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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溪與他細細分析了說,勸他放棄。
陶哥卻一拍桌子︰“我就喜歡這樣的!別的,還配不上我呢。”
夜溪不留情道︰“你配不上她。”
“我——我好歹是個——”神界的官。
“嗨嗨嗨,趕緊住嘴啊,你這話真說出來,可真沒希望了。”
陶哥擠開判官,湊到她身旁,殷勤的給她斟酒︰“幫哥哥想個轍兒。”
夜溪想也不想的搖頭︰“哥哥,不是我打擊你,假如孟婆姐姐是我想的那樣的女子,她根本就不需要男人,她也看不見男人,你再求呢,她頂多憐惜你一場。”
給你幾分雨露之恩,多了,她不給,她也沒有。
陶哥悶悶︰“可是...我是正經想娶她的...”
半天,嘆氣︰“假如我們初時便相識該多好,她做的,我也做,我陪著她做。”
夜溪笑笑,並不被這話感動︰“那她也不會長成今日這般讓你心動的樣子。”
陶哥一堵,心塞的喝酒,喝個不停,喝醉了去,胡咧咧︰“你說我下來干嘛,你說我下來干嘛,心丟了吧,老子又不是來度情劫的。”
白無常狠狠戳刀︰“沒人稀罕你來,孟婆她更從頭到尾沒看過你一眼。”
陶哥一滯,嗚啊拍著桌子大哭起來。
夜溪扶頭,給判官使眼色︰把他弄走得了。
判官微微搖頭︰上頭下來的,是上級,他們手腳不好做呀。所以,趕緊讓府君和夫人回來,這樣他就沒有鳩佔鵲巢的理由了。
夜溪眨眨眼︰孟婆姐姐真的一點意思也無?
判官微微嘆息,起身越過陶哥,把夜溪拉出去散步,走到沒人的地方,趴在她耳朵上擋著嘴。
夜溪嘴角一抽,感覺全地府的男鬼都怕孟婆。
“她不可能動心動情,她和我們幾個...早跟這方地府拴一塊了...某種意義上,我們就是地府,動個屁的心啊。”
夜溪張嘴半天,眨了好幾次眼︰“不對呀,我記著哪個無常哥哥有老婆的?”
“咳,這個這個,男人娶妻,和女子嫁人,想法不一樣。”
夜溪運了運氣︰“渣!”
判官搓手干笑。
“等等,府君不都走了?”
判官笑道︰“不然夫人一說要上調府君立即答應呢,後路在這呢。只要府君想回,因著這層關系在,現成的理由,上頭不能攔。不然我好大的臉托你讓他們回來?老哥哥我難為過你?”
夜溪嘿嘿笑︰“我只當傳個話。”
一想,又不對了。
瞪眼︰“好個府君,娶我家府姬是幾個意思?”
禍害咱四兄弟的姐姐呢?
判官無語︰“你覺得夫人是能被糊弄的人?他們當然不一樣,不說夫人是府君大人用心神培育而成,兩人成婚那刻,命和運已完全交合一體。”
停了停補充︰“府君和夫人可以如此,但陶哥一個外人是得不到咱地府認可的。”
明白了,自己將府姬給府君的時候,她只是一顆種子,也就是說,府姬完完全全屬于倉禹地府,是自己人,所以,倉禹地府認她,而她,也如府君一般身化地府了吧。
夜溪笑道︰“這樣我便放心了,神界地府委實無聊,他們能回來就好。”
想,不然回頭就去見他們一見,勸他們趕緊回來吧,否則陶哥死賴著不走,孟婆真瘋了怎麼辦?
夜溪直覺,孟婆瘋,比她瘋可厲害多了。
可不是嘛。
判官發愁︰“她要瘋,比陽界魔頭造反還嚇人吶。”
夜溪便道︰“怪我,引狼入室了。”
判官搖頭︰“陶哥挺不錯了,可惜,所遇非人。”
夜溪︰...哥啊,這詞不是這麼用的,你也不怕孟婆撓你。
“那我回去便給他倆信兒。對了,我這次回來待不長,可有讓我做的?”
判官︰“你回來一聚就很好,哪用你做什麼。反而你有沒有我們能幫得上的?”
自然也沒有。
夜溪給他留了很多酒,有自家釀的,有從外界搜羅的,成山成山的堆,看得判官直揉眼。
“你可別嚇我,這麼多——跟你不再回來似的。”
夜溪豪氣道︰“這算個什麼,如今咱家自己會釀了,飲之不盡。”
“那你多留些,這玩意兒用來走禮最好不過。”
夜溪又放出幾座山。
兩人回去,高談闊論許久,夜溪告辭而去。
一出來正對上一雙閃閃發光的眼,夜溪抬頭一望,不知今天是初一還是三十,黑漆漆的天沒有星子沒有月,黑暗中這雙眼忒 人。
把臉一推,責問︰“你們也不怕他把我嚇死。”
無歸鳳屠吞天火寶齊齊一攤手,沒辦法,人家輩分高,實力更高。
夜溪沒好氣︰“你堵我干嘛?”
刎先嘖了一聲,初見時誰花痴的連師傅都不要了,這才幾天呢,審美疲勞了?
夜溪︰呸,本王是有原則的花痴,休想仗著美色沾我的便宜。
容無雙︰美色能行我早上了。
夜溪︰上什麼?給我說清楚。
容無雙︰上那個車。
夜溪︰碾不死你。
刎︰“說來我從沒見識過地府。”
夜溪推開他,往竹島上走︰“誰信呢,神族和地府有來有往有商有量共事多少年了。”
一回頭︰“莫不是你被地府列入黑名單了?”
“我只是龍族之敵——”
“呸,真會抬高自己。”無歸插嘴。
相處的日子越多,越發現這根本就是個話癆,越讓他們敬畏不起來,現在他也敢面對面譏諷幾句。
刎當听不見,追上夜溪︰“是有來有往有商有量,但真沒幾個能入地府的。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訣竅。”
夜溪︰“你去死。”
刎先一氣,復笑了︰“沒用,我這樣的,神魂太強大,一死,神魂先被分切了才得入陰冥。”
夜溪再回頭︰“是因為你是危險分子吧?不然哪里來的前世因今世果的說法。”
刎訕訕︰“我就想進去看看。”
“不可能的,除非你死,我帶著你一縷神魂去走個後門,給你下輩子安排個好人家。”
“誒誒,不用我死,現在就可以。”
夜溪站住腳,狐疑打量他,刎呵呵呵的笑。
“別笑了,跟個青蛙似的。”
“...”誰特麼說我聲音好听來著?
夜王︰那時候的你如秋夜之月,春江之花,現在的你呢?距離,距離!距離沒了,美也就沒了。
“好端端的分出神魂去投胎?呵,說說唄,耍什麼陰謀詭計呢?”
要逃脫她的魔爪?哼,且看竹子答應不答應。
“絕對沒有。”
“行。”
刎一喜。
“我跟我師傅商量過再說。”
刎收了喜。
夜溪煞有其事的點著頭︰“我覺著你還是不笑的好,免得生皺紋。”說完往里走。
听到刎耳朵里︰你敢生皺紋,我就吃了你。
唉,他堂堂龍尊,如今淪落到靠一張臉活著。
喊她︰“那你快些跟他商量。”
咦?催她?篤定竹子會答應?真不是陰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