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苑清朝的經歷,眾人也忍不住唏噓。
大勢之下,還虛修士也不過是稍微強大一點的螻蟻,能活著也算是僥幸。
苑清朝繼續說道︰“此次若非小女偷跑出來,我定然不會再出世。楚道友力抗兩尊古佛拼死護住小女逃出彌勒城,此等恩情,苑清朝沒齒難忘,楚道友若有何差遣,苑某定不推辭。”
苑冰玉離家出走,真武宮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後來趙德麟派人通知,苑清朝第一時間趕到覽秀城,見到苑冰玉之後,這才得知苑冰玉竟然獨自跑去了彌勒城。
之後的事更是讓苑清朝震撼不已,直認為苑冰玉在說謊。
什麼為救苑冰玉,一名叫做楚躍飛的還虛修士力抗兩尊古佛,把苑冰玉從彌勒城帶到了覽秀城,兩尊古佛這才知難而退……
苑清朝認為苑冰玉簡直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天底下怎麼可能會出現此等違背常理的事?
但苑冰玉賭咒發誓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此時趙德麟與楚躍飛等都已不在覽秀城,而苑冰玉手中還有著趙德麟的令牌,兩人便直接來到領袖城州牧府,苑清朝也想見見這楚躍飛,看看到底是一個何等人物。
州牧府的侍衛見到趙德麟的令牌後不敢怠慢,直接引領他們來到了問天仙宮。
問天仙宮的氣派,遠遠在他真武宮之上,尤其是外院大石之上刻著楚躍飛手書的《天問》,立刻震撼到了他。
直覺感到這問天仙宮定然是一個有著深厚底 的古老宗門。
而後就在這里,他見到了一十三名還虛修士,其中數人身上所散發的氣勢,比起他這個做慣了大門派掌門的人一點不遑多讓。
反而是楚躍飛,初看上去似乎普普通通,身上甚至沒有散發出來什麼還虛威壓。
但仔細觀察,在如此多還虛修士的場合,他高坐于主位,卻顯得如此淡定自然,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他瞬間覺得楚躍飛莫測高深起來。
隨即,他直接說出來楚躍飛護著苑冰玉力抗兩尊古佛逃出彌勒城的事,就是想看看眾人的反應,以確定事情的真假。
其余人早已知道事情的經過,自然表情平淡,郎正鳳、徐壽廷、項天羽以及盛觀潮等人還是第一次听說,立刻震驚地望向楚躍飛。
郎正鳳道︰“小飛,你真能一人力抗兩尊古佛了?”
楚躍飛道︰“我如今確實能獨戰兩名‘合道’級別的修士,往後再沒人敢輕犯我等了!”
說著,他從異世界當中掏出來鈺天古佛的赤紅錫杖扔到了前方道︰“這是鈺天的兵器!”
楚躍飛傷勢恢復之後,就去空間陣法當中取了赤紅錫杖磨去鈺天古佛的印記收入了異世界當中。
這是真正震撼到了郎正鳳、苑清朝、徐壽廷、項天羽等人,沒想到楚躍飛連鈺天古佛的兵器都搶了過來,往後對彌勒城還有什麼好懼怕的?
郎正鳳望向楚躍飛,萬般滋味涌上心頭。
他一直就看好楚躍飛,但兩人初見面的時候,楚躍飛不過才化氣修為而已,沒想到這些年過去,他已經能對抗“合道至尊”了。
等各人收斂情緒,趙德麟道︰“小飛早已說過,我們與彌勒城已經攻守易形,現在雖然不宜直接進攻彌勒城,但我認為,是該掃除姜州的彌勒教勢力了!”
劉大巴子道︰“德麟說得沒錯,彌勒教不斷滲透我秀州,姜州作為我秀州的大後方,現在卻把控在彌勒教的手中,實在是不除不快!”
郎正鳳道︰“國主有親命的姜州牧,我們出手掃平姜州,怕是于禮制不合!”
趙德麟道︰“我們直接出兵當然于禮制不合,但是大家別忘了,這里可是有著姜州本地的宗門中人在!”
的他提醒,眾人不由得望向了苑清朝,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若是以苑清朝真武宮的名義掃除掉彌勒教的勢力,這就完全能說得過去了。
苑清朝道︰“秀州與彌勒城接壤,卻是在一夜之間彌勒教的勢力就被清掃一空,難怪是有諸位在此。
真武宮願與諸位攜手,一並把姜州的彌勒寺勢力連根拔起!”
苑冰玉差點被竺法聖的弟子侵犯,他正憋著一股火呢,能一把掃出盤踞在姜州的彌勒教勢力,他當然是雀躍不已。
楚躍飛道︰“此事是勢在必行,不過大家稍安勿躁,還得商議一個妥當方案才行。
現如今姜州名義上的州牧是管士堯,不能等我們掃除掉彌勒教之後被他給摘了桃子,最好是能扶持一個我們自己人或是值得信任的人出任姜州牧,如此行動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苑道友,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劉大人,是秀州州牧;這位是郎正鳳,榆州州牧;這位是徐壽廷,坤州州牧;這位是項天羽,許州州牧;這位是……”
苑清朝想不到,這房間當中竟然就有著四州州牧在此,難怪當初坤州與許州內的彌勒寺也是被一掃而空,原來這些人都是一伙的。
楚躍飛介紹這些人給苑清朝認識,代表著某種接納的意思。
他本就救過苑冰玉的性命,再看苑清朝的表現,也是一個值得交往的人,索性接納他進入這個集體。
郎正鳳道︰“給我一點時間,我查一下曲通天與管士堯到底是一個什麼態度,我們再確定下一步的計劃。”
項天羽道︰“這事我也出一份力,到時候與郎州牧的情報合並,其中有些什麼貓膩定然就清楚了。”
他們兩人在朝中都有著根基,做這件事最為合適。
接下來,各人離去,楚躍飛與徐倩則是留苑清朝與苑冰玉在問天仙宮當中居住一段時日。
既讓雙方更加熟悉,同時也是保護這兩人,可別在關鍵時刻出了意外。
當然,一些該做的事更不會落下,秀州牧這邊的情報部門就是以問天仙宮的特勤堂為基礎建立起來的,左丘覺民早已安排人手去把姜州那邊的情報摸一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