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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法子。”竹子表示這種法子配不上自己︰“用殘片。”
“什麼？”夜溪稍微一想︰“用我們的搜索它？”
竹子點頭︰“必然有感應。要麼，躲開我們，要麼，主動找上我們。依據被它污染的魔蛇行徑來說，它該來吞噬我們的殘片的。”
吞噬曾經的自己，壯大如今的自己，無可厚非。
或者，這是神兵自我找回自我恢復的過程。
無影沙，水火珠，神玉精，拿出來。
“來，吃下去。”
夜溪黑線︰“你怎麼不吃？”
讓我作餌，你還有臉說你是老父親！
竹子︰“你的身體是死的，放你肚里跟放櫃子里無異。”
夜溪那個氣︰“藏你袖子里。”
竹子搖頭︰“不行，它擄不走我。”
所以——老子還要被擄走？！
反對從來無效，夜溪一把剖開肚子把三樣東西扔進去。
忽然覺得空空如野的肚腹好礙眼，草包還有一肚子草呢。
竹子︰“有什麼感覺？”
夜溪呵呵︰“想听我說飽了？”
“有沒有想去哪個方向？”
她是指南針嗎！
閉上眼，過了好久睜開，遲疑︰“沒有，但——不想離開。”
不想離開蛇母魔窟，那麼證明，這里的確有與殘片同出一源的東西。
假如小蓮藕沒有給她安排別的奇遇的話。
假如是別的也不錯，小蓮藕安排的，不能差。
竹子︰“下去吧，鬧出動靜來。”
夜溪︰“你去。”
竹子眼一眯。
夜溪咒罵一句，下去了。
等老子能干過你！
下面大蛇在群嗨，夜溪收斂了氣息，恍如一塊行走的石頭，絲毫沒引起群蛇的注意。
思考一秒鐘，夜溪拿出好多好多章沒出場的末日，變成大刀砍。
——
刀沒斷，但蛇皮也無損。
嗨到頂點的大蛇怒極，恢復清明的淺灰豎瞳猛的對上夜溪，大嘴一張。
吼——
夜溪果斷後跳，捂著口鼻，真特麼燻死個人。
大嘴又攻擊過來，上下兩片嘴的距離比兩個自己都高，夜溪糾結一下下，果斷切斷嗅覺一個助跑頭朝前，花生粒一樣投下喉嚨，墜入消化道。
大刀砍砍砍，一路砍。
果然里頭的肉嫩一些，血水呲個不停，不過，只是流流血。
夜溪不由搖頭，自己用末日的時候太少，到了仙界幾乎就沒見過太陽，自然沒提升，不是仗著以前隨著自己吸了些好東西，還有精神力加持，一柄凡器能讓仙級的蛇流血？剔牙都不夠硬。
這次回去，必須去一趟名家。
咚——咚——咚咚——
體內這些小傷口並未給大蛇造成什麼影響，失去小跳蚤的身影，大蛇搖搖頭，又鑽回蛇窩繼續嗨，心跳都沒快一下。
夜溪不滿，真瞧不起人。
多麼活生生的心髒啊，可惜太臭，下不了嘴。
繼續找，找到蛇膽，更臭。
收回末日，果斷回頭，夜溪往上爬，一記精神力攻擊，外頭大蛇腦袋晃了晃，倒下了。
夜溪鑽進腦袋，還好，腦子里沒有那股蛇的腥臭。
這蛇大約五階，腦花已經吸引不了如今的夜王，找到魔核，吃掉，退出來。
忽然想起，這魔蛇算不算妖？有沒有內丹呢？
又找了一遍，沒有。
鑽出來，迎頭一句嫌棄。
“我是讓你鬧動靜。”
你這靜悄悄的，怎麼引起殘片的注意呢？
夜溪果斷撂挑子不干︰“你能你上。”
別以為老子打不過你就得一直忍著你，當王沒脾氣呢？
竹子深深看她一眼，夜溪梗著脖子瞪回去。
下一刻，青色袖袍一陣風，風過之處，所有的蛇凝固成沙，崩塌。
碎了一地，好干淨。
“你看，我出手沒動靜。”
死得太無聲無息。
“...”
