著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