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觀中,薛凌峰一臉著急地看著大門口。
兩個小時前,小徒弟說有事要下山一趟,讓他切莫擔心。
可現在都已經黑天了,小徒弟怎麼還不回來。
“剛才居然忘了問 ,她下山干什麼去了,現在就算是想去找她,都不知道去哪兒找。”
薛凌峰坐在道觀門口的台階上自言自語,時不時地還敲一下自己的腦袋。
正當他敲第三下時,一道虛影在眼前一晃,緊接著就听到江 疑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師父,你打自己作甚?”
薛凌峰一怔,頭都不敢回地嗷嗷喊著,“鬼啊——”
江 滿臉黑線。
好嘛,她的徒子徒孫不僅術法不行,連腦子也不行。
“這是道觀,哪兒來的鬼。”江 沒好氣地繞到了薛凌峰身前,對方瞧見她身後的影子,這才松了口氣。
江 “……”
緩過神來之後,薛凌峰突然張大了嘴巴繞著江 走了好幾圈,“ ,你……你會瞬移大法?”
江 剛要解釋,就見薛凌峰面帶審視的看著她,“ ,你是什麼資質為師最清楚不過,你怎麼可能會瞬移大法?”
江 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我在昏迷的這幾日夢到了咱們的老祖宗,她給我講了好多東西。雖然我沒記住她講的是什麼,但醒來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掌握了好些本事。”
薛凌峰不想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無法讓他不信。
“師父,我今天直播遇到了一個客戶,剛才就是下山幫他解決一些問題。”
薛凌峰目瞪口呆地看著江 ,就好像見到了什麼稀罕的東西似的。
“這個客戶的事情並沒有解決完,明日還得下山幫他處理一次。”說完就打開手機直播間,直接進入後台將禮物兌換成現金,並成功轉到了銀行卡上。
薛凌峰看著她一頓猛操作,隨後銀行卡上就多出了兩萬多塊錢,當時就直眼了。
“這是我直播賺的錢,師父明日下山買些吃食吧。等以後再多賺一些錢之後,咱們就可以修繕道觀了。”
薛凌峰看了看江 ,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動了動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道了句好之後,就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次日一早,江 按著約定好的時間下山之後,就看到了等在山腳下的汽車。
霍斯銘正倚在汽車上抽煙,見著她過來之後,先是將煙熄滅,隨後親自為她開車門,“辛苦江大師了。”
江 倒是沒想到霍斯銘竟能這般客氣,下意識地多看了他幾眼,目光認真而灼灼,看得男人有些莫名的臉紅。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唇,以此掩飾內心的慌亂。
也是他這麼一抬手,江 看到了他手上的琉璃手串。
造型雖然是簡單常見的桶珠,但其中有一顆珠子明顯與其他珠子不同,靠近繩子的附近有明顯的血絲。
待二人都上了車之後,江 才開口問道︰“這條手串哪兒來的?”
霍斯銘看了眼自己的手串,臉上帶了些少見的溫暖,“是三叔送給我的。”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他有一條一模一樣的。”
江 指了指帶著血絲的珠子,“這顆珠子上的血絲看到了嗎?”
霍斯銘無所謂地說道︰“三叔說了,能湊齊一串品質這麼好的珠子不容易,這道血絲沒什麼問題。”
江 微微一笑,“這是一條子母蠱蟲手串。”
“這是什麼意思?”
“子母,顧名思義就是依附于被依附的意思。子依附母,听之任之。而你這條手串上的蠱蟲恰巧就是子。”
霍斯銘的面色驟然一僵,似乎在考慮她這話的可信度。
江 也不在意他對自己的懷疑,畢竟在一些豪門眼中,親情還是很難得可貴的。
車子一路駛進了地下停車場,直到二人上電梯時,江 才注意到霍斯銘將手串摘了下來。
嗯,這小子還挺听勸。
二人坐著電梯一路直達頂層,電梯門一開,就有秘書迎上前小聲地說道︰“霍總,霍三老爺在里面等您呢。”
霍斯銘听到這句話之後,竟然下意識地看向了江 ,想來是剛剛在車上的那番話還是被他听了進去。
江 笑道︰“能見到本人自然是最好的。”
她從霍斯銘的那條手串上已經斷定出這個三叔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了,或許這許多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呢。
霍斯銘見她這麼說,心里的那點哀愁又擴大了幾分。
陷害他的不應該是處處與他作對的二叔嗎?怎麼會變成三叔呢?
而此時的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霍啟光正在喝茶盤串,看到霍斯銘帶著一名容貌靈秀的少女走進來時,整個人先是一愣隨即笑得十分和藹。
“斯銘啊,這位小姑娘是……”霍啟光看向江 的眼神就像是長輩看晚輩一般和藹可親。
江 知道,對方是將自己誤會成了霍斯銘的女朋友。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誤會成一家人才能放松警惕,總好過一開始就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天師比較好。
霍斯銘怕江 對三叔的話反感,張嘴便要解釋,卻被江 搶先說道︰“三叔好,我是斯銘的朋友,我叫江 。”
霍啟光見江 喊了自己三叔,又承認了自己是霍斯銘的朋友,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好好好,江小姐落落大方又漂亮可愛,我們斯銘真是有福氣了。”
霍斯銘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
三人分別坐下,江 一眼就看到了霍啟光手腕上的琉璃手串,驚訝的問道︰“三叔的手串是琉璃嗎,好漂亮啊,能讓我看一看嗎?”
霍啟光對于她的大驚小怪心里很是不屑,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不過一想到霍斯銘與這樣的女孩子糾纏在一起,這眼光和心機也著實不怎麼樣,心里又莫名的高興了幾分。
“當然可以。”霍啟光將手串摘下來遞給江 ,隨即又說道︰“斯銘也有一條一樣的。”
說完才發現霍斯銘的手腕空空,當即就著急了起來,“斯銘,我給你的手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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