夜溪抹了把臉︰“咱們找到最深處，我來搞事情。”
忽然有個想法︰“誒，竹子，我想到一條發財大計。你看，你這麼厲害，不如咱們去跟仙魔談判，咱倆把蛇母魔窟一舉鏟除，讓他們報答咱。”
“你缺錢？”
“不缺，但誰嫌錢少啊。”
竹子很不高興︰“我可以直接抽取靈脈給你，為什麼辛苦巴巴掙不了幾個錢？”
“...”
“況且，給你錢你就可以做任何事？你這樣讓我很沒臉。”
夜溪氣得心口疼，什麼叫做給錢本王就可以做任何事？只是一順手啊一順手！
“不願意就算了，說得你多光明正義中二混蛋似的。”要是有桌子在，夜溪肯定狠狠拍桌子︰“況且！給我錢就能讓我做任何事，重點不是在我能做成任何事上嗎？我能！我很能！”
見人真炸了毛，竹子立即順毛捋︰“好好好，你很能。”
又道︰“但別人的事情我們少插手，多做多錯。”
夜溪翻白眼，當自己真稀罕錢似的。
見她仍黑臉，竹子進一步道︰“有蛇母魔窟在，這里成不了戰場。”
一旦蛇母魔窟的存在消失，這里是仙魔交匯處，必然引發更大的流血死傷。
“好了好了知道了。”
嘴上不耐煩，但臉色總算好了些。
竹子笑笑︰“走吧，西北方向有一只九翅蜈蚣蛇，去殺了它吧。”
夜溪撇嘴，鬧出動靜，這是要自己正面杠啊。
向著西北方向飛，出現的蛇越加肥大，而以一般仙族和魔族的神識強度和身體素質，已經無法抵御惡劣的空氣。而且似乎禁空了，但對他們兩人無用。
竹子的實力神秘，夜溪用了精神力翅膀。
下頭一望無際全是蟒蛇，到處都是扭來扭去的蛇身，無處插足。
隨便一條蛇豎起來都高達百米，夜溪繞來繞去隱身穿梭。
忽然一道火龍噴來，豎起的蛇頭上陰冷的豎瞳死亡凝視著自己。
夜溪一愣，一閃躲過火龍，被發現了？不可能。
下一秒——
“死竹子你個混蛋啊啊啊——”
不知何時，她的隱身技能失效了！
除了死竹子還能是誰下的手？
竹子的聲音從空間內傳出︰“加油！”
加你妹的油！
老子的空間你說進就進！
轟——轟——轟——
更多的蛇發現侵入者，一道道火龍和毒液默契結成牢籠向中間的夜溪鎖來。
夜溪冷笑，這種手段，只要自己一進空間——空間？空間！
“死竹子我去你大爺啊啊啊——”
自己的空間自己竟進不去！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情嗎？
有！
煉獄她也進不去了。
特麼——我發誓！終有一天，老子一定吃上紅燒竹子！
末日， 煌，小八，十萬仙兵。
全在空間里啊！
身無寸鐵的夜王心一橫，瞄準一道毒液逆流而上。
嘶嘶嘶，是衣服被腐蝕的聲音，但夜王的皮膚如玉石般堅挺，夜王的眼神如恆星般堅毅。
勇敢的夜溪手腳做青蛙劃水，逆著毒液瀑布游進瀑布源頭，一拳轟出—— 嚓 嚓——尖頭樁子似的蛇牙缺了一片，小青蛙鑽了進去。
眼前一黑，夜溪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蛇是吃青蛙的！
自己這算是青蛙入蛇口嗎？
自己該蝶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