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個人真的能讓另一個人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林懺看著照片上的人微微怔了怔,不久又恢復平靜。
“大姑爺今天上午回來了。”陳怡憐隨口提了一句,“那大少爺明天就走了,還說回來的時間沒有定,可能這兩年都不回來。昨天還問我瀟姐和姐夫什麼時候結婚,他看能不能回來。”
林懺說︰“昨天他還問我有沒有時間,讓我們去聚一聚,明天正好有事,去不了。”
陳怡憐淺淺嘆了一口氣︰“等回來再聚吧。對了,四月初正好是多雨時節,我想再去斯頓雨林采集雨聲和泉聲,你陪我去吧?”
“好。”林懺幾乎沒有思索。
“還有,我們魚缸里的那幾只小金魚都死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陳怡憐拿著手機過去給林懺看魚缸里的慘狀。
看到底下沉澱了好多魚飼料林懺才恍然大悟,低聲笑了一下︰“沒事,我讓丁遠給換一批。”
陳怡憐不理解道︰“那它們為什麼死?我一日三餐都有喂啊,不過那對倉鼠在羅星洲家里養著,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見那倉鼠,一回一個樣,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同一對了,倒是我表妹那只垂耳貓越長越肥。”
林懺不用猜也知道,倉鼠應該被垂耳貓吃掉了,還不知道吃了多少對,羅星洲可能就是欺負陳怡憐對自己的倉鼠不熟悉。
陳怡憐絮絮叨叨半天才想起林懺還沒有吃完飯︰“那行了吧,掛了,你去弄點兒晚飯吃,我也要收拾東西了,你讓丁遠去弄一批會發光的小魚,之前那批也是沒活過一個星期。”
“好,拜拜。”說完,林懺很直男的把電話掛掉了,等掛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糟糕,掛丁遠電話掛習慣了。
陳怡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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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憐下飛機後先回了一趟學校,導師得知她回來時又讓她去了一趟辦公室,說保研的事情。
“這四年來,你的課業完成的十分好,對于這個專業呢,你也全身心投入其中,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學校布置的公益活動也積極參加,我們發現你真的很有潛力,特別是那篇《他們的世界比我們多了一分色彩》的論文。”導師操一口十分流利的中文,生怕陳怡憐听不懂,“經過我們系老師的討論,就覺得你的各項都達到保研的資格,就是英語稍微差點兒火候,我們系今年只有兩個保研名額,希望你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抓緊時間補習一下英語,把這個保送資格拿到。”
陳怡憐心不在焉的啊了聲,望著窗外,緊接著心虛一笑︰“那個……老師,其實我沒準備讀研,我想結婚了。”
“什麼?”老師瞪大眼楮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接著語重心長道,“現在這個機會來之不易,結婚可以往後放一放,二十八二十九這些結婚也不遲,保研資格多麼難得,而且你就只有英語比較薄弱,只要下點兒功夫認真練就一定能達標,為什麼要因為結婚而放棄這個機會呢?”
“我那個,老師,其他事情都可以放一放,結婚不可以。”陳怡憐說,“我沒想過再讀幾年的書了,而且我好好學這個專業,是因為我的未婚夫,我想早點兒回國了,感謝老師栽培,我深思熟慮好久了,您還是把這個名額給別人吧。”
老師有些惋惜的搖搖腦袋,問︰“今年就要結婚嗎?”
“明年吧,到時候請您來喝杯喜酒。”
“明年結婚你現在急什麼?”老師皺眉,“不是還有一年的時間嗎,保個研回去不好嗎?”
陳怡憐更了一下,接著笑了笑︰“今年還要等著某人的求婚,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好吧,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啊,去討一杯你們中國人的喜酒喝。”老師揮揮手索性不勸了。
“一定一定。”陳怡憐鞠了個躬退出了辦公室。
走在校園里的她心情大好,還沒有蹦 兩步,就看見那邊的樹蔭底下站著一個人,身形熟悉,只不過帶著鴨舌帽靠在樹邊垂著腦袋看手機。
她狐疑著走了過去。
林懺听見動靜抬起頭來︰“結束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辦公室?”陳怡憐摘下他的帽子戴自己頭上,有些大遮擋住自己的前額。
林懺抬起視線漫不經心道︰“之前在你手機里裝了個定位。”
兩人對視一眼後,林懺隱隱感覺不妙,閃身就走,陳怡憐摘下帽子往他身上砸去︰“我就說你怎麼每次都掌握我的行蹤,居然在我手機里裝定位。”
林懺一把將她抱在懷里,奪下她手里的“凶器”戴自己頭上︰“主要是怕你丟。”
“你就這麼明目張膽的過來,不怕被人發現?”陳怡憐揪著他的臉。
“周圍的人都被我清理干淨了。”林懺動了一下眉梢,“最近他們忙著別的事情,管不到國外來。”
“我發現你真自信。”陳怡憐跳到他身上掛著,“要是普通點兒,真就是個普信男。”
林懺一只手托著她往前走。
“親一個。”陳怡憐側過腦袋把臉頰留給他,“你每次都不主動親我。”
林懺無奈一笑,湊上去輕輕觸踫了一下。
“哇塞,林懺,你真的好敷衍。”陳怡憐難以置信的伸出雙手揉搓著他的臉龐,“是不是已經膩了,簡直越來越敷衍了,那天居然還掛我電話。”
听此,他又認真的湊近啄了一下陳怡憐的唇,十分乖巧的承認錯誤︰“我改正。”
陳怡憐啞口無言,忽而又記起,她取下自己手腕上戴著的手表塞到林懺手中︰“給,拿著。”
盛情難卻,林懺只好收著,揣自己衣服口袋里。
“看,蝴蝶。”陳怡憐朝著那邊的花壇里看過去,好幾只蝴蝶在光下起舞,好幾個物種,叫不出名字,花的白的駐停在花園里的花枝上面。
這幾只就是普通的蝴蝶,不會飛到人身上駐留,也不是陳怡憐所期望的爸爸。
林懺順著她的視線回轉過頭,陳怡憐借機湊上去吻上他右側的對眉痣,然後一臉計謀得逞的笑意。
“今天晚上帶我去哪兒?”陳怡憐問。
“床上。”
“這會兒說這些就不輕浮了?”
林懺笑︰“倒時差。”
陳怡憐有些許的失望,她就不該抱什麼希望。
林懺蹭了蹭她的臉︰“明天帶你去個秘密基地。”
“你刮胡子沒?”陳怡憐嫌棄的看著他,“怎麼感覺有點扎人?”
“刮了。”
“那怎麼扎我臉呢?”
“真剮了。”
“看來我陳怡憐貌美如花,膚如凝脂,皮膚嫩得出水。”
“可能是——”
“你不能說美麗的玫瑰都是帶刺的吧?”
“嗯。”
“不要臉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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