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血骨劍上涌出的紅色劍氣越來越多。眨眼楮,就足有上萬道的樣子,將孟懷的左手層層包裹了起來。
“給我斷!”
接著,摩虎羅就是一擰手中劍,帶著那若隱若現的紅色劍氣一陣陣翻滾,想要將孟懷的左手給絞碎。
但孟懷又如何會讓他得手?
他左手噴薄出層層金光,抵擋住了那紅色劍氣,接著,就趁機向前一伸,將那血骨劍給抓在了手里。
“捅你個窟窿!”
再接著,他硬頂著那紅色劍氣,以閃電般的速度,將金鱗刀刺進了摩虎羅。
摩虎羅先是臉上一白,可接著,就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把抓住了孟懷的金鱗刀。
“沒有用的!”
“這樣的攻擊,傷不到我!”
他身上紅色血光閃動,特別是那傷口處的肉芽,在不停地蠕動,像是要將那金鱗刀給吞進肚子里去。
與此同時,那血骨劍上的骨頭則是一節節地開始翻滾顫抖,在從孟懷手中一點點地掙脫開來。
孟懷神色一緊。
但他卻沒有多少驚慌。
他的內心反而有著一點點的竊喜。
“嘿,吞噬?嘿嘿,論別的,我不能比。論吞噬,我可是祖宗。”
“讓你見識見識吧!”
“唰!”
他右手攥著金鱗刀猛然一抖,就將那金鱗刀里的一直沉睡的器靈給抖醒了。
這個器靈並沒有完全成型呢。
但已經有了十月嬰兒的樣子。
它也已經能夠吃能夠吸收了。
“起床了!”
“趕緊去給我吸干他!”
“金鱗刀”在打造的時候,就融合進了地鼠王黃岩的兩大道基,其中一個就是“吞噬”。在器靈成型的過程中,特別是在擁有“能吃”天賦神通的九頭神獸孟懷的靈力和精氣神喂養下,“金鱗刀”天生就擁有“吞噬”的異能。
隨著“金鱗刀”里的“器靈靈胎”開始拼命狂吸,“呼啦”一聲,靈氣倒灌了。
本來是將金鱗刀吸進摩虎羅那夜叉軀體之中的,沒想到,凡是自身的血肉在瘋狂朝著金鱗刀奔去。
“這是什麼魔刀?怎麼還能吸食人的精氣啊!”
摩虎羅嚇了一跳。
他趕緊調動傷口肌肉,想將金鱗刀給吐出了。
但剛喝一點,尚未過癮的“金鱗刀刀靈”又怎麼會願意?
“哇——”
它如未出世的嬰兒一般,大叫了一聲,以“金鱗刀”刀身,死死咬住摩虎羅的皮肉就是不松口。
孟懷也不會這樣就輕易放過摩虎羅。
他也抓著金鱗刀使勁往摩虎羅的身體里捅,就是不讓摩虎羅能夠擺脫金鱗刀。
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妖鬼之氣,特別是自己體內精血在瘋狂減少,可是把摩虎羅給嚇壞了。
他再也顧不得控制住孟懷了。
“血骨刀——斬!”
摩虎羅將手中血刀一扔,朝著孟懷就斬了過來。
孟懷又怎麼會輕易被斬呢?
他的左手緊緊抓住血骨刀,不讓血骨刀有任何異動。
眼見血骨刀不能轉移孟懷的注意力,摩虎羅徹底急了。
“血骨刀——爆!”
“轟隆!”
摩虎羅直接引爆了那把詭異的血刀。
血刀登時斷成了二十三節,朝著孟懷迸射而去。
孟懷不得不躲閃開來。
他走了。
可不放心將自己的“本命法寶”留在詭異的夜叉將那里,只好,將還有些不甘願的“金鱗刀”也帶走了。
“嗷啊!”
摩虎羅想死了的心都有了。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體內竟然被“金鱗刀”給汲取了一小半的本源。
就連修為都降級了。
在眨眼的時間中,他就從接近化神大圓滿、很快就能夠晉級為夜叉王的修為,降到了現在化神中期。
這讓他如何在弱肉強食的地下世界生存?
這又讓他如何不惱怒萬分。
“吃了我的,就要給我還回來!”
摩虎羅咬牙切齒地拿出了自己的最後的兵器——夜叉鋸齒刀。
“我必要吃你!”
他那凶殘的眼球上已經沒有黑白,只有赤紅了。緊接著,他雙手一握那“夜叉鋸齒刀”,一股靈力注入之後,這本是紅色的刀身一下子噴出了數萬條紅色的根須來。每一條根須都有幾十米長,縴細至極卻又柔軟詭異。
遠遠看去就像是突然出現的一團水母,又像是一團不知道什麼怪物肚子里的那種寄生蛔蟲。真是又恐怖,又惡心。
在孟懷還沒有看出來,這些紅色根須是什麼的時候。
“唰”一聲,幾萬條紅色根須就已經同時舞動了起來,像是漫天的鞭影一般,將孟懷和金鱗刀全都罩在了其中。
孟懷以金鱗刀向著那紅色的根須砍去的時候,那些根須一個躲閃之後,竟然直接扎在了金鱗刀的刀身之上。
它們全都是中空的。
扎在了金鱗刀的刀身上竟然都可以汲取一把刀的精氣。
“哇哇——”
金鱗刀的器靈胚胎不滿了起來。
只是,它尚未真正出世,尚且還弱小,並沒有能力遁出金鱗刀,去和那些紅色根須戰斗。它只能在金鱗刀內被動地防守著。
紅色的根須越圍越多,越纏越緊,很快就變成了一個紅色的血球,並且還在以驚人的速度朝著孟懷擠壓。
刺耳的聲響在金鱗刀、孟懷護體金光與那紅色根須之間大響起來。
孟懷的臉色極其難看。
他沒想到對方只是馭使了一把刀就將自己逼到了如此絕境。
“再不動手,怕是不行了啊!”
感覺這幾萬根紅色根須若是全都扎在了自己身上,哪怕是在一息之間就會將自己全身的精血都給吸食干淨。
“拼了!”
孟懷瞳孔驟然一縮,右手持刀抵抗那血色根須,左手一掐訣,往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