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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溪打算再接再厲，多打幾下總能有一下能打到吧，但月神不跟她玩了，抬手一道光華，將她封住了。
夜溪捏拳頭砸，光華晃了晃，又一拳，光華又晃了晃，再一拳，似乎要裂開了，加大勁兒的砸。
月神封住她後不再理她，而是看向老鬼︰“陰冥，你要與天下為敵嗎？”
夜溪的拳頭不由頓了頓，她在里頭可是看得清听得也清的，三人離著這麼近，面對面的，月神這語氣，可委實不敵對還有些...幽怨？
老鬼不用看也能感覺到他大兒砸用何等興奮而鄙夷的眼神看他呢。
頭皮一麻，對月神叫道︰“我跟你沒關系！”
氣氛瞬間詭異。
夜溪敷衍揮了一拳，看天看地看中空，好嘛，九頭蟒被月神收干淨了，自己這邊被老鬼收干淨了，鬼氣遮瞞著天地，中間就自己仨人，多好的敘舊情的氛圍啊，假如沒自己，不止可以敘，還可以做些悄悄的事吧？
被她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老鬼炸了毛。
“把你眼珠子給我收回去！”略狼狽的喊了句，對對面之人不耐道︰“老子當年太年輕，舊事不必再提。”
反正被混賬兒砸猜到了，不如他坦白，免得她胡思亂想還不知把他想成啥樣兒呢。
對面月神輕鄙︰“呵，男人。”
光華里夜溪呸︰“呵，男人！”
老鬼瞪去，你個糟心的站哪邊兒！
干脆不要老臉了︰“老子只是仰慕，頂多送了幾次禮，可從來沒越雷池一步，緊接著迷途知返了。”
月神呵。
夜溪嗤︰“你跟我解釋什麼？我一不是你心上人，二不是你與你心上人生的。”
老鬼氣道︰“你是我心上的鬼。”
夜溪哼一聲， 砸，喊月神︰“美人兒，你迷途知返，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只要你一心一意跟我，我把老鬼賞你。”
呸！
“你個混賬玩意兒！老子還沒退位你還沒上去呢，你把老子賞賞賞賞個屁啊！”
夜溪嘿嘿嘿︰“你說人家美人兒是屁，怪不得人家不答應你，粗鄙，不雅。”
老鬼怒︰“你還是不是我兒砸！”
夜溪笑︰“你生我呀！”
月神听得不耐煩，娥眉輕蹙︰“夠——”
一點火紅突然出現在胸前，一驚，急促後退。
嘩啦——
光華破成碎片亂濺，夜溪跳出來，戲謔看著月神胸前的破損。
“我還是太年輕啊，才擊穿了一層衣服。美人兒你這肚兜顏色不錯呀。”
呵，誰讓她穿得少，外衣里頭直接是貼身內衣，月光涼，但這姑娘內心火熱哇。
月神臉色發黑，手掌按在那手指頭大的破洞上，瞬間修復，抬頭，目光冷的要凍死人。
夜溪心里一呵，想殺我的人多了，只用眼神不夠。
才這樣一想，忽然覺得不對，她竟覺得冷，猛一低頭，驚駭發現，她的雙腳在結冰，那冰沿著雙腿攀爬。
眼前一暗，老鬼遮到她前面，右手往她手臂上一貼，一股寒涼向下，逼走冰意，她重暖和起來。
夜溪往前一步將自己結結實實藏在他背後，喊︰“上，干掉老娘們兒！”
老鬼︰“...”
不等他罵她，就听小祖宗喊出了更加如狼似虎的詞。
“陰晴不定神經病，怪不得日神不要你！”
老鬼一口氣沒梗死自己，反手推著她往後一退，嗖的進了黃泉路。
夜溪莫名其妙︰“上啊。”
“上你祖宗！”老鬼真怒了︰“你扯的什麼日神！”
“殺人誅心啊。”夜溪理所當然道，接著猥褻一笑︰“嘿嘿，想不到你跟月神還有一腿——”
“腿你個奶奶！”老鬼罵人︰“你閑得沒事兒扯什麼日神犢子，那女的得瘋！”
“切，她是我什麼人我還得說好話順著她呢？我也就是隨便一猜，你是沒見太陽碎了她那個緊張勁兒，那上趕著的——我就猜了猜，怎麼，猜對了？”
老鬼臉都綠了︰“你看吧。”
夜溪莫名，我看什麼？難不成月神還能追進來？
下一刻，腳下一震，差點兒沒站穩。
瞠目︰“咋？她能進來？”
老鬼氣︰“才跟你說了陰陽互通，邊際互融，咱能大把抓生魂了，他們當然能攻擊我們了。”
夜溪撫撫小心口︰“不怕不怕，你不是說了嘛，她進不來的，咱往後退退。”眼珠一轉︰“誒，跟我說說唄，你和月神不可追的青春往事。還有還有，月神和日神究竟啥關系？”
老鬼眼神莫名，夜溪興奮的望著他，腳下黃泉路在震，越震越厲害，似乎下一次就被攻破。
夜溪堅持不懈。
老鬼敗下陣來︰“好吧好吧。當年我還小，咳咳，覺得身邊得有個人兒...就找啊找，認識了月神，那個時候她那個美啊——”
哎喲，看你激動的鬼樣子。
夜溪冷聲︰“現在就不美了？”
老鬼詫異，怎麼感覺這語氣怪怪的呢？
“現在也好看，但——怎麼說呢，那個時候大家都年輕，春心萌動的，嗯，你知道那個感覺吧？”
夜溪淡漠點頭︰“知道，男人永遠喜歡十七八的小姑娘。”
老鬼默，艱難而誠實道︰“可十七八的小姑娘就是最好看呀。”
夜溪︰呵呵，男人。
老鬼不樂意了︰“你不也喜歡年輕花骨朵的男孩子嘛，看看你身邊那一群。”
夜溪︰...本王從來沒說本王喜歡老的。
所以，爺倆兒誰也別鄙視誰。
“月神呢，死心眼兒，一直認準了日神。我...送了幾次小禮物，她沒收，全退回來了，我也是要面子的，知道了她對日神的一片痴心，果斷撤了。就這點兒破事，實際上什麼也沒有。”
夜溪點點頭︰“月神多喜歡日神？為他能發瘋的？”
老鬼搖頭︰“這個我就理解不了了，實際上過了那個年紀，我覺得一個人更自在。但月神，從出生到現在，日神簡直成了她的心魔。跟中了蠱似的。”
說罷又搖頭︰“實際上，月神除了性子冷些，不愛搭理人，人挺不錯的。便是于創世輪上，她也是為了日神參與進去的。唉，可惜了。”
夜溪想外頭那個美麗極了的人兒，也覺得可惜。
“那日神呢？他長得也不多好看啊，他不喜歡月神喜歡誰？”
“日神對媧神最與眾不同。”
媧神？
“媧神喜歡誰？”
既然已經八卦，那就八卦到底。
“媧神呀，”老鬼想了許久，搖頭︰“她跟誰關系都好，沒听說對哪一個情有獨鐘。”
夜溪嘖嘖一聲︰“那月狐呢？為什麼狐族會有那麼多與月神長相相似的女子？”
“哎喲，月狐那個神經做的瘋事可太多了，當年我還差點兒被他咬了呢。總之，月狐喜歡月神，月神當然不喜歡他，月狐是個神經，神經嘛，特別的能折騰。有時候鬼都不知道他折騰是為了什麼，反正見他離遠些就是了，別被傳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