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老太太自然是不可能做這種事情了,所以,只能是錢家兒子走了過來,哆哆嗦嗦的點燃了三根香,就這麼插在了香碗里面。
然而,原本一切都是正常的。可是,隨著錢家兒子手里面的香剛剛插進香碗里面,立刻就發生了變化。
原本在燃燒的蠟燭突然“嗤”的一聲熄滅了!而錢家兒子面前的那個想要也“砰”的一聲炸開,里面的五谷雜糧被炸的是四下紛飛!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了一跳,一個個全都看著這邊的情況,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而就在這個時候,眾人都听到了一陣“咕咚咕咚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什麼地方在不斷地冒水似的。
眾人東瞧瞧西看看,最後發現那聲音居然是從靈堂方向傳出來的!
在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所有人的心里面都不由得開始發毛︰這他娘的該不會是要詐尸了吧?
越是這麼想著,眾人的心里面就越是緊張害怕!
這種情況之下,他們是不敢輕舉妄動了,只能是全都看向了譚先生,希望他能夠看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譚先生也知道此刻只有自己出面才能解決這個問題了,于是,也就壯著膽子走了過去,這才注意到發出這個聲音的東西居然就是那個用來燒紙錢的銅盆!
而此刻,那銅盆里面就好像是藏著一個噴泉一樣,里面居然不斷的往外噴涌著黑色的水!這一幕也被其他人看到了,所有人都忍不住是連連稱奇!
只有譚先生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他退開眾人,把錢家母子兩個人聚集在一起,告訴他們今天晚上這尸體必定會詐尸,攔也攔不住。听到譚先生這麼說。錢家母子倆終于是害怕了!
詢問譚先生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譚先生想了想,這才告訴他們自己還真有一個辦法。可以幫助他們守靈三天,有驚無險!
不過,他們必須保證這三天當中要完全听從自己的安排才行!
為了能夠活命,不用說是听譚先生的,就算是讓錢家老太太嫁給譚先生,估計她都願意。
只是不知道譚先生願不願意了?見到錢家母子倆同意之後,譚先生便交代下去。
從這一刻開始,母子兩人不能再動一口葷腥,甚至也不能吃蔥姜蒜等氣味比較大的食物。
不僅如此,譚先生遣散了所有過來幫忙的人,告訴他們三天之後再過來幫著下葬就可以了。而在這三天之內,尤其是在晚上,千萬不要過來看熱鬧。
不然的話,真的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沖撞了什麼不好的東西,自己可是概不負責!
听到譚先生這麼一說,那些本來還打擾湊個熱鬧的人也都趕緊打消了這個想法!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後,譚先生讓錢家兒子找來幾袋石灰,全部都撒在外屋地上。並且保證不落任何一個角落。
畢竟現在命都在人家譚先生的手里面,所以對于譚先生的話他們是言听計從!
很快的,整個外屋里地上都被撒了一層厚厚的白石灰。
譚先生也是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在確定沒有落下任何一塊地方之後,譚先生這才帶著錢家母子倆來到了東屋,給他們解釋。他告訴錢家母子倆,這白石灰又叫做陰陽散。
在人的眼里面這是白石灰,可是,到了鬼魂的眼中這就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河。
他們家兒媳婦是投河自殺的,對于河水有著一些畏懼,所以,有了這白石灰,今天晚上就算是她想要出來,也根本做不到。
這頭一夜就叫做一夜攔路灰!也不知道錢家母子倆究竟是听沒听懂,反正在听完了譚先生的話之後,都露出了那種恍然大悟的神色!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也總算是黑了下來!
當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尸身上怨氣太重的原因,這讓整個錢家所有的電燈都打不開。
不僅如此,就連靈堂前面的蠟燭香都點不著。整個錢家昏暗一片,好在有外面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勉強可以看清楚屋子里面的一切。
女人的棺材停在西屋,譚先生帶著錢家母子兩個人則是躲在東屋。
譚先生告訴他們,不管今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娘家都不能發出一點聲音。
不然的話,很容易驚動那屋的尸體!人吶,總是有一種強烈的好奇心。
而且越是緊張,害怕,那種好奇心就越是強烈。錢家兒子就是這樣,譚先生雖然交代他們不能發出聲音不能從屋子里面出去。
可是,卻沒有說過不讓他偷看西屋的情況。因為東西兩屋的門都沒有關,所以,此刻現在東屋的門口可以清楚的看到停放在西屋的棺材。
因為沒有光亮,只能看到昏暗的西屋,那口棺材就這麼靜靜的的停放在那里,皎潔的月光就好像是一層薄紗一樣,輕輕的披在棺材上面,讓整口棺材看上去格外的神秘,詭異!
雖說此刻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是,在這麼一個詭異的氛圍之下,即便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也還是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的背後發涼!
那黑漆漆的大棺材此刻給人帶來了黑熊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面對這口棺材,錢家兒子甚至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也就在他盯著眼前這口棺材而感覺到頭皮發麻的時候,突然,一聲輕微的嘆息聲傳進了她的耳朵里面。
這個聲音他格外的熟悉,這不就是自己媳婦的聲音嗎?
可是,自己的媳婦不是已經死了嗎?
又怎麼會……想到這里,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覺得兩腿一軟,整個人就這麼坐在了地上。幾乎是與此同時,小腹當中也有些發漲。好在他最後關頭咬緊牙關,強行忍住,這才沒有被嚇得尿出來!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更加的驚恐!
只听得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傳了出來,西屋的那口棺材居然輕微的晃動了起來。就好像是躺在棺材里面的那個人正在緩緩的翻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