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去了。
大冬天的,立馬一股冷風吹進了辦公室。
剛剛笑得最大聲的趙老板,嘴里叼著煙,手里發這牌,扭頭怒瞪著我,吼道︰“你踏馬干啥的啊?把門帶上滾出去!有事兒晚點再說,沒看到在忙嗎?”
“呵呵,這麼忙啊,我來給各位領導打打下手,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跑腿的活兒。”
“沒有,滾!”
“哎,老趙,你別這麼大火氣啊,贏錢了還不高興啊。”
“就是,來,去給我買包好煙上來。對了,你那個組的?”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還有人扔出來一張紅鈔,吩咐我去買煙。
只有王凱,呆愣的看著我,有些欲言又止的。
我笑眯眯的說道︰“我沒分組,具體什麼職務,你問問我們王總好了。”
“咦?王總你認識的?親戚啊?”有人問了一句。
王凱臉都黑了,瞪了那人一眼,隨後趕緊起身走過來,道︰“哥,啥時候回來的啊?”
我沒說話,看了一眼亂糟糟的辦公室,還有滿地的煙頭垃圾。
趙老板一听,趕緊放下了手里的撲克,走過來還想套近乎道︰“啊,是我們王總的哥哥啊。你好你好,我是趙建堂,工地負責人!”
“滾他媽犢子!這是我們集團吳總,滾,都踏馬趕緊滾蛋!”
王凱煩躁的罵了一句,發著脾氣。
“啊?”
這些人才反應過來,趕緊低著頭,趕緊收拾了桌子離開。
很快,辦公室里只剩下了我和王凱。
“哥,我也知道我管理上有些不足,這些我在改了。而且,我還讓鄭經給我招牌一些專業的管理人才,你相信我,我會把港口碼頭這塊兒搞好的。”
沒了外人,王凱趕緊承認錯誤道。
我皺著眉頭,余怒未消,問道︰“你們在辦公室里賭博也就算了,食堂是怎麼回事?價格比外面的貴,飯還難吃。你自己去食堂吃過一回沒有?”
“這個....”
王凱支支吾吾的,低著頭,沒有說話。
“怎麼,那趙老板他爸是大官啊?食堂承包出去可以,但價錢定那麼貴,還硬性規定不吃也扣錢,現在是哪年啊?工人們辛苦干活,連基本的吃飯問題都刁難人家,傳出去了,人家罵的是我,是盛大集團。”
我一看他這個樣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們才吃飽飯幾年了?剛過了幾年好日子,就忘本了?王凱,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哥,我馬上整改,保證改好。”
“不是因為查了才整改,我想知道原因。”
我冷著臉問道。
王凱這才咬著牙說道︰“那食堂確實是趙老板的親戚承包的,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反正不都是吃飯嗎,那些工人都是他自己手底下的,我們屬于是把工程外包了,所以我就沒管那些。”
“你收了人家多少好處?”
我瞥了他一眼,問道。
王凱吞吞吐吐的說道︰“沒,也沒多少,老趙他私底下給了我二十萬競標的好處,然後就是平時請我喝喝茶,按按摩啥的。”
“你現在也長大了,自己看著處理吧。”
我擺擺手,又道︰“跟我去工地上轉轉。”
“哎,好!”
王凱趕緊去開門,然後帶著我在工地上轉了一圈。
別的不說,王凱做事還是挺認真負責的,工地上有條不紊的,哪個工期他都一清二楚的,這點沒有馬虎。
就是工具有些亂七八糟的扔在地上,還能看到一些煙頭。
“禁止煙火,這點要緊抓,不能麻痹大意了。”我叮囑了一句。
“是,我回頭就開會說這事。”
王凱連連點頭,又介紹說道︰“咱們這個港口碼頭,30萬噸級航道水深超過20米,萬噸級以上的海港泊位82個,千噸級以上的內河泊位有45個,還有一些小的就不說了。現在我們已經開始接活兒了,是遼市的煤炭公司,高市長介紹過來的,屬于固定的航道線路。”
不得不說,王凱在港口碼頭還是下了功夫的,不是混日子,他不但考了工程建造師證,還學習了港口管理等等章程。
我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和高市長溝通過了,接下來會成立港口控股集團公司,你如果能做好,這個公司的一把手就交給你。你要是干不好,那我只好高薪聘請專業人才了。你自己看著辦,眼看著港口碼頭就要竣工了,換不換人,全看你自己。”
“哥,我知道的,所以我一直都在學習當中。”
王凱老實的說道。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問道︰“那個老趙,做工程靠不靠譜?不行就換人,你拿好處,我不在乎,但是工程質量必須得給我保證好了。別給我玩豆腐渣工程這一套啊,港口碼頭是遼市的重點工程,出了事情,我都保不住你。”
“不會的,高市長,還有港口局的領導隔三差五的都會過來視察的,我沒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子啊!老趙這人吧,雖然很會阿諛奉承,但做事絕對沒問題,我天天盯著,他也不敢啊。”
王凱解釋說道。
“那就行,食堂得整改啊,伙食必須跟上,不是說跟外面的飯店一個味道,但至少能讓人吃得下去吧?價格也要降低,做食堂生意,可以賺錢,但不能昧良心是不是?”
“行,回頭我就跟老趙說,不整改到位,我就換人。”
“嗯,再帶我到那邊去轉轉。”
在港口碼頭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工地已經開工了。
之前的那個趙老板,雖然肥肥胖胖的,但干活兒還算認真,帶著安全頭盔,手里拿著a4紙,指揮著工人干活,有模有樣的。
大老遠的看到我和王凱,他趕緊彎著腰,小碎步的跑了過來,諂媚的說道︰“吳董,真是不好意思,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請你原諒我這次,以後我保證不會了。”
“不會什麼?”
我瞥了他一眼,問道。
論年齡,他要比我大上七八歲,但在我面前,他姿態還是放得很低的。
港口碼頭是個大工程,我是唯一的甲方,一句話,可以隨時換人的。
趙老板尷尬的說道︰“不會再在辦公室打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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