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曲水商會得悉葉天這方有炸藥之際,體驗到了其巨大的潛力,便想獲取一些炸藥以希望改變戰局,轉變國運!
在明了事情的緣由後,葉天表達了他的觀點︰“實在抱歉,炸藥絕不能被用作戰爭之用途。”
葉天絕不願成為歷史的罪人。
然而,穆宛菲回應道︰“我們燕朝國追求的是自我防衛,守護家園,自始至終,軒轅國始終是侵略方,不斷對我們發起侵略。若葉大人肯援手相助,即是將我們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且我能在此地保證,只要我們燕朝國能在戰爭中獲勝,我們願歸附大夏王朝,成為其屬國。”
葉天眉頭緊攏,他對這兩國間的戰事不甚了解。
“若你們真的抱有誠意,為何不現在就歸附于大夏王朝呢?只要你們成為大夏王朝的屬國,大夏便會派遣軍隊協助你們作戰,如此一來,事情不就簡單多了嗎?”
穆宛菲堅定地搖頭︰“南洋兩國的沖突絕不能讓其他大國介入。我們只可以通過其他手段來贏得戰爭。若我們尋求大夏王朝的幫助,那軒轅國必定會找到大汗王朝。最終,這會演變成大夏和大汗的戰爭,這種局面我們也不願看到。”
葉天沒預料到事情如此復雜。
他了解到許多背景。
確實,燕朝國一直處于防守狀態,始終在守衛自己的家園,從未主動挑起戰爭。
而軒轅國卻時常試圖吞並燕朝國,源源不斷地引發沖突。
從這個角度出發,葉天大可以協助穆宛菲。
但他暫時還不可以作出任何承諾。
這些都需要和甦映雪討論過後才能確定。
穆宛菲再補充道︰“實際上,在大夏與燕朝國的邊境,騷擾你們大夏的並非我們,反而是大夏的人在欺壓我們,殺害我們的人民,侵犯我們的女性。”
“每一次的沖突,皆是你們的人挑起的。”
葉天傾听至此,內心掀起一層驚濤駭浪。
他所從甦映雪處獲得的信息,描繪了一個燕朝國屢次挑釁大夏邊境,行為放肆的圖景。
然而,穆宛菲所訴,卻宛如一面鏡子,映照出一個截然不同的真相。
穆宛菲緩緩地闡述著︰“大夏邊陲有兩位將軍,均為雲家雲堯之後。這對兄弟,惡行連連,多年來,我們失去了無數的鮮活生命,許多女子遭到了他們的掠奪。”
“還有,他們施行的暴行,殘忍至極。所有被掠之女,皆淪為玩物與奴役……”
話語至此,穆宛菲的眸子中,閃爍著由深仇厭惡化作的淚光。
葉天明白,眼前的女人,所言非虛。
那便意味著,甦映雪所得的信息,自邊關傳出,皆系虛言!
一直以來,正是雲堯家的那兩兒子在播弄離間!
此乃燕朝國與大夏關系惡劣的根本誘因!
“宛菲。”葉天聲中溢滿了深沉的共鳴。
“我將與陛下共商此事。倘若事實確屬不虛,我與陛下必定伸出援手。”
“葉大哥,宛菲感激不盡!”穆宛菲向葉天致謝。
氛圍稍顯憂郁,兩人轉而議及了一些有關曲水商會的事務。
餐後,穆宛菲禮別離去。
此行,她收獲頗豐,深信給予自己一些時間,便能逐漸說服葉天,終獲炸藥。
接下來,葉天見了成江海。
成江海已等了好久,終于見到了葉天。
“實在抱歉,成莊主,讓您久候了。”
成江海帶著笑意回應︰“無妨,我與大司徒及他人長談甚歡,實為益處匪淺。”
兩人交換了些許客套,便落座密議後續的合作。
先前成江海遞交給葉天的合同,葉天已細致審閱,並全盤接受。
且葉天又將保險及諸多利益納入其中,賦予成江海以及其客戶極為豐厚的待遇。
成江海在體察到葉天的精明之後,連連稱贊道︰“到底是姜子牙的徒弟,如此巧妙的構想,恐怕也唯有大人才想得出啊!”
“此舉對百姓利益甚多,且為所有客戶提供堅實的保障,實乃極妙之舉!”
不論在金錢、健康病患,抑或其他各方面,保險皆提供穩固的保障。有的甚至僅以幾文、幾十文便能獲得巨大利益,且錢莊的長期收益亦達到令人驚嘆的數目。
兩人在商談商業事宜達成共識後,葉天詢問道︰“成莊主,有事我須明白,我與成莊主不過一面之識,泛泛交情,您為何願意傾家蕩產,全力與我合作呢?”
成江海露出一抹笑意,開口道︰“葉大人,您身為姜子牙的門徒,而且您的全方位能力,皆讓人折服至極。故而,當葉大人的錢莊一啟業,我便希冀能與您攜手合作。”
葉天的眉頭微蹙,語氣略帶不悅地說︰“我們皆是明理之人,成莊主,還請直言無諱!或者,您背後是否有他人,或是某位大人物?”
成江海輕輕一笑,回應道︰“葉大人果然敏銳非凡,的確,我背後有一位大人物。然而關于此人的具體身份,我無法透露,望葉大人能理解。總之,在適當的時機,這位大人物必會主動與葉大人相見。”
葉天抿了口酒,沉思片刻,繼而說︰“我若推測不差,成莊主您背後的這位大人物,與陳字昌陳大人的背後之人,乃同一人,對否?”
前次,葉天與陳字昌的交會,陳字昌給的銀票,正是出自豐隆錢莊。
將諸多事件綜合分析,微小的細節往往能揭露一些事實。
葉天正在試探,成江海卻面不改色地淡笑道,“葉大人,您實在過于卓越,沒錯。陳大人和我的背後,的確同是一人。”
既然已被揣透,成江海坦然承認。
葉天確認後,仍舊是頗為震驚,“成莊主,我希望能與您背後的大人會面,我有要事需與其商談。”
成江海回道︰“葉大人,如我先前所言,時機尚不成熟。您若有何事,可直接告知于我,我願為您傳話。”
葉天輕輕搖頭,“不可,此事只能親口與大人商談,其重要性極高。傳言及書信皆不行,請您將我的話轉達給貴莊的大人。”
最終,成江海答應轉達信息,但他未保證其主人是否響應。
成江海隨後告辨而去。
已是深夜,葉天結束了一整日的忙碌。
大司徒及其官員們守候至此,盼他的歸來。
見葉天送走了客人,眾人聚攏,報告今日錢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