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躍飛嗤道︰“什麼顏面不顏面的,誰會去管那麼多?
西方教或是說那什麼狗屁彌勒教只需要對外宣傳兩尊古佛出面,壓制得五國數百萬大軍不敢動彈便可,對于那些底層百姓來說,這就是‘神跡’了。
至于最後為什麼沒有動手?還不是遵守之前竺法聖與五國國主簽訂的停戰契約?
兩尊古佛出場,只是如此在各國大軍面前露了一個面,立刻天下震動,為他們博得了極大的威名,何樂而不為?
若他們敢真動手試試?五國國主趕到,他們又是深入我東古域腹地,將是插翅難逃。
這些假道學就愛玩這一套,我早就看穿了他們!”
聞听楚躍飛的一番分析,劉大巴子立刻茅塞頓開,心情又再次放松下來問道︰“既如此,那五國國主會不會主動出手滅了這兩尊古佛?”
楚躍飛嗤道︰“若是他們有這種魄力,哪里會出現現如今的局面?若我是五國國主之一,早就一口氣把那什麼‘大乘彌勒’竺法聖與白止戈給干掉,把那什麼彌勒城給夷為平地,‘鈺天古佛’與‘真灼古佛’還敢大搖大擺地來到這里?”
劉大巴子道︰“五國國主為什麼不敢動手呢?”
楚躍飛道︰“正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他們心中懼怕西方教的報復,不到一定程度不敢直面西方教,所以在認為局面可控的情況下忍氣吞聲罷了。
卻不知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他們給西方教鑽了一個空子,西方教會以此為基點,通過他們不懂的方式在東古域腹地生根發芽,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劉大巴子疑惑地道︰“西方教能有什麼方式殘害東古域而五國國主會不懂呢?”
楚躍飛想到往後的事,劉大巴子必須要懂這些才行,遂跟他解說起什麼叫信仰,其威力會有多大。
對出身地球現代社會的楚躍飛來說,這些都是司空見怪的事,但是在修真界,又有多少人會懂?
或許與西方教接壤的幾個國家有過類似的教訓會明白,但這里深入東古域腹地,這里的人都未曾與西方教的人打過交道,他們又哪里明白?
他們的談論,顧秀章、涂山芳兒以及其余幾名隨從都在認真地听著,涂山芳兒忍不住道︰“大哥,你既然明白這些,為什麼不去告訴五國國主呢?”
楚躍飛笑道︰“我是什麼身份?連五國國主的面都見不上,談何告訴他們這些?他們也不會听我如此一個小人物的分析。
況且西方教的到來,對我們來說未必就是壞事,我還正想看到他們的崛起,這世界更亂一些,這樣我們才會有機會,我也只需要你們明白這些便好。”
一些話,不但是涂山芳兒,哪怕是劉大巴子與顧秀章也听得似懂非懂。
不過他們見到楚躍飛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他們就安心了,也不去糾結楚躍飛的話到底有何深意在其中。
武國國都,武隆海正在金鑾殿召開朝會。
這幾日的國都內已經有些吵得不可開交了,為的當然是平白多出來的九個州牧位置。
每一方有人選有實力拿下一個州牧位置的勢力都在全力以赴地角力。
像是徐德敬與徐壽廷兩兄弟也都一起來到了國都當中,更何況其他勢力在此的人?
最開始還是暗流涌動,眾多勢力都在合縱連橫,結成了許多攻守同盟的利益聯合體彼此算計,現在終于爭吵到朝堂上來了,要找武隆海來定奪。
武隆海卻是一句“等聞帥回朝之後再議”把眾人給擋了回去。
對他來說,眾多勢力爭搶什麼的,他都不太在意,只需要各勢力各州府能按時按量上交資源便可,若是有哪一方勢力不能按要求交上來修行資源,才會惹來他的震怒,換掉不能為他辦事的人。
他只需要把控好修行資源便可,把控住了修行資源,就很難再冒出來合道境界的修士,沒有合道境界的修士,憑一群還虛修士難道還能造反不成?
這個世界,合道境界的修士就是戰力的天花板,在合道存在面前,其余人等都是如同螻蟻的存在。
這時候,有禁衛來報,聞玉樓帶著郎正鳳與譚寬夫回來了,正在殿外等候覲見。
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群臣們一時想不到聞玉樓怎麼會忽然回來。
武隆海道︰“哦,聞玉樓怎會在此刻回來?難道出現了什麼意外?讓他們進來!”
聞玉樓與郎正鳳、譚寬夫步入大殿當中,給武隆海行禮。
武隆海一擺手道︰“免了,有事說事!”
聞玉樓立刻道︰“稟國主,西方教‘鈺天古佛’與‘真灼古佛’帶著一十一名尊者聯袂來到我大軍跟前,喝令我大軍在一月之內退出原白國的領地,不然就要兵戎相見!”
武隆海訝道︰“西方教來了兩尊古佛?”
聞玉樓道︰“對,是‘鈺天古佛’與‘真灼古佛’兩位!”
武隆海道︰“他們竟然還真敢深入我東古域,真是膽子夠大!”
這事確實是出乎武隆海的意料之外,要知道西方教與東古域並不和睦,听說雙方接壤的邊界常有紛爭甚至是小規模的軍隊交鋒,若是他武隆海是絕對不敢去到西方教的地盤,沒想到西方教的兩尊古佛竟然敢公然深入到東古域的腹地,簡直就是無視了東古域的諸多合道修士。
武隆海沉聲道︰“聞玉樓、郎正鳳、譚寬夫、項天羽!”
他叫出四人的名字,項天羽趕忙上前幾步,與聞玉樓三人站到一起,同聲應諾。
武隆海道︰“你們四人立刻出發前往四國,請四國國主趕去覽秀城與我匯合,我們一同去見見那不可一世的‘鈺天’與‘真灼’!”
四人領命,走出金鑾殿後簡單商議了各自去往的國家便騰空而已出發了。
在此緊急情況下,武隆海直接安排四名還虛修士做了信使,畢竟還虛修士能飛行,比起其余人來說效率要高出太多。