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膜未破——收!”
雷鬼未動,小孩鬼王向前邁了一步,揭開了自己身上那半透明又有血絲的胞衣,朝著東風包裹而去。“血色胞衣”瞬間將劍花劍意全都給收了起來。
“東風消盡門前雪,春城無處不飛花——東風暖劍!”
“唰!”
又一聲,宋飛揚再次揮動了“東風劍”,一道無聲無色卻極為炙熱溫暖的劍光,直接橫掃了整個東方。
“啊……”
無數妖鬼只發出了一聲尖叫,就在這一道劍光之下爆炸開來。他們像是在白色的劍浪之下,開出了一朵朵紅花、白花和黑花。那鬼的身體,妖的腦袋,瞬間爆炸的時候,有著一種淒然的美感。
可這種攻擊,對三個鬼王來說,依舊是不夠的!
“啊——”
刀勞鬼王張開了那如超級喇叭般的大嘴,朝著宋飛揚叫了一聲,一道道聲波,就擊破了那劍氣風暴。
“好!”
“厲害啊!”
劍氣剛消散,小孩鬼王和黑臉雷鬼就拍著馬屁。
“還請刀勞鬼王出手將他拿下啊!”
接著,他們就開始慫恿刀勞鬼王先上。
“好啊,我就讓他看看我的厲害!”
說是讓人族修士看看他的厲害,其實,刀勞鬼王也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向五山城和所有的妖鬼都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風來!”
刀勞鬼王猛然挺直了身子,左手向上一舉,無窮的鬼氣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鬼爪,朝著虛空一抓,竟然真抓來了一陣陰風。
“呼嗚——”
這股風又怪又冷,直朝著宋飛揚飛卷而去。
“東——風——破——”
宋飛揚用力揮動手中“東風劍”朝著那陰風砍去。
“砰砰啪啪……”
冬風,陰風,暖意,寒意,不停地踫撞了起來,一股股冷熱氣流摩擦,在交界處,摩擦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小閃電。
“雨來!”
刀勞鬼王又將右手往上一舉,鬼氣匯聚鬼爪一抓,又抓來了一陣黑色帶著怪味的陰雨。
“嘩啦啦——”
鋪天蓋地的大雨,傾盆而下,朝著宋飛揚就席卷了而去。
“柳陌長,小花房,憐芳草,東風香——東風劍雨!”
“唰”一聲,無數白色的暖風,帶著芳香,隨著劍雨,閃著花草之形,朝著那漆黑的雨幕沖去。
“哈——”
刀勞鬼王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聲音隱藏在了風雨之中,隨即一用力,從口中噴出了一股劇毒的氣體。
“噗!”
這股劇毒借著風雨的掩護,直接像是暗箭一樣,射到了宋飛揚的身上。
“哎呦!”
刀勞鬼王的毒氣非常可怕,僅僅是沾到了身上,宋飛揚的胸口就開始腫了起來,接著連帶得全身都開始水腫。
若是不經過處理,怕是不用一時三刻,他就會立馬毒發身亡。
換一個時間,宋飛揚也立馬就死了。多虧他現在是“風靈之體”,本身就有“東風防護”,又加上他反應及時,直接用“暖風”將那“毒氣”給逼了出來,也就沒受多少傷。
“呵,倒是有兩下子!”
眼見陰風陰雨毒氣都殺不了宋飛揚,刀勞鬼王也惱了。
“哈!哈!哈……”
刀勞鬼王猛然錘動胸口,張開了大嘴,開始了“鬼嚎”之技。
“砰!砰!砰……”
一陣陣的鬼嚎之聲,變成了一道道綠色的超音波炮彈,朝著宋飛揚射去。
“東——風——吹——”
宋飛揚則揮動手中“東風劍”,一劍又一劍地向著那音波炮彈,劈砍。
在大陣的加持下,憑借著“氣靈之身”和“東風劍”,宋飛揚和刀勞鬼王的戰斗也進入了僵持階段。
大陣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戰斗,是同時進行的。長生門的四人雖然有著大陣之力加持,但也不算樂觀。
而在“四靈長生陣”之內,孟懷的情形更不算好。
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和西城主猿昂打個平手,但在書怨鬼加入之後,孟懷漸漸就有些應接不暇了。
書怨鬼也沒有直接出手,而是拿著自己那青黑官帽,飛在天空中,不停地給孟懷和猿昂戴著。
“哈哈哈,官帽任我給,權利隨我心——官帽限制!”
飛到正在和猿昂戰斗的孟懷頭上,他就鬼笑著將那大帽子蓋在孟懷的頭上,讓孟懷受到種種限制,行動沒有自由不說,連威力都減弱了三五成不等。
“血刃斬——烏雲蓋頂!”
不得已,孟懷只能強忍著受了猿昂一拳,直接朝著那拿著帽子的書怨鬼劈去。
書怨鬼也不和孟懷糾纏,立馬就會躲開了。
“哈哈,官帽任我給,權利隨我心——官帽加持!”
等孟懷再次和猿昂戰到一處的時候,書怨鬼又會飄在空中,大笑著將青黑官帽的能量注入猿昂的身體之中。
有著“官帽”的加持,猿昂的攻擊威力不但增強了三五成,還被那帽子放出來的“黑氣”保護著,防護也強悍無比。
甚至,這“怨鬼官帽”還有著恢復鬼體的能力。
即使是孟懷拼盡全力傷了猿昂,也會被“官帽黑氣”給很快修復好。已經形成了“官帽”不破,猿昂不死的結果。
“血刃斬——泰山勢傾!”
無奈啊!
為了打破猿昂的“不死之身”,孟懷只能再次硬抗了猿昂的一招,朝著掌握“官帽”的書怨鬼斬了一刀。
“嘿嘿嘿,哈哈哈……”
這時候,書怨鬼就又會躲開了,扭身一轉,將那“青黑官帽”朝著孟懷頭上蓋來。
“官帽限制!”
“唰”一股黑氣沖來,書怨鬼再次憑借“官帽”將孟懷的能力和行動自由都限制了。
就這樣來來回回幾次,猿昂越戰越勇,越戰越強,孟懷卻耗費了許多力氣,渾身是傷了。
“泥馬啊,你這玩意看著像是個讀書人,可真是把這‘帽子’‘權利’給玩得明明白白了啊!”
再次以一招“血刀斬——野馬分鬃”將書怨鬼避開後,孟懷忍不住罵道。
“嘿嘿嘿,哈哈哈,權利,權利,有權有利,有權會對我有利,我當然要精研透徹了!”書怨鬼邊飛邊玩弄著手里的“官帽”十分自豪地說道。
他,讀書極多的一個人形鬼,轉眼間,變成了一個技術高超的花式籃球運動員。而那本高高在上的帽子,權利的象征,就變成了一個任意揉捏的球一般,被他玩著。
看到他那猖狂的樣子,听著他那骨子里奸詐的笑聲,孟懷心里一陣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