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徹底無話可說，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路都被堵死了，如果不是昨晚有林建通風報信，那張開陽和陳海也跟著完蛋了。
“想辦法自救吧吳前，雖然我不太相信是你干的這事兒，但證據就是證據，你拿不出來證據的話，那最後的結果就只能是這樣。”
李國忠合上了記錄本，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
我連忙伸手攔了一下，說道︰“你說昨晚的事兒，不對吧？張開陽我不知道，但陳海絕對沒參與什麼綁架。”
“呵呵，人都在局里了，你還要狡辯嗎？報案人手里頭都有證據，我們警方正在審核。吳前，你這樣的態度，實在是讓我有點兒懷疑啊。”
李國忠頓時不悅，冷笑說道。
篤篤篤！
正在這時，陳帥敲門進來了，臉色有些凝重，湊到李國忠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听完後，李國忠頓時臉色都變了，瞪著他道︰“你確定嗎？”
“確定，我剛才全看過了。”
陳帥點頭，並且看了我一眼。
我詫異道︰“不是，你們倆聊啥啊，能不能當著我的面聊清楚？啥確定不確定的？”
李國忠轉身，盯著我，質問道︰“吳前，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簡直無語了，說道︰“什麼啊？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大哥，咱們能不打啞謎嗎？直接說事兒行不行？”
李國忠面色古怪道︰“趙文杰拿過來的證據，里面全是...嗯，他和他女朋友的性愛錄像。”
“啊？”
我一臉震驚，問道︰“那你剛剛還說陳海和張開陽綁架？我就說吧，不可能的事兒。大哥，眼見的證據不一定是事實，退一萬步說，假如我要買凶殺人，能留下這麼多破綻嗎？我隨便安排個人不就可以把事情給辦了嗎？我為什麼要把自己牽扯進去？我閑得啊？我一分鐘幾百萬上下的大老板，會為了這點事害了自己？”
“....”
李國忠沒說話，沉默的看了看我，又惡狠狠的瞪了自己徒弟一眼。
陳帥撓了撓腦袋，說道︰“師傅，我覺得他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一百萬，真不至于....”
我鄙夷說道︰“你們還是抓緊再審問審問趙文杰吧，這個人年輕，經不住嚇唬，很容易就詐出來的。扣出來點細節，再慢慢順藤摸瓜，說不定還能找到韓老魔。我說實話，你們辦案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了，韓老魔這個人，光是他手底下的通緝犯，殺人犯就這麼多，在春市犯下這麼多案子，你到現在還沒抓到，不知道你們都在干些什麼。”
“我們一直都在追查好嗎？但是這個人藏得很深，從來不拋頭露面的，按照現在的刑偵技術，我們只能一步步慢慢追查。雖然是命案，但還沒震驚到全國的地步，所以很多辦案手段，省廳的專家也不可能來協助，懂嗎？”
陳帥爭辯了幾句，說明了困難。
“陳隊，反正事情我沒干，清者自清，你如果想要破案，還是抓緊從歐陽文聰身上下手吧。你想想，他剛保外就醫，呵呵，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居然保外就醫出來了啊。”
我譏諷說道。
李國忠什麼話都沒說，夾著記錄本就出門了，但看得出來，他現在火氣很大。
另一間審訊室內，徐公子跟我說的基本上一致，沒有什麼疑點。
“你們別鬧了好嗎？是，我之前是挺喜歡小霞的，但那不是新鮮感還沒過嗎？她就是個干足道的，咋的，我還能跟她過一輩子啊？就因為這麼點破事，我去把人家宋老虎弄死了？殺人犯法的好嗎？我看著這麼想地主家的傻兒子嗎？”
徐公子振振有詞的說道。
負責記錄的警員也是一臉無奈，徐公子十分配合，他們問的每個問題，徐公子不但如數回答了，甚至能夠舉一反三，話癆一樣，比他們還能說。
到了這一步，他們也沒辦法了。
證據鏈不完整，尤其是趙文杰報案提供的證據，讓整個刑偵支隊不少人都看了笑話，證據u盤，播放出來居然是趙文杰和女朋友性愛的錄像，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現場直播了一回。
李國忠把趙文杰帶到了單獨的審訊室里，開始審訊道︰“趙文杰，你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趙文杰也是急得抓耳撓腮道︰“警官，我，沒，沒人指使我啊。是我姐被人綁架了，我這才想起來我錄了證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錄的東西沒了。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我記得明明開了錄像功能的啊！”
事情辦砸了，他的五十萬不但沒有下落，甚至還會讓歐陽文聰這條大腿惱怒。
“你還敢提錄像！”
陳帥拍了拍桌子，厲聲喝道︰“老實交代你的問題，我跟你說，宋老虎的這個案子是凶殺案，命案懂嗎？你如果敢隱瞞，那就是包庇犯罪，到時候你也得進去。”
“我....”
趙文杰徹底懵逼了。
他是報案人，本來是覺得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美美的領錢了，還能抱上歐陽文聰的大腿，但沒想到，事情變化得這麼快。
“你自己考慮清楚吧，我們不是非要你說的，你就是個邊緣人物，如果因為包庇做偽證進去，那可是要判刑的，這輩子都廢了，懂嗎？”
陳帥繼續這心理攻勢。
十分鐘後，趙文杰果然承受不住心理壓力了，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歐陽文聰找他演戲的這個事，包括他的姐姐淑芳，其實也是故意設套讓陳海和張開陽過來鑽的。
“警官，我全部都老實交代了，五十萬的錢我還沒收，我應該不會坐牢吧？”說完後，趙文杰有些擔憂的問道。
“不會，你自首算是有立功表現，到時候我會跟上面說明的。”
陳帥做好了筆錄，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師父李國忠。
辦公室里，李國忠看完後，思路立馬就清晰了起來，說道︰“這就合理了，買凶殺人的是歐陽文聰，然後想把髒水往徐公子和吳前他們身上潑，為此又拿淑芳做了個局，一環扣一環，包括礦業集團的那個財務小艾。”
“可以抓人了嗎？”陳帥激動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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