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因為他現下的這種無知,他自然只好把解決這件事的重點放在了舊事論事上。
故冥玄嘆了句︰“多情苦,無情苦,多情總被無情苦,痴意苦,執意苦,痴成執處何止苦!你的多情,你的不甘是如此合理,奈何終是少有人承受得起的。”
說著這話的他對冷離月自然是不乏心疼的,雖然他知道她那種寡人承受得起的多情,實在並非她情難自制,可能在這上面有所作為和她願意有所作為,顯然在他眼里是兩件事,所以他自然不會挑剔冷黎越會以什麼樣的多情去處事,畢竟在他眼里,若非世人實在容易貪多不夠,他的月兒也絕對不會這樣對人。
而冷黎月听了這話也是合了合眼後,答了一句︰“玄,也許你說的沒錯,我又有何過呢?雖然痴意苦、執意苦、多情苦、無情苦,我都知道,但你可知道最是無情寫虛度,作為君王,我自當忘心只謀利害,可我不只是君王,我也是冷黎月,你的擔心我了解,可你也是知道的狼和狗本就是同類,狗不過是被馴化的狼,既然狼都能被馴化,人又有何難呢?我要的狗,它一定的是狼狗,可就這狗是狼狗它也是狗,不然我留它何用,當寵物嗎?你覺得我會有這興趣嗎?
她一句這樣的話,她說的如此雲淡風清,這樣的她並不是冥玄所不熟悉的,反到是讓他覺得安心不少,因為是狗,所以才要它是她對手眼里的狼,這樣的布局不可不謂是殘酷的,可終究並不是她的最終目的,她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獲得他們眼見為實的認可,哪怕這樣的布局會多耗她很多的心神,她也在所不惜。
這樣的她還真的是和自己很像,一樣的不在意對錯,一樣的只一句︰“黑白之間並無正邪,對錯之間唯心不同。”
她就是可這樣通透到了如此簡單,這更加出色的一句對又如何?錯又如何?一筆描摹的對錯,不該是你據我千里之外,人在此,心已遠的理由。可她只因這樣的悲傷,就不惜翻覆對錯,雖然這在他眼里不算什麼過,可只為讓他們再也無力固執著所謂的對錯,她這樣的認真若落在天下人眼里她又豈能是對的?這讓他不得不心疼她,畢竟于帝王位上,就是不糾男女,只言是人,這還敢言心的固執和傲氣也不是人人都有的,倒是真真的配得上那句威武不能屈了。
她是如何精通人心之術的,他一直很清楚,只是如此精通人心之術的她卻並不是很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解決所有的問題,而對此用冷黎月自己的話就是︰“既然處事的方法那麼多,如此不道德的方式,自非我的首選,除非沒有其他方法。”
因為他知道這是他的常態,故此冥玄從不會在冷黎月要用這種方式時,去和她商量能不能換一種稍微仁慈的方式,可明鏡期就不同了。
這不只聞我們的明大人開口勸著︰“月,即便是在戰場上,這樣的手段也並非你所喜歡的,何況這並非是戰場上的你死我活,你又何必如此呢?”
這本是好心相勸的明鏡期奈何他還是太不了解冷黎月了,只聞對此冷黎月只淡淡的回了句︰“鏡,你既然知道人心之術非我所願,難道你不清楚,若我如此必有緣由嗎?萬語千言間不是我不曾想過,他們若不想听,我便不說,奈何心如琉璃也會被塵埃招惹,他們所顧及的到底雖非無我,但終究並非只我罷了。于這件事上,人心之術的價值無法被任何其他方式替代,所以如果不是我不擅長賣慘,我大可也可以更加無辜,只可惜遙乞憐連這種事還是狗干更合適。”
這樣的她讓明鏡期忽然覺得有些陌生,雖然她說的都沒錯,可是從待人寬厚秒變成無情果斷,對她盡是如此的簡單,這無疑是讓他覺得冷黎月似乎是太復雜了些,就像禮部所呈上來的登基大典上的第二種贊美那樣,慧德兼修,威仁皆佳,寬惠端儀,具鳳儀之態,有皓月之明,兼君王之德,威容無雙,雍和純仁,文慧武德,可如此這般的她,到底是她的榮幸還是無奈呢?當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如此的顯而易見時,這讓明鏡期有何忍去說破呢。
他不忍實正常,故明鏡期只好悠悠的嘆了句︰“哎,真是不作不死,一作必死,在你面前玩心術,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