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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鬼沒見鬼，小姐姐你是喜歡我。”夜溪不要臉的自夸。
眼見小姐姐困惑反省懷疑，估計下一秒就要拿出看家本領來查看自己是何方妖孽了，夜溪忙解釋。
“我這個人呀，沒別的優點，總是讓人不由自主的喜歡。”
眾人︰“...”
這解釋——
蒼枝很難相信。
蕭寶寶走在一邊忙道︰“你與我小師妹相處久了一定會喜歡上她。”
蒼枝素美的臉上全是茫然，我為什麼要跟這個奇怪的女孩子久相處？
眾人落座，屋里有些擠。
夜溪直入主題︰“那地方在哪兒？入口在哪里？”
羽姣︰“就在冰河之下，冰境出現的時間很不規律，上次在七十年前，再上次是在再十一年前。”
鬼知道這次會什麼時候出現。
夜溪不可能等︰“我下去看看。”
羽姣︰“我帶路。”
蒼枝也要去︰“里頭可能與巫族有關，我想去看看。”
一群人破開冰河潛了下去，先是冰層，再是冰水，再是越來越堅硬的冰層，好在眾人都不怕冷。
“到了，就是這里。”
鐘烈羽姣開闢了一個小冰室，一面牆壁與周圍不同，後頭似有朦朧光線。
夜溪一嗤︰“肯定不是正常的地方，哪個凡間會被埋在冰河下，不曬太陽的？”
最有可能的是這片冰壁里有傳送陣，或者是天然的空間通道，像蝕陰界連通桃源界的那個樹洞一般。
也有可能是被封印起來的一方土地。
也或者，吞天說的，被詛咒了。
夜溪抽出金色長鞭，揚起在頭上甩了幾圈，狠狠一抽。
蒼枝驚訝，那是…彼岸花？好厚的功德！
好…粗暴。
啪的脆響，冰壁上泛起淺淺漣漪。
夜溪手不停，直把冰壁抽得如沸水，咕嘟咕嘟，像要破了，卻始終沒破。
另一端的金鋒食小二心有所感，抬頭看向森林後頭的山峰，憂心忡忡。
“我們去看看。”
兩個女子不在，去村中蒙學了，時間足夠他們跑來回。
兩人起身飛躍進山林，不一會兒出現在另一邊，沿著山體飛踩而上。
夜溪繼續抽，冰壁越來越透明，越來越亮，恍恍惚惚看到對面的景象。
像是在俯瞰…一座山。
金鋒食小二登上山頂，正好冰鏡被完全激發，垂直于山體漂浮在山頂上，里頭清清楚楚浮現出一個黑衣的女子，手持金鞭，正在收手。
看到那影像的第一瞬間，兩人噗通跪了。
心中只一個念頭︰完了。
夜溪也看到了他們，興奮︰“哎，你們看到沒，頭頂頭啊，那個世界和我們站的地方是顛倒的。”
沒理會面如死灰的哥倆兒。
鐘烈看得那個氣啊，這兩人對著自己和羽姣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蕭寶寶冷笑，還以為為愛咋滴了呢，別慫啊。
其他人看熱鬧，只有蒼枝轉著腦袋走動著盡可能的多觀察，很內行的那種。
夜溪問︰“這鏡子能不能動，除了個山頭啥也看不見啊。”
羽姣︰“這邊不行。”
那邊呢？
兩人跪著不吭聲。
夜溪起哄的笑︰“嘿，起來，听說你倆找了小媳婦兒啊，領過來瞧瞧。”
想象中的興師問罪並沒有，可心更涼了，膝蓋下的雪都覺得暖和。
支支吾吾。
夜溪收了笑︰“行了，你們是自己出來，還是我送你們出來。”
兩人還是支支吾吾說不成話。
夜溪想了想︰“假如，我問你們選我還是選小媳婦兒，你們是不是會去死？”
金鋒食小二心里苦啊。
“不…不會…”
夜溪淡淡︰“那是我不重要還是你們小媳婦兒不重要？還是都不重要比不得你們的命？”
金鋒︰“姐…我…我我…沒出息…”
夜溪︰“出息不出息的，你覺得你姐我需要有個出息的兄弟給撐腰？”
金鋒︰“...”
蕭寶寶︰“...”
躺槍啊。
“得了，自己出來還是我送你們一程？”
兩人更涼了，送哪一程啊？
金鋒咬牙︰“姐，若要出去，得把人…全殺光，我，我下不了手。”
食小二︰“真下不了手。”
蒼枝皺了皺眉。
夜溪沒說話，低了頭。
因為頭頂著頭，金鋒食小二只能看到她的發頂，心里直打鼓。
“姐弟一場，我不可能扔下你們不管。”
心里的鼓更慌慌了。
“那就——尸傀吧。”
“...”
蕭寶寶心里爽啊，總算不是只對自己一個人說了。
蒼枝詫異看向夜溪，尸傀？
金鋒苦澀︰“姐，我們真的下不去手。”
夜溪抬起臉直勾勾看著他，忽然一笑。
從上往下看，三角形的臉，白多過黑的眼珠子，很…恐怖。
忽然，夜溪看蒼枝︰“你能看出這里是怎麼回事嗎？”
蒼枝點點頭，又搖搖頭，或許是之前夜溪的自來熟起了作用，很自然的回答。
“是被人做了手腳剝離主界了，具體還要再看。不過一點很肯定，里頭的人已經不是正常的人，他們早脫離正常的輪回。”
頓了頓︰“還是死了的好。”
語氣平靜波瀾不驚，似乎遇到過很多這樣的事情。
夜溪抬頭︰“是不是很驚喜？”
對面金鋒食小二蒼白了臉，他們真的不知道…
阿記阿忘的特殊他們當然知道，可那些凡人呢，數萬的凡人都不是人…看著就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啊。
阿記阿忘究竟在守護什麼？這里究竟有什麼秘密？當自己認定的全是假的，那自己又在執著什麼？
震驚，不信，茫然，痛心…
嘖嘖，初戀呢，被糟蹋了，夜溪沒心沒肺的看熱鬧。
嗯，蕭寶寶臉上也是差不多表情。
另外幾個臉上也沒見同情憐憫。
只有六蛇王不是熟人，看著頭上兩個“小男孩”不解，傷心個啥呀，在場有幾個是人啊，愛上非人不丟人。
夜溪再問︰“是你們自己去殺，還是我去人道毀滅？”
心里已經打算好了，里頭的魂魄，她都要，送給地府做人情。
金鋒食小二做不了決定。
夜溪懶得廢話︰“閃開點兒。”
她要過去了。
哦，她過不去，但無歸可以，冰境啟動後無歸勘察過了，能過去。
不但他能，鳳屠也可以。
畢竟是神族，制造這處凡界的人的能力沒高過神族去。
但有個問題。
里頭是凡界，雖然被剝離了正常的天地秩序，仙人進去不會有雷劈，但，里頭承受不住。而且，里頭殘存的秩序很脆弱，踏進一只仙人的腳，這處小天地就會崩毀，崩得魂兒都找不到。
找不到就找不到，可自家兩個小伙伴還是要挽救一挽救的，不能被炸死去。
好在，夜溪可以。
她是黑戶，游離在秩序外，又不攜帶靈力或者魔元，她進去就跟塊石頭扔進去一樣，不會有影響。
當然，掄起大刀的夜王還是有影響的。
眾人可以進空間，在空間里看外頭，只要不出來。
蒼枝給夜溪一個木偶小人，雕刻精致，紅衣黑裙。
“我的借身，替我查看里頭，看能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