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呀。”
“別讓他跑了。”
陽翟城外,此時已經大戰四起,塵土飛揚。
“小心,對方可是猛將巔峰。”
“實力一點也不弱。”
王方口吐鮮血,似乎受了不小的傷。
“我發招牽制。”
“樊稠,你攻他雙眼。”
李蒙不急不慌,長槍直逼白甲男子的心髒。
“王方。”
“你擋住他的去路,這家伙千萬走不得。”
又是幾記武器踫撞的聲音,周圍塵土紛飛。
“一群鼠輩。”
白甲男子嘴角不屑。
“上。”
“他已是窮途末路。”
看著白甲已是一片血紅,王方和樊稠都從雙方眼中看出驚喜。
“保護將軍。”
奈何天公不作美,上千騎兵見狀紛紛勒馬沖鋒,企圖救下圍李蒙三人圍困的將軍。
“列陣。”
馬匹還未沖鋒,一支黑甲隊伍已經闖入戰場中央。
“是胡軫。”
“你小子終于來了。”
王方眉開眼笑,胡軫帶兵殺到,無疑是為自己等人添加了一份保障。
“殺。”
白甲將軍被圍的無所作為,身後一眾騎兵被逼的節節敗退,死傷無數,西涼軍一時間士氣大振。
“爾等插標賣首的鼠輩。”
“當不得大英雄。”
形勢越來越危及,白甲將軍全身滲透著鮮紅色的血漬,李蒙等人確實對比不屑一顧。
“小小反賊。”
“死到臨頭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樊稠氣喘吁吁的大喝,說實話,幾人輪番上陣,對方此刻明顯體力不支,想來支撐不了太久。
“少廢話。”
“給某家死來。”
白甲將軍血染全身,一人一騎卻是風采依舊,他沒有絲毫退縮。
“殺。”
簡單的交流眼神,李蒙幾人齊齊拔馬沖鋒,聯手再次攻向對方,遠遠看去,眾人狠戾毒辣,招招致命。
“喂。”
“你小子還沒死吧。”
終于,天使般的聲音傳入白甲將軍的耳邊,熟悉的暖流涌入心窩。
“少爺。”
在這十死無生的險地,看到了那道無比熟悉的身影,白甲將軍眼角略帶濕潤,他似乎忘記了傷痛,甚至忘記了眼前的大戰還未停止,整個人哭的像個孩子。
“行了行了。”
“快把口水和鼻涕擦一擦,大家都看著呢。”
孔艾有些尷尬,原本火冒三丈的情緒早已經被他拋之腦後。
“樊稠啊。”
“你小子可是一點也不地道呢。”
語氣帶有一些責備,不遠處的幾人愣是沒有吱聲。
“欠我的十萬擔糧草還沒還我呢,怎麼就開始欺負我的人了?”
大手一揮,孔艾言語冰冷。
“這是想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嗎?”
李蒙和王方低著頭,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只不過身形都不自覺微微後退,往自己一方陣營靠攏。
“臭小子。”
“你可別胡說。”
“我們只是切磋。”
樊稠給孔艾說的臉頰微紅,幾人原本是斗將來的,可誰知道眼前這位白甲小子身手了得,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了猛將巔峰,幾人沒辦法才接連出手。
“既然你們那麼喜歡切磋。”
“那就跟我的兄弟們也切磋切磋吧。”
擺一擺手,孔艾身後近萬兵馬瞬間沖鋒,似乎是半年來壓抑的太久,他們此刻眼神凶惡,如狼似虎,不顧一切。
“撤。”
面對眼前的財狼李蒙沒有遲疑,直接下達了指令。
“切。”
不遠處的胡軫面帶不甘,可面對潮水般的人流,他也無可奈何。
“孔艾。”
“下次我一定宰了你。”
樊稠目光狠厲,直接拔馬轉身,撂下一句狠話便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我們也撤。”
眼瞅著西涼軍做出防御陣勢,紛紛後退,孔艾目的已經達到,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帶著人立刻返回城池。
“該死。”
李蒙恨的咬牙切齒,可他沒有一點辦法。
不是他們準備的不夠充分,而是白甲將軍帶領的騎兵隊戰力過于強橫,他們這支西涼隊伍都是步卒,竭盡全力也沒能阻擋住他們靠近城池附近。
為了禽殺白甲將軍,西涼軍幾位高級將領都沖到了最前方,如果這個時候兩軍爆發大戰,孔艾的陽翟可能會被攻破,可身在最前線的這些高級將領多半也會死傷殆盡,誰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感謝少爺救命之恩。”
才剛回城,白甲將軍立馬對著孔艾跪地拜謝。
“你啊。”
孔艾看著他忍不住笑罵。
“都是自家人還跟我客氣什麼。”
“快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輕輕的扶起白甲小將,孔艾言語間溫和的訓斥。
“你要是出了個好歹來,叔父這還不把我打死。”
白甲將軍笑了笑,倒也沒有矯情,他感激的抱拳行禮,跟著幾名傷兵紛紛退了下去。
“伯仁啊。”
“我听說你出城接應援軍去了。”
“怎麼樣?”
“事情還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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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賊兵已經暫時退去。”
“那援軍呢?”
問出這話時,孔�Z凵裼行├詿 燦行└叢印 br />
“是武安國。”
“想必叔父從酸棗派過來的。”
點了點頭,他慘白的臉頰終于紅潤了許多。
之前城中傳的沸沸揚揚,說是城外來了幾千援軍,每個人都想著必定是收編黃巾軍的方悅,只是援軍數量不多,難免讓人心底不是滋味,可現在好了,確認是武安國以後,心情莫名的歡快許多。
“伯仁啊。”
“眼下城中糧草雖然充裕,城外賊兵不破,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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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放心。”
“某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這群賊兵囂張不了太久的。”
看著孔艾自信滿滿,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