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無忌的收放著手上的銀鏈,帶著享受般的笑容看著眼前人,這樣的冷黎月仿若是修羅的寵兒、地獄的公主,帶著似是天賦般讓人發指的優雅做著殘忍已極的事,可她真實的心意又有幾人可知呢?
看著因疼痛而扭曲的臉龐,听著帶著喘息而低吟著的夏嫻琴聲音,她笑的是那般的放肆的說了句︰“也許對于你這樣,眼耳口鼻心都蠢鈍到了極致的讓我不得不驚訝的人,落痕吟所造成的疼痛能幫你更好的體會一下,你為什麼會落在我手里的原因。”
听了這句話的夏嫻琴似是要極力的抵抗著傷口傳來的疼痛,吃力的說著︰“你真是魔鬼,你今日待人如此這般,他日必將不得好死。”
听了她這話,冷黎月不由的笑著,合了合眼的回著︰“我是蒼月之主,一國之皇,既便是不得好死,又有什麼可奇怪的,王者本就不問歸途,難道你不知道嗎?這本來就是事實,蠢貨!“
用著這樣的口氣反問著她的冷黎月悠悠起身,似是玩夠了般的將手中鏈子的一頭向上一拋,掛住了一個牆上的燭台,打了個結後,淡然的轉身,出了關押夏嫻琴的那間囚室後,收住腳步的說了句︰“還有你給我記好了,別以為你這樣的言語的目的,我會不知道,你想憑借我對你的怨懟和不滿來求一死對吧?那你可有問過我的心意?你覺得我會成全你嗎?”
她將這話說的如此的雲淡風輕,只是這話中的內容,實在是很難和她的語氣掛鉤,這就是她的方式,就這樣,冷黎月離開了暗牢。
只是讓她很意外的是這才剛出暗牢,就看到了冥玄,他一如往常的著了一身黑袍,靜靜的等在了門口,他的存在是這浮世之中冷黎月最在意的,因為只要他還在,無論遠近,他都能給冷黎月一種她無法從別人那兒獲得的歸屬感。
看到冷黎月出來的他走到她的身邊,平靜的開口著︰“月,有些事雖然過去了,可到底是發生過的,也許她是你走到今天的一個原因,你想如何處理自然都可以,不要傷到自己就好,這樣的事不值得你太過費神。知道嗎?”
這樣的話出自他口,冷黎月一點也不意外,會心一笑後,指著路旁的一個亭子說︰“難得你來找我,不如我們坐到那兒去再聊?”
這雖然是問句,但冷黎月並不需要他的回答,自然而然的牽過他的手,朝後面跟著的清霜說了句︰“霜,在那呆的久了,我有些口干了,你去取些解渴的茶水,我和玄有些話要說,在那亭子里。”
清霜不是凝雨,冷黎月這話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應了句︰“是,是我疏忽了,我這便去。”後,跑開了。
一黑一白的倆人進了亭子,冥玄剛坐下,冷黎月便正大光明的連理由都不想一個的蹭了過去,說︰“嘻嘻,你難得來找我,開心,所以呢,告訴你個事,這宮牆深院大的都有些荒唐了,昨我隨便游蕩時發現了個不錯的地方叫長信龧,想著你這好壞是個瑨政王的,雖說蒼月的事,我在我主,可我若出京,自然是你來接著,你在龧中𢬿個住處怎麼想也不方便,所以長信龧就給你住好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