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國皇宮。
莽國主易廣山正在招待先趕到的五名國主。
東盟一十二國,除了這六人之外,還有六人在路上。
這時候,六人都感應到莽都城中有合道威壓出現。
易廣山臉色一變。
這次結盟是秘密進行,出了什麼事,誰會在莽都內展現合道威壓?
他道︰“各位稍等,我去看看!”
街道上,“回旋殿”殿主嚴謂陽訓斥完尚成勛之後,一個巴掌揮出,隔空甩向了涂山芳兒。
合道至尊代表的是這一方世界最頂層的戰力,行事早已少了許多的顧忌,怎麼可能任憑殺了自己投遞的人無事人一般站在那里,這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尚成勛大喝道︰“嚴殿主,使不得啊!”
楚躍飛是秘密來此,消息不能外泄,尚成勛心中焦急卻是無能為力。
他心中嘆道︰涂山芳兒身邊站著的可是夏國主楚躍飛,回旋殿雖然是無上宗門,對上一個國家也不能討好。
更何況大夏雖立國不久,卻力壓封、吉、壁三國,讓三國全都吃了大虧。
你回旋殿招惹誰不好,偏偏要與夏國硬踫硬,這是何苦呢?
他還以為楚躍飛會出手,兩尊合道戰力真正踫撞上。
哪知嚴謂陽甩出的這一記隔空掌聲勢浩大地打出去,接近涂山芳兒的時候,卻是悄無聲息就被化解為無形。
嚴謂陽頓時震驚了。
能無聲無息化解他隔空發出的攻擊,這種能力,哪怕是他自己都做不到。
他心中一驚,凝神望向楚躍飛。
仔細觀察了一番,再次確認,楚躍飛絕對不是合道至尊,只是一名還虛境界的修士而已!
他不由得納悶,到底是誰在無聲無息間化解了他這一擊呢?
上空傳來一道聲音︰“我當是誰在我莽都顯露合道威壓,原來是‘回旋殿’嚴殿主!”
來人當然是莽國主易廣山。
嚴謂陽還以為是易廣山神通廣大化解了他的攻擊,冷哼道︰“易國主,我的徒兒被夏國這名女子當街斬殺,你說該當如何?”
眼見易廣山趕來,尚成勛迎上道︰“拜見國主!”
連文躍與其余莽國人也紛紛行禮,尚成勛趁機以傳音入密把了解到的事告知易廣山。
易廣山一邊听著尚成勛的匯報,一邊望向了楚躍飛。
楚躍飛朝易廣山含蓄地點頭致意,易廣山也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兩國的國主就在如此情況下初次見面,心照不宣地彼此打過了招呼。
易廣山望向涂山芳兒道︰“姑娘,你是夏國‘飛鷹衛’總指揮使涂山芳兒?”
涂山芳兒道︰“正是!”
易廣山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你可以當眾說出來嗎?”
涂山芳兒道︰“有何不可?我與我的朋友在此領略莽都街景,路遇一伙暴徒在搶酒樓,我與我的朋友不願多事,只是從酒樓門前路過,卻被這一伙暴徒發現,擋住了去路,欲要拿下我做他的妾室。
對了,他自報家門,說叫做什麼‘孔旗’,是莽國孔丞相之子,‘回旋殿’的弟子,無人敢得罪。
他不依不饒,我朋友說還從未有人擋住他去路而能活下來的,我便出手教訓了一下他。
哪知他如此不經打,只是一巴掌便甩飛了他的腦袋!
而後再飛來三名回旋殿的還虛修士欲要找我們報仇,還是不經打,三人圍攻我一名女子,還是被打死了一個。
這位禁衛軍尚統領正想請我與我的朋友去皇宮見莽國主,又來了什麼回旋殿的嚴殿主,之後莽國主就趕來了!”
她清脆而又抑揚頓挫的聲音在大街上回蕩,三言兩語便把事情的經過繪聲繪色描述了一遍。
易廣山轉而望向了周邊的吃瓜群眾,詢問道︰“她說的可是事實?”
吃瓜群眾可不知道什麼夏國“飛鷹衛”總指揮使是什麼人,听到國主問話,紛紛回答道︰“這位姑娘說的是實情。”
易廣山了解了事情的經過,轉而望向嚴謂陽道︰“嚴殿主,事情已經清楚,看來這事也怪不得芳兒姑娘,給我一個薄面,此事就此作罷,你看如何?”
嚴謂陽道︰“易國主,對我們來說,是非曲直真有那麼重要嗎?”
他指著涂山芳兒道︰“我只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的事,她既然敢殺我徒兒,就要有償命的覺悟!”
易廣山道︰“我若是不許呢?”
嚴謂陽道︰“易國主,你要保她,我現在當然奈何不了,但是你能把她留在身邊,保得了她一輩子嗎?”
易廣山道︰“只要我在場,你就休想能動她,至于以後,就走著瞧吧!”
在他來說,只要不現在就掙個你死我活影響到西盟的大事,其他時候哪還會在乎嚴謂陽找涂山芳兒報仇?
嚴謂陽知道涂山芳兒現在有易廣山護著,他動不了,冷哼一聲就準備離開。
哪知涂山芳兒忽然開口道︰“嚴殿主留步!”
嚴謂陽道︰“怎麼?”
涂山芳兒道︰“我此來莽都是有事找莽國主商議,辦完事就會要回歸夏國。
三日後,我們在夏、莽交接的邊界赤莽山解決恩怨,你看如何?”
易廣山听得心中一驚,知道這是楚躍飛的意思,要拿嚴謂陽開刀了。
他不由得一嘆。
楚躍飛強勢崛起,先是斬殺了武隆海創建夏國,之後壓服封、吉、壁三國,搶下三國共一十五州之地,對實力強大的彌勒教更是寸土不讓,接連斬殺彌勒教數十名尊者。
這一樁樁、一件件,從未見任何手軟。
嚴謂陽招惹他,這就是在找死啊!
回旋殿可是莽國境內的無上宗門,怎麼著都有些香火情在。
他實在不願意看到回旋殿就這般在楚躍飛的手中煙消雲散,忍不住搶在嚴謂陽之前回復道︰“芳兒姑娘,此事你們也未曾吃虧,還請看在我的面上,就此放下此段恩怨,你看如何?”
話是針對涂山芳兒說的,他的眼楮卻是望向了楚躍飛,明顯是向楚躍飛求情。
不過嚴謂陽可沒有能理解他的“好意”,不待涂山芳兒回復,易廣山已經喝道︰“好,三日後赤莽山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