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公羊創,楚躍飛開始著手自己國內人員的調派。
與其他國主的高高在上不同,他年輕,出身微末,身邊有著太多一同成長起來,值得信任的人。
他以商議與徐倩大婚的名義,把兄弟們以及一些認為可靠的人手都召集到了皇宮。
劉大巴子、左丘覺民、趙德麟、顧秀章等人,徐德敬、徐壽廷、郎正鳳、項天羽等人,湯懷剛、曲通天、謝叔義等人,白澤、齊聖、青袍等異獸。
前面兩批人一直以來與他淵源頗深,當然患難與共。
至于湯懷剛、曲通天等一些朝臣,他們能屠滅原武國王室扶他上位,就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與他綁定在了一起,加上這一段時間以來的相處,也獲得了他的信任。
而白澤、青袍、齊聖、高軒他們,是楚躍飛手中最為隱秘強大的力量,也是他這一次行動真正依仗的存在。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以楚躍飛的手段,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底牌。
若是行動遭遇變故,異獸團隊則是他最終的底牌。
諸人陸續趕到,還以為楚躍飛真是要與他們商議與徐倩大婚的事,一個個都是笑逐顏開,彼此打趣。
白澤、齊聖、青袍等人都在眾人面前露過相,如今官方身份是“飛鷹衛”副指揮使。
以“飛鷹衛”的強勢,他們在地位上並不比這些朝臣與諸侯要差,雖然自成一系,卻沒人敢輕視他們。
只是齊聖、青袍等還不太習慣與人族太過親近,一向都是白澤出面與各方來往。
等召集的人都到齊了,楚躍飛與徐倩才步入大殿當中。
楚躍飛望著下方濟濟一堂,心中有著自豪。
殿內一共三十余名“還虛修士”,全部是他值得信任的人手。
來到這一方世界十年,如果說他已成長為一棵大樹,這些人就是這一棵大樹最為粗壯的枝干。
而彌勒城與西方教,則像是漫山遍野朝著大樹沖來的蝗蟲。
命中注定了雙方之間必然勢不兩立。
“砰!”的一聲,大殿的門忽然關閉。
眾人不由得心中一緊,剛剛還輕松無比的氣氛蕩然無存。
楚躍飛道︰“諸位,這次把大家召集而來,商議我與倩兒的大婚只是一個幌子罷了。
十天之後,我們將與彌勒教決一死戰,這次就是布置作戰任務的戰前會議!”
除徐倩外,一句話把諸人給震驚得不輕。
沒有一個人之前能看出來大戰的蛛絲馬跡,誰能想到楚躍飛出口就是這麼一個炸雷。
劉大巴子等人忍不住在心中感嘆︰“小飛從來都是這般天馬行空,沒想到都當了國主了,還是性子不變。”
曲通天忍不住道︰“國主,這也太突然了吧?我們還沒有做任何的準備,十天的時間,怎麼來得及完成作戰部署?”
楚躍飛道︰“此戰,重點在速戰速決,不用任何還虛境界以下的修士以及普通人,所以十天的準備時間完全足夠。
你們銘記,準備期間,任何人都不許透露大戰的消息,也只有在座的人,才真正知道我們的行動是戰爭。
我現在布置任務,你們遵照執行便可。
曲通天、湯懷剛、謝叔義,你們給我羅列全國所有在冊的還虛修士,包括朝臣、諸侯以及各州府宗門的還虛修士……”
他這次極為強勢,一項項命令布置下去。
眾人都感受到了他強大的意志,知道他這一次是動了真格,不敢有任何遲疑,紛紛沒有任何保留地執行下去。
楚躍飛滿腦子都是與彌勒教的大戰,早已忘卻了之前還與一人有著約定。
回旋殿殿主嚴謂陽按照之前與涂山芳兒的約定,在赤莽山等待了她整整一天,結果連涂山芳兒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涂山芳兒倒是記得這一約定,但是楚躍飛另外給她交待了任務,也只能爽約。
氣急敗壞的嚴謂陽跑到莽都,求見易廣山。
易廣山還在與東盟的這些人商議著對抗彌勒教的事,侍衛來報嚴謂陽求見,他也不好薄了一名合道至尊的面子,只得抽身與他相見。
嚴謂陽見到易廣山,立刻問道︰“莽國主,你是不是把那涂山芳兒留在了皇宮當中?我可是在赤莽山當中足足等了她一整天,結果一根毛都沒見到!”
易廣山道︰“哦,她早已離開了莽都,難道爽約了嗎?”
嚴謂陽道︰“她果真不在皇宮當中?”
易廣山“哼”道︰“我堂堂莽國主,難道還要騙你不成?”
嚴謂陽道︰“莽國主,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告訴我,那妖女果真是夏國人嗎?”
易廣山道︰“沒錯,她是夏國‘飛鷹衛’總指揮使涂山芳兒,可是夏國主跟前的紅人,你難道還想找到夏國去報仇不成?”
嚴謂陽恨聲道︰“殺徒之仇不共戴天,我堂堂合道至尊,就不信找不到報仇的機會。
還有,莽國主,我那徒孫孔旗可是你的丞相孔昌基的兒子,我就不信孔昌基會不想著報仇!”
易廣山嘆道︰“嚴殿主,孔昌基從未想過報仇之事,為了回旋殿著想,我勸你也還是放下這一段仇恨為好!”
嚴謂陽道︰“莽國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易廣山沉吟片刻道︰“告訴你也無妨,你可知道,當初涂山芳兒身後還有一人,涂山芳兒不過是執行此人的命令罷了,你要報仇的話,那人才是正主。”
嚴謂陽道︰“哦,那人是什麼身份?”
易廣山道︰“夏國主楚躍飛!”
嚴謂陽道︰“我當初明明留意了,涂山芳兒身後之人不過是一名還虛修士而已……”
易廣山道︰“嚴殿主,你們宗門中人也太不關注國家大事了,怎麼就不知道夏國主楚躍飛只是一名還虛修士,卻早已斬殺過合道至尊?
你多去打听一下他的事跡吧!
我看他讓涂山芳兒與你相約赤莽山,有著深意,只怕是因為別的事耽誤了,你自己斟酌吧!”
說完便送客,回去與東盟的人繼續商議去了。
嚴謂陽則是走出莽國皇宮,開始打听有關夏國主楚躍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